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好不好?”
若眠提了提抹胸,哼笑一聲,“我不需要你可憐我。我過得很好,你不懂我,我也沒奢望你這麼金貴的人能懂。
“八年前沒機會說的離彆,我今日鄭重地跟你提一次,我們以後,兩不相乾。”
祁聿懷愣在原地,看著若眠頭也不回的背影,心口陣陣絞痛。
翌日程則樓隱晦地提起陶若眠不見了,“元帥若是喜歡,我和水月窟的老板打聲招呼,日後就讓那小娘子長長久久地伺候元帥。”
“她昨晚就已離開。”
聞言,程則樓陷入了沉思。
那女人不簡單,她和祁聿懷,總該傷一個才對。
卻並未如程則樓的願。
“怎麼,程大人的府邸連一個女人都關不住?”
程則樓聽出祁聿懷話裡有話,忙解釋道:“是屬下失職,那小女子竟然能悄無聲息地從府裡逃出去,定是那民間勢力血鳶培養出來的女刺客。
“前都護遇刺,都護府被燒,都和她們逃不了乾係。”
祁聿懷蹙了蹙眉,“血鳶?”
程則樓狗腿道:“正是。元帥有所不知,血鳶的勢力幾乎遍布西甘東中西三個大區,那血鳶頭子更是和燕赤的三皇子關係匪淺。
“故而那血鳶是個不折不扣的反賊組織。”
祁聿懷“嘶”了聲,“我竟不知我朝西甘,居然還堂而皇之地分了區?”
程則樓為難道:“這並非屬下所能掌控,概從二十多年前,西甘就已割裂。我朝都護府所轄之地,隻有西甘東區。
“不過元帥放心,東區在我朝的治理下,繁華乃中西兩區所不能及,且那中西區皆是燕赤湧來的難民,不讓他們入東區,反倒是為我朝西甘子民著想。”
祁聿懷輕哼。
一個人能無恥到把玩忽職守說得這麼高尚,也是難得。
“就沒圍剿過血鳶?”
正中程則樓下懷,“曾經圍剿過,可惜兵力不足。”
“既如此,我就先去會會這股勢力。”
程則樓和血鳶早已是宿敵,互相都有幾分知己知彼。
血鳶好幾處東區的產業都已被程則樓搗毀,唯獨留了個所知的“巫溪閣”。
裡麵什麼都賣,酒果情報,還有女人。
樓閣後院有個位置偏僻的瓷窯,程則樓指著那裡悄聲說可以買“她們”殺人。
祁聿懷身著蒼青色雍朝常服,書卷氣濃厚,行止儘顯尊貴氣度,於異族聚集之地尤為明顯。
他挑眉,“前都護的死,就因這方小小的瓷窯?”
程則樓:“屬下沒有十足把握,但九成是因有人買了前都護的命。”
未等程則樓話音落地,祁聿懷便大步流星地朝瓷窯走去。
毫不猶豫地寫下了程則樓的名字。
程則樓斜眼瞥見,忙的扯住祁聿懷的衣袖,“元帥,這可使不得。”
祁聿懷:“不試試怎知真假?”
程則樓暗暗在心裡臭罵了祁聿懷一頓,“試出來我就沒命了。”
祁聿懷笑了笑,隨手丟了布條,被程則樓撿進袖兜。
他們的一言一行都被隱在二樓雕窗後的若眠看得清清楚楚。
“這個程則樓,居然敢明目張膽地到這裡來。”
周靄倚在雕窗另一側,語氣不屑。
若眠眯了眯眸,“他身邊的,可是大雍皇帝派來的大元帥,到底是壯了他的狗膽。”
周靄一驚:“他竟然……竟然這麼巧?”
若眠沒理會周靄那一臉八卦。
“既然都是老熟人了,何不提醒提醒他,那姓程的指不定連他都敢殺。”
若眠:“他又不傻……讓蟬姿去。”
周靄翻了個白眼,懶得拆穿若眠的刀子嘴豆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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