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棠第一次拍廣告,還挺新奇的,從前看沐海棠在台上的時候,就覺得她穿上戲服是一個人,脫下戲服又是另外一個人,而今自己體驗了這種感受,也算勉強體會到她的一絲不易;
不停的換衣服,擺動作,直到把新奇消磨成疲憊,拍了兩天才算拍完;
她學手語的平板就放在包裡,但是連拿出來的時間都沒有;
結束的時候,剛走出拍攝廠棚,她老遠就看到喬謹言的車,好奇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正好在附近,就過來看看,晚上一起吃個飯?”,喬謹言答的簡單,直接表明了來意;
但是何以棠有些抱歉的說道“可是,我等下就直接去機場了”;
喬謹言是確定她沒有工作計劃才來的,怎麼要去機場了,隨即問道“去哪兒,不是這個工作結束,暫時沒有日程了嗎”;
何以棠笑了笑說道“你這是兼職我的助理了嗎,對我的日程這麼清楚”;
“也不是不行,你這點事兒,我也能給你安排明白”,喬謹言自信的說道;
何以棠本來想揉揉他的頭,但這是公共場合,還是算了吧,長舒一口氣道“段林一的v女主角臨時跑路了,讓我去串一下,反正我也沒行程,就答應幫這個忙了”;
“在哪兒拍?”;
“福州那邊”;
“挺好的,那邊暖和一些,拍攝相對不會那麼辛苦,那等你回來再說吧”,說著轉身從副駕駛,拿了蝴蝶酥遞給她;
喬思恬接過後說道“其實不用特地去懷楠飯店買,太麻煩了,我對吃的也沒那麼挑”;
喬謹言點頭道“沒有特地去,就是順路,那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何以棠拒絕的很快,看喬謹言有些失望,連忙說道“早點回去休息吧,條件允許的話,少加點兒班,你現在看著都不像我弟弟,倒像我哥哥了”;
說什麼順路,喬謹言上班的地方、買蝴蝶酥的地方、郊區的拍攝地、機場、全部都不在一個方向,怎麼順路,有這個時間,她更希望喬謹言能讓自己放鬆一點;
他看著好累,喬思恬從包裡拿出一顆糖,放在他手裡說道“獎勵你千裡迢迢來給姐姐送吃的”;
喬謹言忽然笑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笑的這麼開朗,好像一掃而光身上的陰霾,看著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何以棠再次感覺到,喬謹言有多害怕喬思恬想起從前;
給他圍上圍巾道“趕緊回去吧,我要去趕飛機了,路上開車慢點兒,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發個信息”;
“嗯”,喬謹言說完後,目送著車離開,看著掌心的糖,低著頭半張臉藏在圍巾裡笑了,他是有家的孩子,有家人愛他;
何以棠看在眼裡,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喬謹言何嘗不是犧牲者,旁人隻會說一句,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這個重又有幾人能承受的住呢;
京瑞的事兒,最近鬨的沸沸揚揚的,但是段林一的專輯製作並未停歇,前麵的幾首歌,錄製都還挺順利的,隻有這首陣雨,好像冥冥之中在挑自己的主人一樣;
尹頌突然不來了,也不能說突然不來了吧,隻能說京瑞最近的新聞有點負麵,好多人都覺得,他這張專輯會無疾而終,所以不想做沒有結果的事,就委婉的找了個借口,說不來就不來了;
他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打通了喬思恬的電話,誰知對方很平靜的就同意了,什麼都沒有問,就說了可以;
隻在掛電話前,問了一句,不會拉大提琴也可以嗎?
他當時太過緊張,一時沒有回答,對方倒是有些忐忑的問道“有時間讓我現學一下嗎”;
問了兩遍,他才找回精神,緊張的回答道“不是真的要會拉,就是演一個拉大提琴的人”;
何以棠這才放心的說道“那行,你地址發來,我讓助理看一下最近的航班,儘量早一點趕到”;
那一瞬間,段林一想說,我去機場接你,但最後就說了一個字,好;
他甚至沒來得及說謝謝,對方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