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神婆
經過這一番折騰，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院內燈火通明，旗紮薩和夫人邵玉嬈來到院內，碧玉在房間內陪著外小姐，肇方舟帶著一個老太太，身上全是彩色布條，頭上係上一條黑紫色的圍頭，渾身上下全是鈴鐺，一動一響，一響一磬，正站在已經立好的神壇中間，見到總督大人和夫人過來，那老太太身形輕盈健碩，來到跟前跪下：“茅山派清涼峽傳人吳禮神婆，拜見總督大人，拜見總督夫人”
旗紮薩也是頭一次見過這架勢，從來沒有見過道家的神婆，也是上下打量起來看著十分怪異，邊上的差官搬來兩把椅子，總督大人和夫人雙雙落座，“你就是，神婆”
神婆回稟到：“是的大人，老婆子就是茅山後裔，家師就是無崖子，北數太清郭守真，南派茅山無崖子，老婆子雖然不及師父，但也深受家師垂愛得以真傳，九宮，符押，咒語，法器也是精通幾十年，渴望為總督大人效力！”一番話說完不得小勢把旗紮薩微微小震，像什麼北數太清郭守真，南派茅山無崖子這樣的諺語，作為歲歲年年，年年歲歲念孔孟之道的旗大人怎曾聽過！旗紮薩偶望向自己的夫人玉嬈，旗夫人聰明可待眼神之交便明白了。
旗夫人說道：“本福晉乃是一介婦人，何曾見過這等架勢，更未曾聽聞，能否和本福晉說說你前麵的桌子上都擺放的是何物？”
吳禮神婆：“回稟大人與福晉，請上眼，在大人與福晉前麵擺放的便是神壇，有桃木劍、三味真火，五道靈符，這些都是驅妖除魔，保佑平安的利器！”
旗夫人又問道：“這些利器，到時候能否派上什麼作用場？”吳禮神婆說道：“等法式開始之後，將便請外小姐入內，如果她不願意進，也由未可是思覺失調，而如果她進了就要仔細聞她身上可否有一種淡淡的黴臭味，或死耗子味！有的話，十有八九就是鬼上身。如果沒有的話，再將起誦念往生咒，到一切有反應就已明確是鬼上身了！如果沒有就說明她隻是身體不好而已！如果真的是鬼上身，就要細查是上身了多久，如若很久了，查以法式而定在起定奪！現在粗略來看，外小姐則皮膚上會有帶黑、帶灰的氣色，黑裡透灰此乃三魂七魄中已丟一魂三魄，桃木劍可以斬斷勾引邪氣把丟掉的魂魄找回！”
旗夫人，“哦！”聲音溫柔無比再見神態，皮膚籠上了煞白之色！“想必，不會很久，以往時，並沒有此類事情發生，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那既然是這樣，就請神婆給察看察看，是否是真的邪氣纏身！”
旗紮薩默許之下，很快神婆的法壇開始了，吳禮神婆口念咒語腳踏九宮步，手持桃木劍，燃三味真火，五道靈符，“天靈靈、地靈靈、神首循黑道、冥冥超至靈、至心俟多福、稽首諷真經、急宣靈寶旨、自在天堂遊、玉皇光降律令敕！”
邵丫頭跪在神壇的中心，三味真火燃燒越旺，邵丫頭一直盯著神婆的動作。隻見，那神婆一會揮舞木劍，一會伸伸懶腰，一會踢踢短腿就和兵士們練很像，古怪、好笑，邵丫頭一屁股坐在地上，忍不住的哈哈大笑，邊上的營兵和伺候的仆人毛孔悚然，連連後退，碧玉看到此情景也站在夫人身後笑了起來！
旗紮薩沉不住氣了：“這是怎麼回事，”神婆緊閉雙眼，搖晃著腦袋，口裡還念著什麼，“大人放心，這是神識跳騰起來，剝離妖魔所致！”緊接著又開始念了起來，邵丫頭大聲喊道：“姑姑，我想解手，”
“啥！解手，”旗夫人為可一愣，“姑姑，我想去解手，我都好幾個時辰沒有解手了！再不去我會憋壞的！”
旗夫人自歎道：“這可怎麼辦！法式還沒有做完呢！怎麼去解手啊！”旗夫人急的站了起來：“懿輝！你在等等，神婆還在為你驅邪呢！這怎可離開。”
邵丫頭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不行了，姑姑，我要憋死了，我得去解手，碧玉你陪我”轉身便跑了出去，奔向後院的茅房，碧玉眼看外小姐離開也跟了上去，神婆和肇方舟可著急了，“不能走，不能走，還沒完事呢！”
邵丫頭帶著碧玉兩個人跑了出去到了後院，碧玉站在茅房外麵邵丫頭在裡麵，碧玉：“外小姐果真要去解手啊，我還以為是蒙他們呢”邵丫頭在裡麵說：“碧玉，你知道嗎剛才那個老婆子真的是太好笑了，就好像癇病發作了一樣”
“你倒是好笑了，你可知道周圍的人都怎麼議論嗎！”碧玉回複到，不一會外小姐從裡麵出來：“你是說我笑？”碧玉點點頭，“都以為總督府上的外小姐真的被鬼附上了身體呢”邵丫頭來到水缸邊上伸水淨手，“哪裡啊，我到不以為然，但是那會子的事情真的是很讓我吃驚，”
碧玉神色緊張的問：“到底發生什麼了，外小姐怎麼感覺你像是著了魔一樣！當時的場景真是讓人糊塗，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讓那個神婆給你驅驅邪氣也好！”
碧玉遞過來帕子給邵丫頭反複擦拭，“此事情稀奇古怪，最近這古怪的事兒還少嗎。”
碧玉焦急，“外小姐，你不會想跑掉吧！”碧玉四處看看心生恐懼感：“雖然今晚府上燭火四映，再晚一會怕是要深夜了，碧玉害怕，在發生點什麼怪事兒，外小姐還是趕緊回去吧，反正神婆做完法式也就走了，督撫大人還在那裡呢，怎麼不能把大人仍在那裡不管吧！
邵丫頭覺得碧玉說的很有道理，隨後兩個人便往宅院房前走去！
兩個丫頭從後房回來，光線越發明亮，燈籠映照在牆上忽明忽暗，影子卻大得無比，兩個丫頭緩步下來，牆上的影子劇烈搖晃，碧玉靠著另一麵牆得得瑟瑟，邵丫頭心理也是毫無準備被碧玉這麼得瑟也緊張起來，看著牆上忽大忽小的光影，“是不是著火了！”
邵丫頭：“不會的，走了水，院子裡麵會這麼安靜嗎，把式、老媽子、丫鬟，一定是忙得熱火朝天，”
碧玉想了想也對哦！燈籠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影子，好像還有淡淡的什麼東西在火影裡擺動，兩個丫頭靠著牆一點一點的挪動，到了牆邊上邵丫頭才意識到，神壇那邊有三味真火，兩個人互相望卻殘笑，裡麵的影子必然是神婆奇異的舞蹈。
丫鬟喜兒跑了過來，說福晉讓他們快點過去，邵丫頭拉著碧玉轉身而去，餘光中一隻狐狸的黑色臉影映在了牆上，邵丫頭止不住回頭看去隱約中一隻帶有眉眼嘴臉的狐狸模樣，正視之下又是一片火影，隻是夾雜在眼角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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