“誰說我不要?”祁聿懷似笑非笑地望向若眠,激起她一後背涼意。
祁嗣延也道:“雲姐姐何苦著急走,陪著我們說說話吧。”
燙手山芋玉露醉又回到若眠手裡,她恨,她累,卻還得賠笑:“遵命。”
恭恭敬敬為二位爺各斟了碗酒。
“雲姐姐,那蛇纏著你,你不怕嗎?”玉露醉烈,烈的祁嗣延直吐舌頭。
祁聿懷卻隻是微微蹙眉。
若眠:“怕。”
祁嗣延歪著身子倚向若眠,極貪戀若眠身上沁出的幽香,“你怎麼敢上去呢,若是我,早嚇死了。”
若眠目不斜視地捧著玉露醉,“被攆上去的,沒辦法。”
祁嗣延抿著嘴仰視著若眠嬌美俏麗的麵龐,委屈道:“雲姐姐,你低頭瞧我一眼呢?”
他的心腹丫鬟是個叫凝雨的,素知太太不喜他糾纏丫鬟,尤其是若眠,故而勸道:“二爺何苦這麼明顯,不怕太太是故意讓雲姐姐試你來的?二爺這般殷切,明早又該被問話了。”
彆人的話祁嗣延一定會駁三駁,但凝雨自入他房中就一心為他,他哪怕心裡不舒服也會聽,遂慢慢坐正了身子。
安靜了一會兒。
“雲姐姐,我這腳踏你坐不坐?”祁斯延總有翻不完的花樣。
下人可沒資格坐椅子,但矮凳腳踏可以。
“不敢,多謝二爺好意。二爺還喝嗎?”若眠隻想儘快斟完玉露醉好下樓。
祁嗣延直搖頭,“烈得很,一會兒我該醉了。”
祁聿懷卻又默默喝完了一碗,若眠細數了,這已是祁聿懷吃完的第四碗了。
好駭人的酒量。
祁聿懷喝完第五碗,扶著額頭昏昏欲睡,秦嬤嬤如與自家哥兒心有靈犀,立時讓若眠下樓稟太太,“大爺醉了,要回去歇息。”
若眠於是下樓稟了惠夫人。
惠夫人雖有不悅,卻也沒多拴祁聿懷,“讓他好好休息。”
若眠又吭哧吭哧上樓,“太太準了,讓大爺好好休息。”
祁聿懷被秦嬤嬤扶起,頎長的身姿高大挺拔,若眠側了側身,臉羞得飛紅。
怎麼辦呢,越是人多的地方,腦海裡不堪的畫麵就越清晰。
很彆扭,可止又止不住。
祁聿懷剛行了兩步,腳下似絆住了圓椅,跌進若眠懷裡。
朗朗如日月之入懷,頹唐如玉山之將崩。
淳厚的烈酒之氣裹挾冷冽的龍涎之香,迸進若眠鼻尖,令之心跳如雷。
隻短短一瞬,秦嬤嬤立刻眼疾手快地將祁聿懷拽回,一主一仆緩緩下樓離去。
若眠愣在原地,懵潰不已。
“找我。”
響在耳畔的低語還在回蕩,猶如她激蕩的心跳,停不下來。
祁聿懷又是裝醉,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小心醉倒在她懷裡,竟是為這句話。
究竟是該惱還是該甜蜜呢,若眠自己也快鬨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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