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飛鳶竟被侍衛從房間裡趕了出去。
煙雨閣如今是拓跋明月的地盤。
拓跋飛鳶原以為她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竟真的付諸行動。
她的院子原本沒有侍衛,這兩個侍衛,竟是從追月閣調遣過去的。
第一天,拓跋飛鳶忍了。
第二天,她知道陸封謹依舊帶著拓跋明月出門,還一出去就是一整日,拓跋飛鳶終究是忍不住了。
入夜時分,她換了一身薄紗衣裙,特地打扮過,從芝蘭手裡將茶點接了過來。
“姑娘,王爺從前真的很喜歡你,我們都看在眼裡,隻是姑娘的脾氣……”
芝蘭緩了緩,生怕拓跋飛鳶不高興。
拓跋飛鳶道:“說吧,我都聽著。”
芝蘭猶豫了下,才道:“姑娘從前的脾氣的確是……讓人難受了些,才會屢屢惹王爺不高興,若是姑娘能對王爺溫順些,王爺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於是,今夜的拓跋飛鳶,說不出的溫柔。
就連陸封謹都能感受到她的轉變。
看著她小心翼翼伺候自己的模樣,陸封謹終究還是心軟了:“你不必如此,當初本王初見你的時候,你也不是這模樣。”
他其實十分的感慨。
那時候的拓跋飛鳶一身傲氣,可如今的拓跋飛鳶,銳氣卻似乎徹底被磨平。
就連陸封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是他變了,還是拓跋飛鳶變了?
“阿謹,我想與你成婚。”
見他劍眉皺了起來,拓跋飛鳶忙解釋道:“我沒想過要當你的謹王妃,我知道,皇上和瑞妃娘娘都不會同意,我今日我聽到下頭的人在說,我跟在你身邊,無名無分的……”
因為無名無分的,就連拓跋明月都能騎在她的頭上。
煙雨閣就隻是給她暫住的地方,卻根本不是真的屬於她。
芝蘭說,隻要成了王爺的側妃,有了頭銜,就有屬於自己的地方,再不會有人跟她搶了。
“王爺在大婚之前,是不能娶側妃的,鳶兒,你為何如此不懂事?”
門外,忽然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拓跋飛鳶一聽,渾身頓時繃緊。
秦悟領著拓跋明月走了進來。
拓跋明月看了拓跋飛鳶一眼,便衝著陸封謹淺笑道:“她還小,不懂事,王爺切勿見怪。”
“她年紀也不小了……”陸封謹這話,多少讓人聽出來有些不悅。
年紀的確不小了,十六歲,阿離也不過是十七歲罷了,可阿離什麼都懂,也知進退,拓跋飛鳶卻真的一直在為難自己。
陸封謹心情開始變得不太好,不僅僅是因為拓跋飛鳶的不懂事,更因為,好端端的,為何又想起楚月離?
“終究還隻是個小丫頭。”拓跋明月看拓跋飛鳶的目光,帶著一種縱容的味道:“大概是我今日要了她的寢房,讓她搬到西廂,這丫頭心裡不高興了。”
“拓跋明月……”
“雖然你年紀還小,不過,姐姐可以寵你,卻不能慣著你。”
拓跋明月忽然臉色一沉,神色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過去的你太驕縱,才會屢屢惹王爺不高興,今日開始,我定會好好將你管教,讓你以後,能當王爺身邊,一個完美的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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