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扔了食盒,她直接去南翠館的巷子後麵。
天黑時,顧耀祖才神清氣爽地從後門出來。
看見祝明月,他冷笑“怎麼?來找男人的?”
祝明月不惱,甚至有種勝券在握的傲慢,“真臟!真沒想到你喜歡上了男人。”
“不對!你是個太監,應該是被男人上的那個嗬嗬……”
這戳中了顧耀祖的傷疤,他雙眼一狠,掐住祝明月的脖子,將她抵在牆上,“賤人!你再說!”
“我就說,你是個太監,太監,太監……嗬嗬……”祝明月雙目充血,可絲毫不懼。
顧耀祖低吼道“是誰害我成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
“顧耀祖,你最好對我客氣點,或許我能考慮跟你複合。”祝明月傲慢地說。
顧耀祖像是聽見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他眼中的恨意化不開,“老子現在最討厭女人!”
說著,他拔下祝明月發髻上的簪子,狠狠紮進她的細嫩的脖頸。
血濺到了顧耀祖的臉上,鮮血汩汩地流。
祝明月難以置信,隨著顧耀祖的手鬆開,她的身子不住地順著牆壁向下滑……
“你,你敢殺我?”
她倒在了地上,血染紅了她的衣襟。
祝明月抓住顧耀祖的衣角,含淚道“耀祖,你不能這麼對我,快送我去醫館……我有你最想要的……”
“滾開!”顧耀祖一腳踹開她,慌忙逃走。
“不……救我,我懷了你的孩子……”祝明月因為失血過多,麵色慘白。
可深夜的後巷根本無人,不會有人聽見她的呼喚,更不會有人救她。
……
陸宅。
周鶴敲開了顧澤熙的房門。
顧澤熙停下毛筆,“怎麼樣?”
“如公子所料,祝明月死了。”周鶴拱手,“祝明月簡直作死,百般挑釁顧耀祖。”
顧澤熙卻毫不驚訝。
祝明月懷了顧耀祖唯一的骨肉,自然覺得顧耀祖非她不可。
“報官吧,捉拿顧耀祖。”他道。
“是。”
……
第二日,祝明月被害的事情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目擊人說,祝明月的血都流乾了,人躺在地上,臉白得跟紙一樣。
仵作檢查後,驚訝地說,祝明月懷孕了。
祝大人得知祝明月不是自己親生女兒後,本就對她不在乎了,如今她被殺於他而言是個醜聞。
他找人把祝明月草草用席子一卷,隨便找個地方就埋了,也不準備報官。
可官府還是調查了,還把矛頭指向了顧耀祖。
這時,顧府早就沒有顧耀祖的身影。
趙可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嗚嗚……祝明月個小賤人,懷了我兒的骨肉,為何不上門來好好說?她死了也就罷了,還害耀祖亡命天涯。”
顧江流抱著趙可兒,溫柔地說“可兒,你要保重身體啊,你肚子裡還有咱們的孩子呢。耀祖不爭氣,就隨他去吧。”
在顧江流看不到的角落,趙可兒露出厭惡的神色。
……
夏末時,陸凝婉跟梁州辭的婚禮如約而至。
陸宅沒有對麵的梁府大,所以婚禮是在梁府舉行的。
當日,滿朝文武都來了,場麵異常熱鬨。
梁府到處張燈結彩,好不熱鬨。
顧萱萱梳著一對喜慶的丸子頭,紮了紅頭繩,穿著紅色的襦裙,陸凝婉在她眉心點了一個紅點,看上去跟年畫娃娃一模一樣。
她悄咪咪地把大黃、小黑關在後院,“泥們太醜了,今天不許粗來。”
大黃、小黑委屈的嚶嚶叫。
海棠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小姐還挺要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