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自己淋過雨吧,所以她才想要給彆人撐一把傘。
“沒想到你的身世這麼坎坷,看來,你的死多半跟這間屋子有關!”我環顧四周,也覺得這房子怪怪的,具體哪裡怪,我是真說不上來。
這房子的采光很好,屋子裡的也沒什麼很強的陰氣,風水和格局都是一等一的好,乍一看確實沒什麼。
但我在這屋子裡待久了,就總是覺得很悶,而且腦袋暈乎乎的,好像永遠都睡不醒。
吳凡緩了一會兒,又接著握住我的手開始寫。
【這些年,我一直都在尋找是哪裡出了問題,可我找不到啊,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阻隔,不想讓我發現。】
吳凡的感覺跟我一樣,我也覺得這屋子裡像被人布置了什麼東西,強行隱藏了什麼。
這時,我的手指又不受控製地沾了沾水,寫道。
【你得感謝你的仙家,昨晚上替你吸走了病氣,不然,你今天肯定起不來床】
感謝我仙家……吸病氣……
我的臉快速地紅了起來,變得特彆滾燙。
昨晚上他明明對我……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吸病氣嗎?
看來我誤會他了,本以為他是本性暴露,一晚上都憋不了,非得在我身上發泄,沒想到,他居然是在幫我!
我悄悄地看向了柳玄冥的牌位,他不是說絕不插手嗎?那昨晚上吸病氣又算什麼呢?
正想著,柳玄冥就冷硬地開口道:“你死了,還得勞煩本仙收屍!”
我真想用臭襪子堵上他的嘴。
這不會說話,他可以選擇不說,一開口就隻知道給人添堵。
明明就很關心我,卻非要擺出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
難怪這麼多年他身邊都沒有母蛇,估計都被他這張嘴給毒死了。
於是我癟了癟嘴:“你放心,若真有這麼一天,我也不會麻煩您的,我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把身體化作黃土就好。”
柳玄冥說:“那在你身體發臭之前,先讓我剝了你的皮!”
我勒個去呀,他這也太狠了吧!
死也不放過我的節奏!
我懶得跟他鬥嘴,反正鬥來鬥去,我也說不過他,還很有可能會激怒他,被他狠狠的壓在身下欺負。
於是我扭過頭,不想再理他,而是麵朝另一個方向問吳凡:“你的意思是說,隻要住進來的人,都毫無意外會受到這房子的影響?”
吳凡握著我的手寫道:【對!主臥感覺最明顯。】
那就真是很古怪了……
於是我說先彆急,今天晚上我再好好感受一下,看能否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送走了吳凡,我暗自琢磨著,這東西聽著有點像房子裡被人埋了邪物。
就像我和大伯家,自從埋下人骨釘之後,就變得特彆倒黴,甚至還會喪命。
於是我裡裡外外翻了一遍,無論是櫃子還是地板,甚至連廚房和廁所的天花板扣板,都被我一一拆了下來。
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又這樣忙忙碌碌,累了一天,很快,夜幕降臨。
我隨意衝了個澡,洗完後就躺到了大床上。
與以往不同,柳玄冥居然破天荒的沒有進屋,更沒有碰我,他甚至都沒有現身,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就這樣等了幾分鐘,確定他不會進來,我便關上了房門,兩眼一閉就睡了過去。
這一晚,我睡得很沉很沉。
就感覺好像陷入了一團棉花裡。
被一道微涼的身體包裹著,抱住我不斷地往下墜。
不對,不是下墜,而是感覺像被什麼東西強行給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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