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想，直播又不用坐班，時間自由，地點自選，最適合咱們這些大學生了。
“我們公司底薪6000，好好乾，像我一樣月入2萬不是夢。而且隻要簽約，老板說了當場就會給1000塊的簽字費。
“像咱們這些ser，本身就有自我展示的天賦，特彆適合直播行業。
“就算再不努力，一個月也有6000的底薪呢，怎麼也比四處跑活動要多，坐著就把錢掙了！”
劉娜娜還在滔滔不絕地忽悠著，席忘看得出來，胡潔和白浩然都有些動心了，初夏也不複開始時的抗拒。
席忘曾在星誠傳媒乾了三年，那裡都是直播帶貨模式，不涉及娛樂主播，但他對這些門道還是清楚的。
不過他並不想管，一來跟他們幾人無親無故，二來說不定這家確實正規、沒有那些合同陷阱呢？
“好啦~我就是個消息渠道，你們回去想想再做決定，不急。”
劉娜娜終於停了下來，她知道不能表現得太過熱切，緩一緩他們說不定自己就主動聯係了。
隻是可惜了那對俊男美女，對她的話一點興趣沒有。
想了想，她還是舍不得這筆中介費，拿起手機給老板說明了情況，又發去一張以前活動時的合影，指出了裡麵艾妮的位置。
片刻後，老板回了消息。
『臥槽！這麼漂亮！把地址給我，我現在親自去談。』
劉娜娜鬆了口氣，開始熱情招呼起眾人吃飯。
不再談論工作，大家的閒聊也開始輕鬆起來。麵對其他人對他和艾妮關係的試探，席忘顧左右而言他，總是敷衍過去。
正聊著，艾妮起身去了洗手間，席忘忽然發現氣氛變得詭異起來，其他幾人都盯著自己，欲言又止的樣子。
最後還是初夏開了口“那個，席哥。艾妮應該挺喜歡你吧？從小到大，我從沒見過她單獨跟男生一起逛街。”
“嗯，應該是挺喜歡。”席忘沒有否認，畢竟都68的忠誠度了，距離愛戀隻有一步之遙。
“那你知道她媽媽對她的擇偶要求嗎？”
心中一動，這倒是個了解艾妮家庭的好機會，他裝作茫然的搖搖頭“不知道，麻煩你說說。”
“大一上學期的時候，曾經有個一起兼職的帥哥一直追求艾妮。可艾妮不喜歡他，拒絕了很多次。後來可能是煩了，聊天的時候告訴了她媽媽。
“結果她媽媽直接殺到北都，在我們兼職商推活動時，找到那個男生一頓劈頭蓋臉的怒斥。
“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在北都或滬都買得起大平層，說艾妮以後是要嫁入豪門的。
“之後，那個男生再也沒出現過。大家才知道她媽媽的厲害之處……”
初夏說到這裡，其他三人，包括劉娜娜這個學姐都是心有餘悸的模樣，顯然是被“李莫愁”的瘋批勁頭嚇住了。
“哦，那艾妮媽媽為什麼會這樣？”席忘借機問道。
其他三人搖搖頭，隻有初夏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
“我大概知道，艾妮爸爸在她出生沒多久就拋棄母女倆，跟一個富婆跑了。
“艾妮媽媽沒有再婚，獨自撫養她長大。
“她痛恨沒錢隻有顏值的負心漢，認為這世上隻有財富才是最堅固的保障。對艾妮傾注了全部心血，希望她能嫁個有錢人。”
微微低頭，凝視著桌上被剔掉肉的一段魚骨，席忘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
每個李莫愁大概都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慘痛經曆，才會造就出現在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