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鬥篷走路時總是習慣微微弓著背,那是時刻準備抵禦未知的攻擊的潛意識反應,他的腳步沉重而遲疑,每一步都是警惕。
她刻意同他交流時,灰鬥篷總會偏過頭,即便罩著一層鬥篷,他也不敢直視她,哪怕隻是麵對最普通的問候,灰鬥篷的回應也顯得生硬和緊張——他不習慣這種善意的交流。
在人群中,他也是習慣待在角落裡,儘量讓自己不引人注目。
她給灰鬥篷包紮傷口時,能明顯感覺到他的驚恐和防備,這樣簡單的親近對他來說似乎都算是一種威脅。
即便深受黑風的信任,掌握了僅次於黑風的權力,灰鬥篷仍然孤獨、自卑、充滿懷疑。
撕開他冷漠的表皮,他鮮紅的內裡必定香甜美味。
見到他的第一眼,金燦燦就已經將灰鬥篷的人格分解完畢。
黑風遠遠冷眼瞧著,發出了一聲不易察覺的冷嗤。
整個鑄魂陣呈圓形,在金燦燦踏入陣法的一刹那,整個陣法散發出炫目的光芒,黑白兩色的光芒相互交織,黑色部分深邃如無儘的黑夜,仿佛能將人的靈魂吸入其中,白色部分則明亮得刺眼,其間流動著金色的流光,陣中的陰陽魚圖案開始緩緩轉動,一道道神秘的符文由中心向外逐一亮起,它們如同有生命一般,沿著特定的軌跡遊動,散發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
被困於陣中的弟子們麵露絕望,求生欲促使他們不斷掙紮,黑風輕飄飄的一句話就阻止了他們的動作“鑄魂陣已經啟動,如果擅自離開陣法範圍,會立刻形神俱滅。”
“看在我‘好徒兒’金燦燦的份上,我倒是願意告訴你們阻止陣法的方式。”
“半個時辰內,陣法的另外半邊站上相等的人數,陣法就能暫時停止。”
“但陣內隻要有一人傳出秘境或者離開陣法,鑄魂陣便會頃刻啟動。”
說完最後一句話,黑風便帶著一眾鬥篷弟子前往秘境的另一端,不再理會他們。
隨著他們的離開,被乾擾的留影石恢複了傳訊功能。
秘境外,另一半黑掉的留影鏡恢複了畫麵,長老們紛紛給那些還未被抓捕的其他弟子傳訊,讓他們前去救援同門。
陣法內,金燦燦快速解開幾個親傳的繩子,又將他們幾人的身份牌一一歸還。
“你的身份牌呢?”林硯秋蹙眉問她。
“被收走了。”金燦燦老實回答。
其他人的牌子都在黑風手裡捏著,林硯秋四人是最後來的,灰鬥篷收走以後還沒來得及上交,金燦燦趁著擁抱之隙暗中順走了。
“你們乾什麼?!”有其他宗門的人眼尖,白著臉尖聲道“你們要害死我們所有人嗎?!”
金燦燦摳摳耳朵“我就說吧,為這群蠢貨回來根本就不值當。”
他們本可以直接捏碎牌子離開秘境,卻為了無關緊要之人深陷險境,她實在無法理解。
孫弄巧正幫其他人解繩子“其他人便罷了,自己宗門的夥伴,絕不可能拋棄。”
“說得好聽!你們的身份牌沒被收走,想要脫身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罷了!若鑄魂陣真要啟動,難道你們還會留在這裡給我們陪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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