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爸爸關上門的時候,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
他要是知道,他們不在的時候,李陽和水香已經完全確定關係了,肯定會大吃一驚的。
第二天一早,李陽剛在家裡吃過早飯,就打算去富豪賭石場。
昨晚的滋味,他還有些懷念。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耳朵東給他打了個電話過來“老板,大事不好了,有人來踢館啦!”
“踢館?誰啊,還是那個秦玉良秦老板?”李陽狐疑道。
“不是他。”耳朵東搖頭說道“是瀚寶齋的老板,徐鐘鼎,徐大師呀!”
“您什麼時候把他給得罪了?”
“一大清早就堵在門口要踢館,我們真是一個人都招架不住他的。您快來吧。”
“是他啊?”
李陽眉頭一挑,這徐鐘鼎真夠小肚雞腸的,自己幾次給他留臉,他每回都自己把臉湊過來讓自己非得抽他一頓不可。
現在居然還有臉來踢自己的館,當真是天生的壞種啊!
“你不要慌張,他不是我的對手,我這就過來了。”
“好的老板,我先去穩住他。”耳朵東連忙點頭說道,但扭頭瞥了一眼冷著一張臉孔的徐鐘鼎,他總覺得這次的事情很懸。
秦家雖然世代從事古玩生意,在江城古玩商人裡頭,也算是小有名氣,可古玩商人的主職是商人,做老板的,抓的是門店的管理經營,采購銷售,不是鑒寶師。
秦玉良雖然也有點本事,可是和正兒八經的鑒寶師出身,造就古玩大師頭銜的徐鐘鼎比較,當真是不能比的。
李老板能鬥得過秦玉良,可未必鬥得過這徐鐘鼎啊。
見他朝自己看來,徐鐘鼎冷聲說道“姓李的那個小子,到底要什麼時候才來!”
“我可告訴你,古玩圈的規矩是一早就有的,那小子要是不敢接,哼哼,那你們古玩店就不能開張營業,招待客人!”
“是是是,這個我是明白的,但我們老板真的在路上,您再等等吧?”耳朵東苦澀地說道。
這狗屁的規矩,也不知道是誰最先定下來的,總之在京城確實有人奉之如圭臬,不容動搖。
誰要是敢膽敢不守規矩,那就會被圈內人不容,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不過一般人也不擔心,畢竟堵著人家的店,踢館踢到人家店倒閉的事情,十幾年都沒有發生過了。
畢竟,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呀?
大家都是同行,誰敢說自己以後沒個難處的時候?
這麼搞人家,理由要是不充分,旁的人會怎麼想?
你踢館的時候是威風了,可以後旁的人也未必肯和你交心做真朋友了,損失也是不小的。
誰也沒有想到,距離這邊相當遠的瀚寶齋老板,徐鐘鼎會來踢館,而且還是一大清早就堵在人家門口踢。
一般人家踢館都是中午的時候開始的,畢竟清早上要給人家開個吉利門嘛,稍微是要留點顏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