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窖內,昏暗中僅有一絲微弱的光線從縫隙中透入,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斑駁陸離。張麗群鬆開緊貼著石壁的耳朵,轉過身,借著那點微光,她能隱約看見秋春炫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眼中閃爍著劫後餘生的慶幸。空氣裡彌漫著潮濕與黴味,但此刻卻顯得格外安心。
秋春炫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卻又不失堅定“謝謝你,麗群,若不是你,我恐怕……”話未說完,兩人相視一笑,無需多言,那份深厚的情誼已儘在不言中。
四周靜悄悄的,隻有彼此輕微的呼吸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夜鳥啼鳴,打破了這死寂般的寧靜。張麗群從懷中摸出兩塊乾糧,遞給秋春炫一塊,兩人就著這昏暗,默默啃食著,每一口都仿佛是對生命最質樸的敬畏與珍惜。在這狹小卻溫暖的空間裡,她們仿佛暫時忘卻了外界的紛擾與危險,找到了片刻的安寧。
石窖內,隨著張麗群確認的話語落下,一抹微弱的月光恰好穿透了縫隙,如同細絲般溫柔地灑落在她們身上,為這幽暗的空間添上了一抹不可多得的柔和。秋春炫借著這縷光線,細細打量著周圍,隻見石壁上掛著細小的水珠,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宛如鑲嵌在古老石壁上的點點星光。她輕輕抬手,指尖輕觸那冰涼的水珠,一股寒意順著指尖蔓延至心底,卻也讓她更加清醒地意識到這份安全的來之不易。
張麗群則趁機從隨身包裹中取出一小瓶清水,兩人輪流著,小心翼翼地啜飲著這珍貴的甘露,每一滴都如同甘露般滋潤著乾涸的心田。水聲細微,卻在這寂靜的石窖中顯得格外清晰,伴隨著她們輕微的吞咽聲,構成了一曲生命的讚歌。喝完水後,她們相視一笑,眼中滿是對彼此的感激與信任,仿佛在這方寸之間,她們已經擁有了整個世界。
隨著張麗群的話語落地,秋春炫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她輕輕吐出一口氣,那氣息在狹小的空間裡化作一縷白霧,隨即消散在昏暗中。兩人依舊保持著相依的姿勢,仿佛這樣能更好地抵禦未知的恐懼。張麗群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秋春炫的背,那動作裡充滿了安慰與力量。
石窖內,微弱的月光與縫隙中透入的幾縷光線交織,形成斑駁的光影,為這幽閉的空間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溫暖。秋春炫抬頭望向那幾縷光線,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有對未來未知的憂慮。但她很快將這些情緒收斂,目光重新聚焦於張麗群堅定的臉龐上,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力量。
手電筒的光芒驟然亮起,將石窖的一角照亮,宛如破曉的第一縷陽光,驅散了周遭的陰霾與黑暗。秋春炫的瞳孔在突如其來的光亮中微微收縮,隨即被張麗群背後的景象所震撼——一支羽箭深深嵌入她的左臂後側,箭羽殘破,血跡斑駁,在冷硬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秋春炫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手電筒的光芒也隨之晃動,光影斑駁間,他仿佛能看見那傷口周圍肌膚的緊繃與血色的蔓延。他連忙穩住心神,手電筒的光線重新穩定地落在張麗群的背上,而他自己則上前一步,輕輕觸碰那支箭,眼神中滿是疼惜與擔憂。
秋春炫的聲音在狹小的石窖內回蕩,帶著幾分不可置信與急切。他手中的手電筒光束穩穩地落在張麗群的後背上,那支羽箭在強光下顯得格外猙獰,箭尖已深深沒入肌膚,隻餘下幾片殘破的箭羽在外輕輕搖曳,仿佛隨時都會滴落下新的血珠。
張麗群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痛,臉上卻擠出一絲寬慰的笑“沒事,隻是皮肉傷,不礙事。”但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和微微顫抖的身體卻出賣了她。秋春炫的心猛地一緊,他放下手電筒,雙手輕輕扶住張麗群的肩膀,眼中滿是疼惜與自責“你彆動,我來看看。”
秋春炫的手猛地一顫,手電筒的光芒也隨之搖晃,光影在狹窄的石窖內跳躍,將張麗群蒼白的臉色映照得更加分明。他急忙穩住手,光束再次穩穩地聚焦在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上——羽箭深深嵌入肌膚,周圍已是一片紫黑淤青,鮮紅的血珠沿著箭身緩緩滑落,滴落在布滿塵埃的地麵上,瞬間被吸收,隻留下一圈圈淡淡的痕跡。
張麗群強忍著疼痛,臉色蒼白如紙,額角滲出的汗珠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她咬緊牙關,聲音雖輕卻異常堅定“彆擔心,我能撐住。”但那雙緊握成拳的手,卻泄露了她內心的掙紮與痛苦。
秋春炫的手電筒光芒如細劍般穿透黑暗,精準地落在張麗群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心疼。那支羽箭,如同惡魔的獠牙,深深嵌在張麗群瘦弱的臂膀之後,箭羽破碎,每一絲顫動都似乎牽動著她的每一寸神經。血,沿著箭身緩緩滴落,在石窖的地麵上繪出一朵朵淒美的紅花,又迅速被塵埃吞噬,隻留下一道道斑駁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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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麗群緊抿著唇,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手電筒的強光下閃爍,如同晨曦中晶瑩的露珠,卻又帶著幾分不屈與堅韌。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真的沒事,隻是看起來嚇人罷了。”但那雙微微顫抖的手,還是出賣了她正承受的巨大痛苦。
張麗群聞言,嘴角勉強扯出一抹苦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與自嘲。“嗯,似乎是這樣。沒想到,這凡塵的傷痛竟是如此真實。”她嘗試著輕輕往後挪動身體,每動一下,眉頭便不自覺地皺得更緊,那支羽箭仿佛成了她身上無法擺脫的枷鎖。
秋春炫見狀,連忙上前一步,用他溫暖而堅定的手輕輕覆上張麗群的手背,兩人的溫度在這一刻交融,仿佛能驅散些許疼痛帶來的寒意。“彆動,我來想辦法。”他的聲音雖輕,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那支箭,眼中閃過一抹決絕。從包裹中翻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刀光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寒芒。他深吸一口氣,手穩而準地握住箭杆,準備進行一場細致入微而又驚心動魄的救援。
張麗群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既有無奈也有釋然,她嘗試著以最輕鬆的語氣回答“是啊,這凡塵的規矩多,連疼痛都如此真實。不過,彆擔心,我這身體雖不如在天界時那般金剛不壞,但也不至於脆弱不堪。”說著,她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想要安撫秋春炫的焦慮。
秋春炫的目光緊緊鎖在張麗群蒼白的臉龐上,心中五味雜陳。他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撫過張麗群被冷汗浸濕的額頭,指尖傳來的涼意讓他心頭一緊。“你忍著點,我儘量快些。”他低聲說道,手中的匕首已穩穩對準箭杆,準備進行一場精細的剝離。
張麗群輕輕搖頭,眼神中卻難掩痛楚,她努力讓聲音聽起來輕鬆“放心,這點傷,還難不倒我。”說罷,她試圖再次往後挪動身體,卻因劇痛而微微顫抖,那支羽箭仿佛成了連接她與凡塵苦痛的紐帶,每一次輕微的觸碰都牽動著全身。
秋春炫見狀,連忙俯身,他的眼眸中滿是心疼與堅定,仿佛要將這所有的痛苦都一並承擔。他輕柔而堅決地將張麗群的頭輕輕按向自己的胸口,用自己的體溫給予她一絲慰藉“彆怕,我在這裡。你閉上眼睛,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給我。”
秋春炫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急切與慌亂,他的眼眸在昏暗的石窖中閃爍著,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卻難以照亮眼前這絕望的困境。他緊握著手電筒,光線微微顫抖,映照出他臉上複雜的情緒——擔憂、不舍與決絕交織在一起。
“麗群,你聽我說,”他俯身靠近,聲音壓得更低,幾乎是在她耳邊輕語,“你本是天上仙子,不應受這凡間之苦。若你能回去,那些傷痛自會痊愈,我……我不想看你再受這樣的折磨。”他的手指輕輕摩挲過張麗群冰冷的手背,傳遞著無言的溫柔與不舍。
秋春炫的聲音在狹窄的石窖中回蕩,帶著幾分焦急與無奈。他低頭,目光緊緊鎖住張麗群那雙充滿戲謔卻又隱含疲憊的眼眸,心中五味雜陳。手電筒的微光在他臉上投下斑駁光影,映出他緊鎖的眉頭和眼中閃爍的堅定。
“麗群,你聽我說。”他再次俯身,幾乎貼近了她的耳畔,聲音溫柔而堅定,“我知你為我冒險至此,心中感激不儘。但你的傷勢,我怎能視而不見?這凡塵之中,我們無依無靠,你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他邊說邊輕輕撥開她額前散亂的發絲,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她冰冷的肌膚,心中一緊。張麗群微微側頭,避開他的觸碰,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卻藏著不易察覺的溫柔與苦澀。
秋春炫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慌亂與急切,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手電筒,指節泛白,仿佛想借此抓住些什麼來平複內心的波濤洶湧。他抬頭望向張麗群,那雙眸子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深邃,裡麵滿是對她安危的擔憂與不舍。“麗群,你誤會了。我……我隻是擔心你的傷勢,這裡條件簡陋,我怕……”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哽咽,說不下去,隻是默默地將手電筒的光束調整得更加柔和,試圖用這微弱的光亮為她驅散一絲寒意。
張麗群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掛著一抹溫柔的笑,那笑容裡既有對秋春炫深情的感激,也有對眼前困境的淡然接受。“春炫,你忘了嗎?我們雖在凡塵,但心在一起,便是最大的力量。況且,我這傷,或許也是命中注定的一劫,躲不掉的。”她說著,目光溫柔地落在了秋春炫緊鎖的眉頭上,伸手輕輕撫平,那動作裡充滿了母性的光輝與堅定。
秋春炫的手在微微顫抖,手電筒的光芒將這一方小小的空間照亮,光與影在他緊抿的唇邊交錯,映照出他堅毅而又略帶緊張的神情。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目光鎖定在張麗群那瘦削卻堅韌的背影上。
他緩緩地將手指扣緊在箭尾,感受著那冰冷的金屬透過掌心傳來的涼意,與手心沁出的細汗交織成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感受。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隻有他們兩人的呼吸聲在狹窄的石窖內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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