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欲要死磕!
大家吃過晚飯,已經是很晚了,業喜海順,世子秦大人住在了廂房,隨從都住在柴火房裡,邵丫頭自打吃飯的時候就覺得他們臉色不對,一頓飯下來難以有人開口,最後還是邵丫頭挑開了話,大家才勉強的說了幾句,不過從他們的語言當中,已經察覺了老丈了解他們的身份!“不是說好了我們的身份需要隱秘嗎?”邵丫頭坐在破凳子上第一個開始發難!話音剛落老丈推門走了進來,一回手把門反鎖上了,接著就跪地磕頭!“賤民,給各位官老爺磕頭,大人吉祥!”老丈這一跪,全場人不知道如何反應了,如果這要是衙門應該的,可是這輕而易舉的就把邵丫頭還有王爺原定的心裡防線給打了一個空,秦大人和世子還好些,緣由先前的一番溝通。這廂房屋子沒有玻璃,都是用紙糊上的,夏天的夜晚,海城縣的天氣要比白天降了幾度,院子裡都是蛐蛐在叫,“這位老丈我們不是什麼官爺,我們都是做生意的!”
老丈跪在地上“姑娘,姑娘啊,請你行行好吧,就救救我們這海城縣的窮人吧,在這樣下去我們都的死在他們手裡!”
這話一出頓然又是一陣兒安靜!“秦叔叔,”邵丫頭就跟求救般的喊了一聲秦大人,秦大人覺得事情已經敗露,坐在簡陋的凳子上,端起他們隨從給自己剛剛端上來的茶水,略微點點頭,“老丈,今天我們到此原本是給我家這姑娘看看傷情,可沒想到,儘然了解出來一行壞事!至於我們,並非什麼大官,本人姓秦,做生意已經良久,的的確確認識一些官員,而且也認識一些好官,這次聽到這個沈知府和荀織造的劣跡也尤為驚歎,”老丈搖晃著頭望著他們幾個,“這是我的兒子,”秦大人指著世子,世子點頭朝向老丈!緊接著又指著王爺“這個是”“這位是秦老爺的侄子,常年在洋人那邊辦事兒!”這話一出,“誒呀!”驚訝了秦大人和世子,然後邵丫頭說自己是秦老爺的養女是指給秦老爺侄子的未過門的媳婦!幸虧世子和秦大人轉念的快,反應中沒有露出痕跡。
這老丈卻不依不饒,“不管各位是何路神仙,小老漢在這裡請大家幫幫忙,我看得出來嗎,各位神仙上達天庭,下進地府,無所不能,都快十年了,自打我們這裡來了勢力以後就大變樣,我們原來村子不在這裡,在那片稻穀中間,都是好地,風水又好,這沈知府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硬生生得把我們攆了出來,生吞了那塊地,還有我們自家種的地全部收走,說朝廷連年征戰需要土地,不光是我們,這海城縣衙大部分土地都收走了,說是也奇怪這土地收走了以後,這稻子一年比一年長的好,就我看守的那邊稻田都增加了不少”
秦大人問:“這麼多糧食都收走了,每年上繳的皇糧的數目也沒有增加都去哪裡呢?”老丈接話“這沈括可是個能耐人,至於去哪裡了,老漢我就不知道了,這沈括聽我兒子說結交了好多洋人,聽說他府上還經常有洋人來往!”
秦閔懷端著茶碗剛咽下一口茶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世子,“誒!出來,”正當這時候院子裡麵有聲音,一個持著破鑼嗓子的男人喊著“出來出來!人那,趕緊出來!”老丈立刻緊張起來,爬上炕沿扒著窗戶從縫看,驚愕中有爬了回來“這幫該死的又來了!”
邵丫頭也試圖從縫隙中看出去,“老丈,到底是誰來了!”老丈焦急“這幫該死的又來了,有點風吹草動就埃及愛護的搜查,這八成又是看到我家院子裡麵停放著馬車,他們是沈括的走狗望風的,厲害著呢,這該怎麼辦!我看你們還是呆在屋子裡麵彆處去了!”
秦大人聽完笑了!“彆出去他們就不會進來嗎!老丈你把門打開,讓他們進來!”秦閔懷再坐到原先的位置上,示意讓大家都坐下,院子裡一個帶著大清官帽,身後跟著衙門衙役的人站在馬車邊上滴溜溜的圍著轉那!“誒喲喲這可是個好馬啊!”就對他的衙役們說,“這麼好的馬怎麼會在這破地方,這應該屬於衙門的啊”
老丈跟老太太上前攔阻“這個可不能拿,這個可不能拿啊!”
“怎麼就不能拿啊!老東西你找死是不是,想去衙門見識見識我那七十二套刑具嗎?是不是隻聽說沒見過啊!乾跟朝廷爭搶東西,現在是朝廷用人之際!這馬沒收了!”
“頭,側院裡還有五匹!比這個種還好!”
“過去看看,”幾個人來到側麵“去把那幾個都給我牽上,牽回衙門!”不一會幾匹馬都牽到了一起,那個帶官帽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都覺得是好馬,就拉過業喜海順的馬瞪著腳蹬子,扯住韁繩,可這馬識人,三番五次甩開他不讓他上,氣的罵罵咧咧,過家夥事兒就是要打!
這家夥事兒還沒等到甩開就被一隻手給牢牢地抓住了!“誒呀,”抬頭一看“這事誰的手,撒開!”斜下眼,看見一個紅臉漢子,滿臉的血絲等著老大的眼睛,下了帶官帽那家夥一跳“你誰啊?你哪來的野小子,你膽破了嗎?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這位兄台,看你這身穿戴,也是地方裡的朝廷命官,既然是官員,乾啥要拉我家主人的馬?”他這一張嘴廂房裡的幾位立即聽出來了是孫烈臣,這個孫烈臣窮小子出身,說起話來噎死人,句句都在理兒上,最後惹的那個領頭的吆喝抄家夥,這一下子在柴房裡的幾位看家護院的都統營也都衝了出來,“這個兄台,你覺得我們戰到一塊,你們能占多大便宜,”
“你、你們想乾朝廷作對嗎?”
“今天就我們幾個弄死你們在毀屍滅跡是不是也就那麼一回事兒了!”隨手孫烈臣從後麵彆人手裡遞過來的大刀耍了開來!
“不可造次”秦大人站在門口,走了過來,“請問我們是犯了什麼王法了嗎?”
“犯了王法?你們當然犯了,這小子手拿鋼刀還要殺了我們不是犯法嗎?”
秦大人笑說“我怎麼沒有看到他手裡拿著鋼刀啊?”陰陽頓挫氣著那廝!
在看,孫烈臣手裡的鋼刀已經不見了!
“這、這、這你們這是耍什麼把戲,你們到底是乾什麼的!”“我們是商人,與俄國通商的商人,販賣玉器的,這次來到這裡聽說有玉石,不成想到了此地我們家裡有人摔傷,所以暫時留下治療,明天一早就走了!”
“你們胡說八道,采賣玉石的商人又帶著上好的鋼刀的嗎?”
“這有什麼奇怪經常走夜路,帶著防身,難道不應該嗎?”
這家夥又一次被噎住了“既然你們都是要去海城縣的,那就跟我走吧到了海城縣衙我們知府爺沈大人自然有他的定斷!”
世子:“我們是商人,自然是賺錢為主,去縣衙做什麼!”
“嘿嘿,怕了,你們心裡有鬼吧!來,把他們都給我抓回去!”
孫烈臣一聽這話再一次擋在了前頭,橫眉立眼咬牙切齒,“兒啊,給他們看看我們的經營文碟”秦大人喊著世子,世子從懷裡掏出總督府簽發的文碟,遞給他們,上麵大印,“總督府,布政使簽發文碟”赫然立著,看完後這小子有點棘手,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好了,心裡越發矛盾,看看那些人,看看那些馬,貪欲心糾纏著他!
一個小衙役串了上來,“頭!這幫人看著可以,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走了,既然是做生意的手頭一定不少,卡油的,帶回去再說,讓沈大人定奪的好!”這麼一想也對,但是有想想,“如果人家就是不跟我們走怎麼辦!”“咱彆全帶走啊,帶上一個,說是去縣衙提交文碟,讓其他人在海城縣內等著不久完了!”“你小子精啊!”
“嗯!是這麼回事兒,本縣衙要例行公事,既然文碟是真實的,就要提交,由於本縣縣衙知府大人閱批這樣吧,你們跟我們去一個,帶上你們的經商文碟,例行公事,這樣不要為難我們了吧,其他人都可以隨行,也可以在海城縣等待,用不了一個時辰就了事了!”
秦閔懷一聽,老路子了!看看世子,“可以!那麼老生,就跟你走一趟怎麼樣!”
“爹,”世子有些急躁“還是應該讓孩兒去!”
“誒!我去的好,縣衙這東西,我打得交道比你們多很多,回頭帶著你表妹,還有表妹夫一起到海城縣先住下來,不然我們不也打算拜見一下沈知府嗎!”“那這樣吧,我們是現在走還是等天亮再走!”
“那就對不住了,現在跟我們走吧,”幾個衙役帶著秦閔懷上了驢拉板車,遠行!
世子覺得不妥“這沈括是個知府,雖然是個縣知府,怎麼也見過布政使大人把!要是到了就給認了出來,怎麼辦!”
邵丫頭勸慰:“我想,秦大人既然願意去,也敢去,肯定有他自己的辦法,”
業喜海順也覺著這麼做有問題“秦大人在東北總督任上多久了!”
邵丫頭:“沒多久,秦大人此前一直在京辦事兒,想必這個沈括也不會認得他!”
天蔣剛亮時,秦大人與幾名縣衙衙役來到了縣衙門前,一夜過來,縣衙門前掛著一盞燈籠,一個穿著素衣的老頭在街道上的門口打掃!秦大人站在縣衙門口,心若懸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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