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緊跟著被叩響,若眠當是秦嬤嬤給她送果子來了,搓了搓幾乎凍僵的手,沒多想就撥了栓。
祁聿懷長眉間凝有冷峭的雪意,戾氣頗重。
若眠立刻要關門,被祁聿懷的大掌抵住,他和風雪一起擠進了若眠這間本就空冷的屋子。
“陶若眠,你膽子不小,敢甩我臉子,還得我追到你麵前來。”
他裡頭就一件薄墨袍,披了大氅就追了出來,話音未落緊跟著打起了噴嚏。
若眠忙不迭合上門落栓,“大爺何苦追來呢,什麼話留到明天說不是一樣?”
祁聿懷冷得有些受不住,“你屋裡怎麼連爐子熏籠都沒有?”
“懶得生火,不是沒有,我馬上就睡了。”
祁聿懷攏了攏大氅,沒話了。
若眠和他之間隔著幾人身位,覷了他好幾眼,“大爺若冷就回去,我不會生火的。”
祁聿懷氣得發笑,她嚴防死守的樣子縱然可氣,可她做出來又總是很可愛。
若眠古怪地瞥了他一眼,還要轟人,祁聿懷突然兩步上前將桌上唯一一盞燈吹滅了。
黑暗裡,瞪著高大影子的靠近,若眠連步後退,猛地被祁聿懷摟進懷裡時,便狠狠咬他的肩膀,再使力就推開了。
“大爺就不能在乎在乎臉麵?”
這話像是真刺中祁聿懷心窩子了,若眠隨即迎來的就是他報複發泄一般猛烈的深吻。
綾襖被蠻力扯開,雪白肩頸烙下的吸咬比上次還要重。
耳畔呼吸粗沉急促,一聲聲撕扯著若眠的意誌。
“好痛……”若眠用儘力氣推著推著,祁聿懷身上那件單薄墨袍都被她褪至臂彎去了,再推時觸到的皆是緊實溫熱的肌肉。
幾次險些喘不過氣來,猛地又被壓在她串腰鏈的臨窗桌子上。
珍珠落地淹沒了若眠內衫被撕裂的聲音。
“彆在桌上……”
若眠冷得下意識往祁聿懷懷裡鑽,骨氣全凍碎了。
“陶若眠,你是在命令我嗎?”祁聿懷逗弄地咬她耳垂,音色暗啞繾綣,活脫脫一隻精魅。
“沒有,我冷……真的好冷。”
“好好求我。”
他用腰抵開若眠的腿,惡劣到了極致。
若眠很想哭,“怎麼……怎麼求。”
祁聿懷將小姑娘摟進懷裡,單手抱高了寸許,唇瓣碰了碰她的唇,“懂了?”
若眠屈辱地勾著男人脖頸,湊上去吻他。
熟悉的命令催促著她:“不夠。”
若眠因為發軟而將他圈得更緊了些,伸出舌尖抵他的牙齒,用力到呼吸都變重了,終於抵開,卻是落進他的陷阱,舌尖重重一痛,被他咬了。
“繼續。”
若眠氣得泛淚,再不親了,咬他的脖子和肩。
祁聿懷也有受不住的時候,扛起若眠扔在厚被子上。
若眠眼冒金星,還沒回過神來,祁聿懷已經用力扯出了錦被,若眠驢打滾似的跌在床上。
“今日回府時,你是怎麼說的?”祁聿懷攜著與冷峻暗夜融為一體的壓迫感跪了上來。
若眠往上爬了兩次都被祁聿懷扯住腳踝拽下去了。
她羞恥地張不開口。
“我的確一般。”祁聿懷雖極力壓製,可還是能聽出他的咬牙切齒,“所以你呢,千萬彆為了配合我哭哭啼啼的。
“我有自知之明。”
……
屋外風雪緊到半夜,若眠迷迷瞪瞪地被拍醒了。
撐著濕了大塊的繡枕起身,正要服侍祁聿懷更衣,卻聽他諷刺地戲笑道:“轉過去。”
……
“這麼多天,你就真的不想我?”
他一定要執著地求一個答案,若眠是哭是惱都躲不過去。
可是說了他又不愛聽,索性用些彆的轉移他的注意,“太太還信我,東園月桂上若綁了綢帶,便是她要用我。”
祁聿懷的臉貼著若眠肩胛骨,“嗯”了聲。
“她找你,和我商量。不找你,不許往她院裡湊。”
他語氣冷硬,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
若眠吃痛地咬了咬下唇,嗬出暖流,“知道了。”
“搬到我房裡去。”
“知——”若眠一愣,“大爺彆開玩笑了。”
“沒開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