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兒,你要做什麼?”陸封謹倏地站了起來,一把握住拓跋飛鳶的手腕:“刀子放下!”
外頭,國公府的侍衛湧了進來。
秦悟快步過去,沉聲喝令道:“謹王爺在此,誰敢放肆!都給我退下!”
侍衛們不敢造次。
其中一人立即轉身,通知楚蕭何去了。
“鳶兒,先將刀子放下。”陸封謹緊了緊扣住她手腕的五指。
拓跋飛鳶怒道:“你心裡果然還有她!”
“鳶兒!”陸封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偏偏對她硬不起心來。
一看到她眼底的怒火,他就沒脾氣了。
“鳶兒,我心裡隻有你,但這裡是國公府,休要亂來,你先將刀子放下!”
“意思是,等她嫁入王府之後,我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了?”拓跋飛鳶冷笑,“可我,等不及了!”
“鳶兒……”
“所以,你想做什麼?”楚月離依舊坐在椅子上,從拓跋飛鳶闖進來,到如今,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就在她的麵前,她依舊是麵不改色。
這份從容,讓拓跋飛鳶怒極反笑:“我說過,犯我者,雖遠必誅!你毀了我的身子,我也定要將你毀了!”
“鳶兒!”這事不是鬨著玩的,陸封謹豈能讓她亂來?“這事已經過去了。”
“在我這裡過不去!”拓跋飛鳶狠狠瞪著他:“我答應讓你娶她進門,但她必須要還我一刀!陸封謹,你若是敢阻攔,我立即離開京城,此生此世再不願見你!”
“鳶兒……”陸封謹一臉為難,他太清楚拓跋飛鳶的脾氣,她說一不二,不讓她將這個仇報回來,她真的會一走了之。
她不求名不求利,甚至不怕死,陸封謹真是拿她沒辦法了。
他為難的目光,最後落在楚月離的身上:“阿離,這事……歸根究底是因你任性而起,你……若還想當謹王妃,就……還她一刀吧。”
他鬆了手。
拓跋飛鳶的刀尖,立即對準楚月離:“我早就說過……”
“我不答應。”這是楚月離坐在這把椅子上之後,第一次站了起來。
她手裡,還拿著那隻木盒子。
拓跋飛鳶冷笑道:“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
“這裡是國公府,王爺若是縱容拓跋飛鳶在此傷我,皇上和太後定會為我做主,我敢保證,她若真刺傷我,她定會活不成。”
“你以為我在意?”拓跋飛鳶一臉倨傲。
陸封謹立即將她的手腕再次扣住,卻狠狠瞪著楚月離:“這一刀是你欠她的,你本就該還!更何況,飛鳶隻想報仇,並不想取你性命!阿離,還了這一刀,你便還是我的謹王妃,從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否則……”
“否則,王爺就要退婚,讓我淪為京城所有人的笑柄,從此孤獨一生,是麼?”楚月離這次沒有笑,隻是看著自己手裡的木盒子,有些心灰意冷。
陸封謹彆過臉不看她,冷著聲音道:“你若被我退婚,放眼整個京城,誰還敢要你?”
“少廢話!”拓跋飛鳶用力掙紮,“陸封謹,放手!這個仇我一定要報!你再不放手,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陸封謹知道她已經沒有耐性了。
當她沒有耐性的時候,她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到時候,沒準還會傷到她自己。
陸封謹可舍不得看她受傷。
他隻能瞪著楚月離:“阿離,我答應你,你讓她報仇之後,我……我以後會疼你!”
“我自知福薄,無福消受王爺你的疼愛。”楚月離卻走到他的跟前,將手裡的木盒子遞上:“王爺,不妨看看裡頭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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