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身軀一顫,順著聲音看去,便看到了氣得五官扭曲,宛若要吃人般的秦長生。
他怒發衝冠,雙拳緊攥,咆哮道:“你這個廢物!”
這次損失最慘重的不是陸爭。
他頂多是被打回原形。
可秦長生就不同了。
一開始就抱住陸爭的大腿,瘋狂押注。
現在陸爭現了原形,他丟不丟臉且不談。
他最先給了十瓶下品練氣液也罷了。
剛才登門拜賀,可是帶著價值三十萬銀子的天價賀禮!
關鍵,陸爭還故作豪爽的將下品練氣液都給分了,並且都被喝光了。
想還都還不回去!
陸爭一個機靈,臉色大變,道:“秦家主息怒,我、我想辦法還給您。”
他懊悔異常,早知道就聽江凡的,先不收禮物。
“還?你拿什麼還?”秦長生雙眼泛紅,恨不得把陸爭給掐死。
本以為秦家靠上了陸爭,靠上了他背後的魂師。
所以才三十萬銀子的天價賀禮往裡砸。
結果,雞飛蛋打!
看著徹底翻臉的秦長生,陸爭才意識到,秦家可是孤舟城四大豪門之一。
平時,根本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夠攀附的。
有九品靈根還好說,沒有,在他們眼中屁都不是。
頓時嚇得不敢吱聲,躲在王映鳳身後。
秦長生怒道:“三天內,你把錢湊齊還我,不然,彆怪我不留情麵!”
他身軀一震,爆發出築基一層的強大修為。
震懾得在場的許家眾人惶恐不已。
許家隻是一個中等家族,如何扛得住秦家的滔天怒火?
陸爭更是無法抗衡。
若沒有人保護,秦長生非弄死他不可!
待得他離去,許正言惱恨的瞪著陸爭:“你這個禍害,滾出去,許家沒有你這種白眼狼!”
他氣得不輕。
非但沒能被陸爭提攜著直上雲霄,相反,還丟儘了臉麵,成了全城的笑話。
眼下更是背負上一筆三十萬的天文債務!
王映鳳護犢心切,撒潑道:“姓許的!你要是趕爭兒,那就把我也趕走!”
她倒在地上,兩腿蹬著地麵,嚎啕大哭。
許正言一見她撒潑就沒轍,道:“那你想讓許家來背這筆債嗎?那可是三十萬兩銀子!你要全族的人跟著喝西北風嗎?”
王映鳳語滯。
但仍然想力保自己的侄兒,道:“這、這也不能怪爭兒,都是……都是江凡的錯!”
“對,要不是江凡在陸爭隔壁,引來了晦氣,爭兒豈會誤以為自己九品靈根?”
聽得這等胡攪蠻纏之言,許正言也不由生氣。
哪怕他看江凡不順眼,也覺得江凡是冤枉的。
忍不住說了句公道話:“說破天此事也是陸爭自找的!這筆債,陸爭自己還!”
王映鳳眼見撒潑無用,便將怨氣全撒在江凡身上:“你剛才為什麼不讓著陸爭?”
“要是讓著他,不就沒這麼多事了?”
許悠然也生氣了,道:“王姨!你這麼說就太過分了!”
“明明是陸爭追著趕著欺負小凡,現在反倒怪他了?”
眼看這個小丫頭也跟自己頂嘴。
王映鳳更怒了,吼道:“反了是吧!”
“好好好!你們兩個真以為自己成了夫妻,合起夥來欺負我是吧?”
“我告訴你,你們八字還沒一撇呢!”
“江凡,三天內,你把聘禮給我交出來,如果我不能滿意,這樁婚事就彆想成!”
聞言,許悠然臉色泛白。
王映鳳如此遷怒江凡,她此前交給江凡的那點碎影子,根本過不了關。
她咬了咬紅唇,正欲服軟,說幾句道歉的話。
卻被江凡握住手,將其攔住。
另一隻手提筆不客氣寫道:
“如果聘禮讓你滿意,從此給我閉上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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