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更難聽的流言,是說其實在太後麵前失儀的不是薑思瑤,而是她的好兒媳淩婉茹。
有人繪聲繪色地描述,淩婉茹是如何在太後的雍和殿鬨肚子。
結果根本就來不及去恭房,直接拉在了太後麵前。
太後勃然大怒,不好當眾懲罰定遠侯夫人,卻遷怒了一同去的薑思瑤。
所以才有了薑思瑤被當眾打臉的一幕。
隻是半日功夫,真真假假的留言就已經在京城貴婦中傳的沸沸揚揚。
倒是還沒人在柳蕙蘭麵前說嘴。
可隻是背後聽到一耳朵,她就羞恥地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佛寺是無論如何也待不下去了。
砰——!
柳蕙蘭重重拍桌子,淩厲的目光帶著凶厲瞪著淩婉茹:“我當初把定遠侯府交給你的時候,是怎麼囑咐你的?你就是這麼做定遠侯夫人的?你知不知道,定遠侯府的名聲都被你帶累了!”
淩婉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淚水滾滾而落:“老夫人,兒媳真的冤枉啊!這件事是有人蓄意陷害,兒媳也是受害者啊!”
她一邊哭,一邊把今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猶豫片刻後,她就如薑思瑤希望的那樣,把一切罪責全都推到了薑南溪身上。
“兒媳怎麼能想到,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外甥女,竟然會如此狠心地害我!兒媳以前真是白白疼她了!嗚嗚嗚……”
柳蕙蘭聞言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她是知道,兒子和兒媳要讓薑南溪給沈翊軒當平妻的。
也知道薑南溪性子怯懦卑微,又愛慘了沈翊軒。
讓她當個平妻,能留在沈翊軒身邊,這丫頭也沒什麼好不願意的。
“你說的當真是南溪那丫頭?她哪裡有膽子算計你?”
怕不是為了能嫁給沈翊軒,討好淩婉茹這個婆母都來不及呢!
淩婉茹歎了口氣道:“今時不同往日啊,老夫人您有所不知,南溪那丫頭不知道怎麼勾搭上了禦王,更是讓皇上親自下旨給她和禦王賜婚。如今她根本就不把我這個姨母放在眼裡……”
“什麼?!”
砰——!
柳蕙蘭猛地直起身,身邊的杯盞也直接掀翻在地。
滾燙的茶水濺在淩婉茹身上,燙的她發出一聲慘叫。
柳蕙蘭卻根本就沒去管兒媳婦的慘狀。
她惱怒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兒子和沈翊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薑南溪怎麼會和禦王訂親?雲峰,你就是這樣辦事的?我之前有沒有跟你說過,我不管薑南溪嫁到我們定遠侯府是平妻還是妾,但這丫頭必須留在我們沈家,先皇的賞賜也一定要留在我們沈家。”
“你們……你們就是這樣辦事的?”
說到這裡,她再也忍不住,抓起旁邊的茶盞狠狠砸在淩婉茹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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