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是酥骨的暖流,可若眠還沉浸在驚恐中,大腦一片空白,木訥地“嗯”了聲。
祁聿懷揉了揉她的腰,“繃這麼緊做什麼?怎麼嚇成這樣。”
若眠也說不好。
隻是覺得進入官場的祁聿懷和三個月前的他已判若兩人。
又或者說,而今出了鞘,帶著染血的劍意,才是本來的祁聿懷。
往日那般的溫柔,是斂藏在刀鞘裡帶著封印的祁聿懷。是他,又非他。
“怎麼了?彆嚇我。”祁聿懷輕輕吻她的眉,聲音蓄著刻意的繾綣和溫柔。
若眠緩緩揚起水光瀲灩的眸子,委屈道:“她們都說因為我,大爺沒法好好娶妻,所以我很內疚。”
“你聽她們的鬼話做什麼?”祁聿懷長眉一橫,聲含厲色。
若眠的淚嚇得立時湧出泛著桃紅的眼眶。
瞧著可憐見的。
祁聿懷忙溫柔地拭去她的淚,輕聲道:“眠兒,你幾時才會懂,我並非娶不到妻,我是不願。”
若眠垂著的眸被他強硬地抬起,聽他又道:“我已經娶了你,以後也隻有你。”
若眠甕聲道:“大爺真的再也不娶妻了麼?”
“什麼真的假的,我說的話永遠都是真的。”祁聿懷直白地盯著若眠的櫻唇,眸色中暗欲翻湧,“所以你彆再試探我了,好麼?
“好好愛我,大膽愛我,永遠愛我。”
若眠還沒來得及回應,唇已被祁聿懷熾烈地堵住。
他根本就不需要若眠的回應。
因為他不是在乞求,而是在命令。
若眠心裡的餘悸根本還未散,可她卻在拚命用力地迎合,用習慣,用被他長久以來馴出的技巧。
隻有迎合他,才不會太過痛苦。
“還疼嗎?”祁聿懷握著她的腳踝,撫了撫那被放血的傷口,抵在唇邊細吻。
若眠起身勾著祁聿懷的脖子,“不疼了。”
“大爺,求你疼我。”
他隻要很久沒開葷,開始總會先細水長流地伺候她,再一筆一筆地奪去他該有的報酬。
弄得若眠都怕了。
“急什麼?”祁聿懷看透了若眠的心思,偏不依她。
“大爺……”若眠主動湊上去吻他的脖子,喉結。
用儘渾身解數破壞他慢條斯理的節奏。
……
兩人的對抗還是以若眠妥協告終。
至後半夜,沐浴後躺在祁聿懷身邊,若眠根本難以闔眼。
她到底還是淪為了祁聿懷的玩物。
本來也是,身份地位壓根就不對等,奢求平等相處就是個笑話。
他可是幫她脫了奴籍,給了她做良妾的風光,她就該感恩戴德。
至於家族的排斥,祁婉月的憎恨陷害,都不該成為若眠不高興的理由,她不配因此有情緒。
又過了幾日,若眠以巡莊子為由,讓秦嬤嬤陪她去官署開了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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