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菲爾德驚了，上下打量著麵前的怪物。
並非想象中那樣，產生倒頭就拜的衝動，也沒有卑微如螻蟻的感覺。菲爾德此刻第一個念頭，居然是想拍照發個朋友圈。
“孩子，你叫什麼？”大眼珠子盯著菲爾德看了三秒，它沒有嘴，卻能發出低沉的聲音，“你很獨特。”
“呃，我是練習時長兩年半的偶像練習生，菜虛坤。”
菲爾德邊胡扯，邊做出經典的鞠躬姿勢，要是讓人知道真名的話，說不定有可怕的事發生。
大眼珠沉默許久，它被菲爾德的胡扯噎住了。
“放輕鬆，我並沒有惡意，也無法通過名字詛咒你。”
“好吧，那您是神明嗎？”菲爾德斟酌語氣，柔和地詢問道。
“我並非神明，赫瑪耐斯·莫拉，就是我的名諱，我是九階智慧神選的神器。”
“九...九階？真的存在嘛。”
兩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難以置信，三階對菲爾德來說，都顯得很強大了，難以想象，九階神器是什麼樣的存在。
羅莎麗亞張大嘴巴，她感覺暈暈的，扶著腦袋道：“就算是整個帝國，也沒有九階的存在才對。”
“可，這張卷軸上說你是神。”菲爾德按著卷軸晃悠兩下，指著批注後，沉默片刻，恍然道，“這批注就不對。”
“沒錯，不過我是思維的投影。他們把我當做魔鬼交易，那我就是魔鬼。人們若是把我當做一隻動物，那我就是動物，我可以是一無所知的石頭，也可以是博學的賢者。”
“這就是所謂的，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這個大眼珠子，還蠻哲學的。
九階神器雖然讓人震驚，但終究不是虛無縹緲的神。
菲爾德沒了先前的拘謹，若有所思地點頭：“還以為智慧神選，都是一堆謎語人，會說一些不知所雲的東西，原來這麼好溝通。”
估計在外麵牽一條哈基米過來，都能和它喵上兩句。
“智慧是為了探索知識，而不是阻礙認知。”大眼珠子用自己的觸須，親切地拍拍菲爾德的肩膀，一副很認可的樣子，“深奧不代表不可知。”
影世教派那幫傻子，直接把人家當神拜了，然後被大眼珠子耍的團團轉。
自己是個唯物主義，人家就沒騙自己。
仿佛看穿了菲爾德想法，大眼珠子的語氣稍顯輕快，直言道：“我在利用他們獲得資源，批注是我寫的，風遊男爵的獻祭成果，被我偷走了。不過，他們的真神，也另有其人。”
牛頭人是吧？有牛不玩！
菲爾德差點笑出聲。
“那你找我，是為什麼？”菲爾德開門見山的詢問。
“你擁有超越時代的知識，這才是我想見你的理由。我需要你幫我做事，從五大災厄之一的混沌神選手中，奪回《無儘智典》失落的殘頁。混沌神選擁有屏蔽一切感知的能力，就算是我，也沒法推導出她們的位置，更無法殺死她們。”
菲爾德很警惕：“問題來了，你今天能欺騙風遊男爵，明天就能欺騙我。”
“我的主人已經消散，我沒法對任何人造成傷害，否則我早就親手去消滅混沌災厄了。另外，我會給你應有的誠意。”
言罷，一本華麗的書籍，凝聚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