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縮頭烏龜終於敢爬出院子了?”
祁婉月頓時沒了興致,看若眠的眼神絲毫不掩飾恨意。
若眠沒理會祁婉月,尋了張圓椅落座。
她今天隻有一個目的,吃一碗冰,彆的都不重要。
女庖師為若眠做了一碗櫻桃冰酪,覓禾剛要去端,卻被妙竹搶了去,在祁婉月的眼神示意下,直接扔進了亭外湖中。
“忘恩負義的叛徒,有什麼臉吃我府上的東西。”
若眠仍是不理,對女庖師道:“你接著做,我可以等。”
祁婉月怒不可遏:“你不許做了,滾。”
消暑的涼亭頓時成了沒有硝煙的戰場,讓祁婉音她們如坐針氈。
女庖師被轟走,若眠就自己上前動手刨冰。
適才看了一遍,大概都學會了。
“陶若眠,你這個賤人,你憑什麼敢無視我!”
縱使上次被祁盛用家法打得背都快爛了,再見到若眠,祁婉月還是控製不住對她的恨意,尤其被她無視後,更是讓祁婉月的怒意衝到了天靈蓋。
於是操起瓷碗便朝若眠砸了過去。
正中腦門。
覓禾嚇得不敢說話,亭內眾人來回掃視著憤怒的祁婉月和雲淡風輕的若眠,都默契地選擇了不作為。
不作為就是對祁婉月最大的支持。
若眠睨著掉在冰塊上的瓷碗,毫不猶豫地反擊了回去。
祁婉月根本沒想過若眠會扔回來,痛得直嚎:“陶若眠!”
她這一反擊,亭內的人仿佛都活過來了。
祁婉嫻和祁婉音紛紛上前查看祁婉月的傷勢,汾河郡主臉色不悅地讓若眠不要動手,孟姝更是直接抱住了若眠。
“祁婉月,你聽好了,我不欠你什麼。”
聞言,藺紜喝道:“你少說兩句。”
祁婉月笑出聲,衝到若眠麵前揪住她的衣襟,“你不欠我?你憑什麼說你不欠我?你害死我娘,你害死了我娘!”
若眠甩開孟姝,一把推開祁婉月,“那是她咎由自取。”
祁婉月揚手要打若眠耳光,被若眠抓住手腕甩了出去。
“你娘害死覓春,害死祁聿懷的母親,為了讓你哥娶到郡主,逼我去勾引祁聿懷,臨了自食惡果,還想讓我和祁聿懷給她陪葬。她不卑劣嗎?她不該死嗎?”
祁婉月:“你閉嘴!”
若眠偏要說:“我推她,是不想祁聿懷白白為了我而死,我也沒想活,可是你猜怎麼著,老天不讓我死。
“如果她不曾作惡,那棵鬆樹掛住的就會是她。
“可惜她作惡多端,老天都看不下去!”
“你閉嘴你閉嘴!”祁婉月像瘋了一般失控地和若眠扭打起來。
若眠被她胡亂扇了幾巴掌,忍無可忍地將其推倒在地,“你要報仇我隨時奉陪,但我勸你一句,彆傻乎乎成了彆人的棋子還不自知。
“還有,哪怕再重來一百次,那天我還是會推她。就算不為任何人,隻因為她毀了我的一生,我也一定會推她。
“不是你擺出苦主的姿態,我就該對你懷有歉意。你永遠彆想讓我低頭,死都不可能。”
說罷,隨意用刨子刨了一碗冰,含進嘴裡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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