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以後再犯傻的時候,多想想念安,他攏共還沒見過你幾次。”
“我不會再做傻事了。”若眠灼灼的視線籠著祁聿懷,明眸好似霧蒙蒙的琉璃,眼尾一抹嬌豔的嫣紅。
活像一隻勾人的精魅。
祁聿懷的指腹無意摩挲著她細嫩的手背,另一隻手緊張地快將床沿捏碎了。
始終心虛地躲著若眠的視線。
“你背上的傷,還疼不疼?”
雪醫師說若眠背上都是些淺傷,加起來都不會比她之前替萬俟欒挨的那刀痛。
清洗上藥過後,幾日便可痊愈。
祁聿懷這麼問,隻是在轉移若眠的注意,讓她不要再沉湎於失去周靄的痛苦裡。
“疼,你能再幫我上點藥嗎?”
說著,已在低頭解中衣的腰繩了。
祁聿懷慌不擇亂地握住了若眠的手腕,喉結滾了滾,“雪醫師今早剛替你換過。”
“……嗯。”若眠心裡蔓延開失落和挫敗,深感黔驢技窮。
祁聿懷心裡的燥火愈發難耐,他鬆了若眠的腕子,也將被若眠緊緊攥著的手抽了出來,“你好好休息。”
幾乎落荒而逃。
“祁聿懷。”若眠的聲音又小又悶。
聽在此刻的祁聿懷耳裡,就像在故意折磨他。
可他一回眸,對上若眠那雙楚楚可憐的瀲灩水眸後,怨氣便莫名煙消雲散了。
認命地湊上去任她玩弄擺布。
“怎麼了?還害怕嗎?我守著你睡?”
若眠沒有應聲,直白地盯著祁聿懷的唇瓣,再一寸寸往下遊移,落在男人性感的喉結和鎖骨上。
祁聿懷不自在地攏了攏衣襟,“要是不想睡,我們現在就去周靄的墳前?”
若眠已全然聽不進他在說什麼,扯著男人的腰封吻他的唇,喉結……
祁聿懷捏著若眠的肩推開了她,忍到泛疼,“眠兒,沒必要因為感激這麼做。”
“我愛你。”若眠咬了咬唇,眸子濕漉漉的,滿是被拒絕的委屈。
她前麵說了那麼老長一段,都在表明心意,她不確定祁聿懷是沒聽懂還是聽懂了不想理會,便隻好激進到底。
祁聿懷有些懷疑在做夢,“不是哄我?過幾日振作了堅強了,會不會又拋下我?”
若眠心急如焚,“不是哄你,我也不會再跑了。我愛你,很愛——”
後麵的話祁聿懷已沒有耐心聽完,他緊緊擁著若眠,橫亙在若眠腰間的手臂青筋直起,吻得很深,又異常溫柔綿長。
男人的胸膛堅硬結實,遞出滾滾的熱意,和暖暖的男性氣息。
若眠仰著白皙纖細的脖頸,軟軟融進他的懷,手臂攀上祁聿懷寬闊的肩,用力地迎合他,回應他。
指腹眷戀地撫著男人的青絲。
輕輕的風吹開窗,吹皺一室旖旎的曖昧,攪動著激烈的喘息。
“眠兒,我以為你不會再愛我了。”
祁聿懷的嗓音裡攜著令人心疼的低泣,沉沉地喘著。
若眠渾身軟得一塌糊塗,每塊骨頭連著筋都是酥的,淺淺過電般的癢意一陣強過一陣,竄遍全身。
“對不住。我沒想過你會苦等我那麼久,我該怎麼還給你好呢。”
祁聿懷咬了咬她的唇,“不用還。”
他從不覺得若眠欠他什麼,若眠的離開,冥冥之中也有他的推波助瀾。
如今能失而複得已是天大的恩賜,他很知足。
“我愛你。”若眠一遍遍在他耳邊低語,一句比一句堅定。
祁聿懷埋在若眠頸窩,唇畔漾著幸福而寵溺的笑意。
幸好,幸好他從沒有真正說服自己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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