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死氣沉沉的黑市從未有過如此熱鬨的時刻,一個個攤主如脫韁的野馬般狂奔而來,即使攤位前的隊伍排得宛如蜿蜒的長龍,一眼望不到儘頭,也拚了命地往裡麵擠。
金燦燦又雇了個有才藝的攤主,在一邊唱悲情bg,自己跟著淒婉的音樂顫巍巍伸出一隻手,由於留影石隻能實時記錄,不能做藝術處理,金燦燦隻好自己拉長動作,手動慢放,她緩緩搖頭,麵露絕望,作爾康伸手狀“不——我一定要鑄成這把劍!”
林四那邊也是忙到飛起,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天材地寶,手都數到抽筋!
他在心中默默地計算了一下金燦燦的支出,得出了一個驚人的數字。
老板究竟是誰?
能拿出這筆錢的勢力屈指可數,也沒聽說哪個大宗大派有什麼新動作呀?
“嘿,老張,你也來了?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可不能讓彆人搶了先!”身材矮胖的攤主一邊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邊興奮地對旁邊的乾瘦攤主說道。
“那是當然,這位主一看就是財大氣粗,咱們可得抓住這個機會大賺一筆!”被稱為老張的乾瘦攤主眼中閃著貪婪的光,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這位財神爺不僅收那些寶礦,保命的東西也收,不知道我這些能不能入她眼。”
“管他呢,試試再說,萬一成了呢!”
金燦燦真如她所說的那般照單全收,整個黑市都為之沸騰。
攤主們無不驚歎於金燦燦的財大氣粗,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好東西都掏出來賣給她。
這場瘋狂的收購持續到淩晨,交易結束後,攤主們都如約換上了金燦燦準備的服飾。
他們頭戴麵紗,身著與金燦燦相同款式的金色長袍,乍一看,還真難以分辨。
“走!”
隨著金燦燦的一聲令下,攤主們紛紛朝著黑市的各個出口走去。
一時間,黑市中出現了眾多“金燦燦”的身影,誰也分不清哪個才是真的。
金燦燦混入人群,巧妙地隱匿了身形,在黑市繞了幾圈後,借著某處陰影錯開了人潮,每經過一個拐角,她都會停頓片刻,傾聽周圍的動靜,確保沒有跟蹤者。
她來到了黑市的邊緣,眼前是一條狹窄而幽暗的通道,隻有幾縷微弱的光線從頭頂的縫隙中透進來。
通道中彌漫著潮濕的霧氣,牆壁上的水珠不時滴落,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陰冷的風吹過,帶來一陣寒意,金燦燦的脊背瞬間緊繃起來。
黑暗中,一道身影正倚靠著出口處的枯樹。
腳下的石板因潮濕而變得異常濕滑,金燦燦悄然摸向腰間的佩劍。
那道挺拔如勁鬆的身影微側,雙目猶如深邃的寒潭,目光鋒利如刃,似能洞悉世間一切隱秘。
對方似乎隻是恰好在此處,隻瞥了金燦燦一眼,旋即迅速消失在原地,速度快到讓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金燦燦多疑,當即退回黑市,又換了個出口。
“宴今,你在房簷上蹲著乾什麼?什麼時候從裡麵出來的?”唐西洲找了半天,終於發現了隱藏氣息的宴今。
他正專注地盯著一處看,等唐西洲也躍上屋頂,卻什麼都沒看到。
“快進去吧,我還要給弄巧買點禮物道歉。”唐西洲道,“她到現在都沒有回我的傳訊。”
宴今“沒攤位了。”
唐西洲“嗯?”
黑市怎麼可能沒攤位,肯定是自己聽錯了。
宴今又道“以後不來了。”
“為什麼?”唐西洲摸不著頭腦,他隻是晚來了半小時,發生了什麼?
“黑市改了規矩。”宴今神色認真,轉身便走“買東西,還要表演節目。”
唐西洲一頭霧水跟在宴今後麵,頭上頂著一腦袋問號,是他的聽力係統出了什麼問題嗎?宴今在說些什麼小眾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