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知道,你好像很驚訝”;
喬謹言思忖片刻道“倒不是驚訝,隻是覺得有些意外”;
“謹言,發生了這麼多事,我要還是渾渾噩噩的,心也未免太大了”;
酒杯相碰的清脆聲,讓沉重停歇;
喬思恬說道“周南熙的事,謝謝你”;
“其實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想要幫他”;
“因為我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對於我們來說,隻是舉手之勞而已,但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彆無選擇的絕境”;
就像她在井裡時,也沒有想著就那樣等死,是從顧潮生離開,她才真心絕望的,因為知道再也不會有人來救她了;
既然周南熙在她心中沒有什麼特彆,喬謹言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延展,話鋒一轉說道“據我所知,媽那邊已經找人跟她交接工作了”;
“她可能覺得暫時難以麵對我吧”,喬思恬長舒一口氣道“其實我早就做好了她會離開的準備,所以不會有大家以為的,心酸或者不舍”;
“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喬思恬說的十分坦然,看起來不像偽裝成熟的樣子;
喬謹言也算放下一些心來,安慰她道“你能這麼想,很好,我就怕你們相處的久了,會因為她的離開感覺到背叛和失望”;
喬思恬輕笑一聲說道“我對她,還談不上這麼深這麼複雜的情感,我的心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大,有限的裝著幾個人,就已經滿滿當當了”;
視線相交,褪去了那些試探和愧疚之後,終於可以簡簡單單的對話了;
原來家人之間相處,可以如此輕鬆;
對於喬謹言來說,應該可以當做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吧;
電梯門打開,喬思恬剛從喬謹言身後走出來,就看到站在門口的人,麵容十分的眼熟,但是她卻想不起來是誰了;
喬謹言低頭說道“我們走吧”;
兩輛車連續駛出停車場,喬思恬還在心裡想那個人是誰,就聽喬謹言說道“剛才那個人,你見過的,忘了嗎”;
“我是覺得眼熟,卻想不起來是誰”;
喬謹言笑了笑說道“你再怎麼想,都想不到的”;
“為什麼”;
喬謹言說的很篤定,讓喬思恬有些不解;
沒有將懸念保留太久,喬謹言揭秘道“是喜穗阿姨的兒子,你們大概隻有那一麵之緣”;
喬思恬恍然大悟道“難怪”;
難怪喬謹言說她想不到,因為那天喜穗阿姨想介紹的時候,被媽媽打斷了,想到他身旁的女生,她好像明白媽媽為什麼那麼做了;
“喜穗阿姨想的太簡單了,她甚至沒有花點耐心來了解你,就用這樣簡單直接的方法,為此還犧牲了一個黃賢”;
雖未挑明說,但喬思恬也明白了她此番行徑是為何,隻是計策未免也太拙劣了;
喬若琪的戀愛腦人設,真是給她貼上了一個牢固的標簽;
喬思恬歎道“有時候我自己也在想,難道我看起來真的很像個笨蛋嗎,為什麼所有的算計都會衝我而來”;
自嘲的話倒是揶揄的語氣,所以喬謹言隻是靜靜聽著;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因為我的家人都太聰明了,讓他們無處下手,隻能緊盯著我這個滿身破綻的草包”;
“倒也不必這麼詆毀自己”,喬謹言給她分析道“實際上,媽媽從去年開始,是有在給你留意結婚對象”;
聽完這話,喬思恬怔了怔,她怎麼忘記了,自己如今雙親俱在,婚姻之事不是可以自己決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