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無事牌一端纏繞在她的手上,玉的部分懸空著;
當喬思恬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何以棠再也不能厚著臉皮,說自己是喬思恬了;
看著她手指在琴鍵上躍動,演奏出孔小姐曾經彈的那首曲子,何以棠問道“你回來了”;
一曲完畢,喬思恬放下琴蓋,起身向她走來,淡淡笑道“錯,是我要離開了,以棠,謝謝你”;
何以棠看著她,臉上是故作鎮定的冷色,言辭有些生硬,“謝我什麼,謝我奪走你的身體,還是心安理得的,享受原本屬於你的一切”;
喬思恬握住她的手說道“你沒有搶奪什麼,是我願意將屬於喬思恬的一切,全部奉獻給你”;
何以棠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她還沒有問出口,但是喬思恬像是能聽到她的心聲一樣,笑著說道“因為我痛苦到絕望的時候,隻有你回應了我”;
“我好累,好想永遠的消失,可是我不能,現在有一個人,能替我去愛我的家人,替我守住我的家庭,讓我可以放下了,我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喬思恬抱著她的時候,身體有一種從沉重到輕鬆的過程,然後房間從眼前消失了,她站在一片黑色裡,分辨不清所在;
忽然,有一陣清脆的響聲,將她從沉睡中喚醒;
何以棠從沙發上坐起身,看著地上碎裂開來的無事牌,且不說地上有厚厚的地毯,就沙發到地上這不足四十厘米的高度,怎麼會將玉摔碎?
右手掌心傳來一陣疼痛的感覺,包裹著的紗布沁出了紅色,何以棠慢慢收緊了身體,自己抱著自己,就像在擁抱那個已經破碎的靈魂一樣;
曉桐回來後,就看到喬思恬坐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個小小形狀,走過去抱著她說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比起隻有一個人,守著這個秘密的時候,現在已經輕鬆很多了;
可是有很多人在感歎這一夜,真漫長啊;
喬謹言盤桓在門口,遲遲不敢按下開門的密碼;
他心中的忐忑太沉重,以至於整個上午的會議,都顯得有些敷衍,要不是助理的及時提醒,差點就在那麼多人麵前犯錯了;
曉桐接到物業管家的電話後,打開了門口的監控,看到是喬謹言,才鬆了一口氣,過去打開了門;
兩人都被對方嚇了一跳,喬謹言邁著沉重的腳步進了門,看著喬思恬並沒有在客廳裡,緊張的問道“她呢?”;
因為不確定醒來的人是誰,所以喬謹言不知道,該以哪個稱呼問出口,隻能用她代替;
曉桐微微搖頭道“沒事了,不用擔心了”;
喬謹言還沒明白這八個字的意思,就看到喬思恬從廚房走了出來,盈盈笑道“我聽曉桐說你今天要過來,特意下廚,快過來嘗嘗”;
“你手上的傷還沒有好,做什麼飯,乾嘛…”,喬謹言說完後才覺得不妥,這樣她不就知道自己昨天來過了嗎;
喬思恬毫不在乎的說道“沒事,我用的左手,再說還有曉桐在幫我呢”;
說著給了曉桐一個眼色,對方了然的接話道“主要是我下廚,她在旁邊起到一個參與的作用”;
見二人說話的氛圍還算輕鬆,喬謹言稍微放下一些心來,不管你是誰,都謝謝你替喬思恬撐下去,完成她的心願;
昨天的噩夢在今天迎來結局,喬謹言帶著憂心來,帶著寬心離開;
喬思恬此刻正坐在沙發上看書,曉桐在房間裡休息,忽然她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屏幕,奇怪,李仁宇打電話乾什麼?
“公主!”;
忍住歎息聲,喬思恬說道“你少喊兩聲吧,又要送我上熱搜了”;
“彆啊,我都習慣了,不要因為外界的輿論,破壞我們的革命友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