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悟,數量可有錯?”就連陸封謹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們走前頭,清點工作自然是交給後方的士兵。
他們是追著亂賊一路殺過去的,亂賊被砍死砍傷,倒地的亂竄的都有。
因為要一路追趕,陸封謹和拓跋飛鳶在隊伍前頭開路,並沒有關注具體殺了多少人。
可是,二十餘人?
那根本不可能!
“王爺,剛開始屬下也不敢信,可這是事實。”
秦悟讓隊伍停了下來,揮了揮手,命後方副將前來彙報消息。
那副將道:“王爺,拓跋將軍,那些亂賊倒在亂石草叢裡,除了一些被當場砍殺的,其餘人都……都不見了。”
“不見了?”陸封謹這下,心裡也開始有了警惕。
之前還以為看著鳶兒一路上異常興奮激動,所向披靡的痛快感覺讓她臉上有了久違的自信光彩。
他看著,心情大好,便也沒有多想。
如今一想,頓時後怕了起來。
“這山澗怪石崎嶇嶙峋,隻怕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小道藏在其間。”
陸封謹朝前路看了眼,此時臨近傍晚時分,霧色開始濃鬱了起來,可見度越來越低。
他忽然臉色一沉,道:“不能再前行,通知大軍,立即撤回橫縣。”
“什麼?”還在興頭上的拓跋飛鳶臉色一變,急道:“為什麼要撤回去?敵寡我眾,他們完全不是我們的對手,這時候不追上去將亂賊斬草除根,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又會回來?”
最重要的是,眼看著就要打勝仗了,這個時候撤回橫縣,彆人怎麼看?
大家都會以為他們是吃了敗仗撤回去!
她臉要往哪裡擱?
秦悟急了,忙道:“拓跋姑娘……”
見拓跋飛鳶臉色沉了下去,明顯不悅,秦悟隻好改口:“拓跋將軍,前路凶險,不知有多少亂賊埋伏,後方的亂賊也不知藏在何處。我們再不撤回去,就怕會被前後夾擊,成為甕中之鱉。”
“你胡說什麼?後方是我們一路過來的,哪裡有埋伏?若是有,難道我們不會發現?”
拓跋飛鳶瞪著秦悟,氣道:“妖言惑眾擾亂軍心,你該當何罪?”
秦悟不想理她,隻看著陸封謹:“王爺,屬下的確覺得事情有蹊蹺,王爺你想想,若是離姑娘在,她會不會也讓王爺撤回橫縣?”
他一提楚月離,拓跋飛鳶就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一旁的李副將聞言,也忙道:“是啊王爺,若是離姑娘在,隻怕就不允許我們繼續前行!這山澗的確太詭異,恐防有詐,王爺我們不如先撤回……”
“你們到底是謹王爺的人,還是楚月離派來的奸細?”他們若是不提楚月離,拓跋飛鳶未必如此動怒。
可,誰提楚月離,誰就是敵人!
拓跋飛鳶瞪著陸封謹,氣道:“你就是如此被那賤人控製著,是不是?”
“鳶兒!”她罵楚月離是“賤人”,陸封謹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這事和阿離有什麼關係?
“你吼我做什麼?”拓跋飛鳶一看他眼底掠過的不悅,立即就要氣炸了:“我果然沒說錯,這麼多年來,你就是如此被那賤人控製的!因為你軍中所有人,服的不是你,他們信服的,是楚月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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