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群隻覺喉間一緊,空氣瞬間稀薄,臉頰因擠壓而扭曲,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卻很快被堅定取代。她雙手徒勞地掙紮,試圖掰開那鐵鉗般的手指,卻隻能發出微弱的“嗚”聲。少年的臉近在咫尺,那雙緊閉的眼眸雖無焦距,卻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厲。四周的塵土被他們的動作揚起,模糊了視線,卻掩不住空氣中緊繃到極點的對峙。
張麗群深吸一口氣,利用最後一點縫隙,勉強擠出一句話“我…是來幫你的。”聲音雖細若蚊蚋,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堅決。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真誠與無畏,仿佛能穿透黑暗,直擊少年的心底。少年的手微微一頓,那雙緊閉的眼眸下,似有光芒閃爍,似是在衡量,又似是在掙紮。
張麗群隻覺頸間一緊,呼吸再次被剝奪,土壁的粗糙質感透過衣衫刺入肌膚,帶來一陣刺痛。她的雙眼圓睜,瞳孔中映出少年因憤怒與不安而扭曲的麵容,那雙緊閉的眼眸雖被白色粉末覆蓋,但那份不容侵犯的氣勢卻愈發強烈。少年的手指如同鐵箍,勒得她臉頰泛紅,喉嚨裡隻能發出“嗬嗬”的微弱聲響。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塵土因他們的激烈動作而再次翻騰,模糊了視線,卻更添了幾分緊張與壓抑。張麗群能感受到自己心跳如鼓,每一次搏動都似乎在挑戰著極限。她努力調動起全身的力量,試圖掙脫這窒息的桎梏,同時心中默念“冷靜,必須讓他知道我是來幫他的!”
秋春炫的眼眸在昏暗的地道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他緊抿的唇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匕首的寒光在微弱的光線下若隱若現,緊貼著張麗群胸前的衣物,仿佛下一秒就能穿透一切。張麗群的雙眸圓睜,眼眶中泛起了淚光,卻倔強地不讓它們落下,她用儘力氣,從喉嚨深處擠出斷斷續續的話語“我…不是…秋夏炫的人…我…是…來…救你的…”
每說一個字,都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她的臉色因窒息而漲得通紅,但那雙眼睛卻異常明亮,充滿了不屈與真誠。秋春炫的瞳孔微微收縮,他感受到了張麗群話語中的真摯與急切,手中的力道不自覺地又鬆了幾分,但匕首依舊穩穩地停在那裡,是他最後的防線。
張麗群的臉因窒息而憋得通紅,眼眶中凝聚的淚水終於滑落,與塵土混雜,在她的臉頰上劃出兩道清晰的痕跡。她艱難地吸進一口稀薄的空氣,喉嚨裡發出“嘶嘶”的聲響,仿佛是瀕死的喘息,卻又帶著不容忽視的生命力。
“咳——咳——”她用力咳了兩聲,試圖清理被勒緊的喉嚨,每一下都像是撕裂般的疼痛。秋春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動搖,但他迅速壓製住這份情緒,手上的力道雖減未鬆,依舊緊繃如弦。
“我…不是…潛伏,”張麗群的聲音斷斷續續,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我是…意外…發現這裡…”她艱難地抬起手臂,試圖指向不遠處的一堆散落的石塊,那裡似乎隱藏著某個秘密的入口,“我聽見…呼救聲…”
張麗群緩緩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因窒息而狂跳的心臟。她感受著背後土牆的粗糙與冰涼,那份實感讓她莫名心安。再次睜開眼時,她的目光異常堅定,直視著秋春炫那雙隱藏在陰影中的眼眸,仿佛要穿透那層戒備,直視他內心的柔軟。“我名張麗群,曾是你母親身邊的侍女之子。那年戰亂,你我被迫分離,我隨家人流離失所,卻始終未忘你母臨終前的托付——保護你,直到你平安長大。”
她的話語輕柔卻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擲地有聲的承諾。秋春炫聞言,握著匕首的手不禁微微顫抖,那雙緊閉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與複雜的情感。他緩緩垂下眼簾,匕首的寒光也隨之黯淡了幾分,似乎在這一刻,所有的敵意與戒備都暫時退卻。
秋春炫的眸光在昏暗中閃爍不定,他緩緩鬆開扼住張麗群咽喉的手,但匕首依舊保持著危險的姿勢,懸於兩人之間。張麗群感受到頸間的壓力驟減,猛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胸膛劇烈起伏,仿佛剛從死神的邊緣被拉回。她強忍著喉嚨的不適,目光堅定地迎上秋春炫的審視。
“我名張麗群,如你所見,不過一介布衣之女。但我的故事,與你息息相關。”她說著,輕輕抬手,指尖輕觸匕首冰冷的刃麵,又迅速撤回,似是在提醒又似在自嘲,“這世道,女子自保不易,更何況還帶著舊時的承諾。”
張麗群緩緩挺直脊背,儘管背後是堅硬的土壁,她卻仿佛從中汲取到了力量。她的目光穿越過秋春炫緊握匕首的手,直視他深邃的眼眸,那裡藏著太多她未曾觸及的過去與傷痛。“小殿下,我名張麗群,如我先前所言,曾是你母親最信賴的侍女之子。戰亂讓我們失散,但那份承諾,如同烙印,刻在我心。”
她的聲音在狹窄的地道中回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異常清晰。“記得嗎?那年春天,你母親在後院種下了一排桃花,你說過,等它們盛開時,要和我一起看。雖然世事變遷,桃花已不知所蹤,但那份純真與希望,我一直珍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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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春炫的目光在昏暗中穿梭,仿佛試圖穿透時間的迷霧,直視張麗群那雙飽含故事的眼眸。他緩緩向前邁出一步,動作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兩人的距離在無聲中拉近,近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和微弱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你……”秋春炫的聲音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艱難擠出,“你記得那年的桃花嗎?”他的話語中藏著幾分不確定與渴望,仿佛害怕一旦問出口,那些美好的記憶就會化作泡影。
張麗群聞言,眼眸中閃過一抹溫柔的光芒,她輕輕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在昏暗中顯得格外溫暖而明亮。“記得,怎能不記得。”她輕聲細語,仿佛怕驚擾了這份久違的寧靜,“桃花盛開的季節,整個院子都彌漫著淡淡的香氣,你說過要和我一起在桃花樹下捉迷藏,雖然最後總是你找不到我,然後急得滿頭大汗。”
秋春炫的目光在昏暗的空氣中凝滯,仿佛試圖穿透時間的壁壘,直抵張麗群靈魂深處。他緩緩放下緊握的匕首,那冰冷的金屬與地麵輕觸,發出了一聲細微卻清脆的聲響,在靜謐的地道中回響,如同某種儀式的終結。
他緩緩向前,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卻又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堅決。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足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停下了腳步,目光深邃地凝視著張麗群的臉龐,試圖從那雙明亮而堅定的眼眸中捕捉到一絲熟悉的影子。
張麗群沒有逃避,她坦然地迎接著秋春炫的審視,眼眸中閃爍著溫柔與堅定。她微微側頭,一縷發絲輕輕拂過臉頰,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她輕聲開口,聲音溫暖而柔和,仿佛能融化一切冰霜“小殿下,九年時光匆匆,我雖曆儘艱辛,但心中那份承諾從未淡忘。如今,我終於能再次站在你麵前,履行當年的誓言。”
秋春炫的目光在昏暗中閃爍著微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試圖穿透記憶的迷霧。他緩緩伸出手,指尖在空中微微顫抖,仿佛害怕這輕輕一觸就會打破這片刻的寧靜與美好。最終,他的手指輕輕落在了張麗群的臉頰旁,那輕柔的動作,仿佛是在觸碰一件易碎的珍寶。
張麗群沒有躲閃,她靜靜地站著,任由那抹溫暖覆蓋了自己的臉龐。她的眼中泛起了一層薄霧,那是久彆重逢的喜悅,也是歲月沉澱的溫柔。她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能嗅到空氣中那淡淡的桃花香,那是他們共同的記憶,跨越了九年的時光,依舊清晰如初。
秋春炫的瞳孔驟縮,難以置信地瞪著張麗群,那雙曾經冷酷的眼眸此刻卻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仿佛被她的玩笑話擊中了某種柔軟之處。他猛地收回手,掌心因長時間緊握而泛紅,那份突如其來的尷尬與無措讓他瞬間亂了陣腳。
張麗群見狀,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幾分,眼中閃爍著狡黠與頑皮,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個在後院與他嬉戲的少女模樣。她輕輕踮起腳尖,手指輕觸秋春炫緊鎖的眉頭,試圖撫平那份莫名的緊張。“好啦,不逗你了。我是通過家族的秘密通道進來的,這條地道連接著皇宮的幾處隱秘角落,是母親在世時告訴我的。”
秋春炫的臉色在昏暗中忽明忽暗,張麗群那番俏皮話如同春風拂過湖麵,激起層層漣漪。他怔怔地看著她,那雙曾經曆經風霜的眼眸此刻竟顯得有些局促不安。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微妙氛圍,仿佛連時間都為之靜止。
他猛地後退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以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張麗群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隨即又化作溫柔如水,輕聲細語道“好啦,不逗你了。我確實是用了些小技巧,這條地道我熟得很,小時候常跟母親偷偷進來探險呢。”
秋春炫的瞳孔因震驚而微微擴張,他仿佛能聽到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回響,在狹窄的地道中顯得格外清晰。他猛地收回手,指尖劃過空氣留下一道道無形的軌跡,最終無力地垂落在身側。張麗群的話如同輕風中的魔法,讓他一時之間失去了往日的冷靜與沉穩。
昏暗中,張麗群的笑顏更加明媚,她輕輕踮起腳尖,仿佛真的要成為那傳說中的仙女,飄然於世。她靠近秋春炫,近得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和胸膛的起伏。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點在他的鼻尖,眼中閃爍著頑皮與柔情交織的光芒“看把你緊張的,我隻是開個玩笑嘛。其實,我是通過家族世代守護的秘密機關進來的,那機關隱藏在書房的一幅古畫之後,隻有我和母親知道。”
秋春炫的手微微顫抖,手電筒的冰冷觸感透過掌心,直抵心間,喚醒了深埋的記憶。他怔怔地望著張麗群,那雙曾經在他心中留下無數溫柔畫麵的眼眸,此刻正專注地凝視著他,眼中滿是關切與柔情。手電筒微弱的光線在她臉上勾勒出柔和的輪廓,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倒流,回到了那個桃花盛開的春日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