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出這番話,我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
這才是真爺們啊!
知道老婆孩子有危險,乾脆就辭職貼身保護,一聲怨言都沒有,這天底下有幾個男人能做到?
他真的比大多數男人強多了。
我讓他彆衝動,嫂子懷著孕,他若是辭職了,倆人喝西北風去啊:“再說了,你也不能24小時連體嬰兒那般圍著嫂子,這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把惡靈請上來,問他到底想乾嘛。”
劉鴻文連聲說好:“那這件事就交給妹子你負責了,需要出多少錢,你告訴我,我立馬就給你轉賬。”
我知道他背井離鄉打工不容易,家裡馬上又要添丁了,花錢的地方多著呢,於是也沒跟他要價,就收了個成本價360塊。
聽到我隻收360,劉鴻文不樂意了,說也太少了,那位楊道長給人看個事都收300,我這又包工又包料的,感覺虧大發了。
作為同行,我對楊道長的事不做評論,隻說收360的材料錢就夠了。
“我說了,我這人看緣分,有些人不合眼緣,我開口就能收好幾萬,有些投緣的,比如你和嫂子,我就象征性收一點,畢竟咱也不是靠這個吃飯和斂財的,我是正經大學生,以後畢業了,我還要自己去找工作。”
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他再囉嗦就顯得太見外。
於是他眼眶濕潤地對我說了聲謝謝:“小喬妹子,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親妹子,有我劉鴻文在的一天,就沒人敢欺負你。”
我笑著說好,以後我會多去他家裡蹭飯的,絕不客氣。
他拿起手機就給我轉了360過來,問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想了想,思慮半天後,掏出一張衛生紙,包了一包鹽茶米,讓他悄悄放在嫂子的床墊底下。
然後把嫂子身上穿的睡衣換下來給我,我晚上要作法招鬼。
“從現在起,直到明早天亮,你都要寸步不離守在嫂子身邊,上廁所都得陪著,一切都等我問清楚了再說。”
劉鴻文仔細地記著我的話,說他知道了,馬上就去照辦。
他回到了房間裡,幾分鐘後,手裡捧著一套睡衣出來,我伸手接過,這衣服上還有餘溫,應該是剛剛才從劉美芳身上脫下來的。
我將衣服塞進了背包裡:“劉哥,照顧好嫂子。”
“必須滴……”
從醫院裡出來後,我就去買了一些開壇作法的材料,除了那老幾件,我還買了一串風鈴、九盞蓮花燈。
路過小吃街時,我想到了黃修遠,便進去買了一隻燒雞和幾個小菜,今晚上免不了一場惡戰,得讓我的仙家和兵馬們吃飽喝足再乾活。
我拎著大包小包,剛到家,就見柳玄冥站在桌邊,正瀟灑地寫寫畫畫。
“回來了。”他眼也不抬,雙目緊盯著桌上的黃紙。
我放下幾個大口袋,氣還沒喘勻呢,就繞到了他身側。
“你在寫什麼呢?”我盯著這些黃紙,上麵寫滿了各種蛇形的符文,也不知道是乾啥的。
“對付惡靈的鎮靈符。”他話音剛落,正好畫完最後一筆,筆墨拖起了長長的尾巴,那氣勢一瞬間就勾勒了出來,隱隱散發著微弱的白光。
我看著這幾道黃符,心想他該不會在我身上裝監控了吧!
不然他足不出戶的,怎麼知道我要對付的是惡靈呢?
見我狐疑地望著他,他淡定地放下了毛筆:“怎麼,很意外?”
我點點頭,輕咬著下唇弱弱地問:“你是怎麼知道,劉美芳身上是惡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