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零下幾度,讓老人在樓梯間睡紙板床,這已經不是報仇,那是虐待。
也難怪媛媛媽這麼生氣,拍下來發朋友圈。
“當然了,我也不讚同媛媛媽的做法,她這樣也是違法的,你實在氣不過可以走法律途徑。”我說道。
“我倒是想告她,可他們說反過來還要告我虐待老人,我敢嗎?”大舅媽哭嚎道:“總之他們一家人都欺負我!”
我說她少給自己找理由了,說到底還是她自己心虛,站不住腳,如果她沒有虐待老人,她為什麼會害怕呢?
再說了,這事一碼歸一碼,就算她和媛媛媽、媛媛外婆有私人恩怨,但這關媛媛什麼事?
大舅媽從老家一路跟著媛媛到榕城,還想要她的命,這得多大的仇和怨?
她氣憤地說:“怎麼不關她的事?我的死就是劉媛媛害的!”
她告訴我,整件事裡最讓她破防的,就是劉媛媛考上榕城的大學。
“憑什麼她能考上好大學,風風光光的辦酒,我兒子卻連個專科都考不上,大家都笑話我,就連我兒子也恨我……”大舅媽越說越激動,哭得歇斯底裡。
我的腦袋嗡嗡作響,感覺這大舅媽的心態屬實有點扭曲變態了。
她自家孩子成績不好,就見不得彆人的孩子好,這紅眼病也是沒誰了。
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態,很多人確實是看不得身邊的親戚朋友好,有句話不就這麼說的嗎?
看你賺錢比我虧錢還難過。
說的就是這種心理。
“所以我要跟著她,我纏死這個死丫頭,我讓她不得好死,讓他們全家都跟著受罪。”
她越哭越厲害,身體都站立不住,那滔天的怒意,幾乎都快要化作實質。
我也怒了,看來這大舅媽還真是執迷不悟啊!
“哭什麼,劉媛媛還沒哭呢,你還先委屈上了,說白了你也就會挑軟柿子捏,有本事你咋不去找媛媛媽他們?不就是看媛媛年紀小,什麼都不懂,專門欺負她嗎?”
她突然止住眼淚,幽幽地抬起眼簾:“你咋知道我不會去找她們呢?嗬嗬!”
我背心一陣發寒:“你還挺能耐啊……難怪連我的鬼兵都不放在眼裡,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我話音剛落,大舅媽就臉色忽變:“誰讓你派他來多管閒事的……”
聽她親口承認,我火冒三丈,想也不想就飛撲著朝她撞了上去,將她撲倒在地。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我一把摁住了她的右手手腕,並朝著向月大喊。
“月月,快,用筷子夾她的中指!”
之所以喊向月,是因為她身上戴著護身符。
向月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聽我又喊了第二遍,她這才手忙腳亂地去拿筷子。
見到筷子,劉媛媛眼珠一瞪,力氣變得出奇的大。
她瘋狂地掙紮著,眼看著就要掙脫我的束縛,謝思雨一個滑跪撲倒在地,雙手按住了劉媛媛的胸膛。
“快!”我回頭大聲吼著,向月終於鼓起勇氣,一把夾住了劉媛媛的中指。
劉媛媛瞬間就沒了力氣,痛得滿頭大汗,身體像蝦米一樣蜷縮起來。
就算吃痛,那鬼魂也不肯離開劉媛媛的身體,大概僵持了一分多鐘,劉媛媛張嘴喊出一句:“我受不了了!”
身體就徹底癱軟下去。
一團黑氣從她頭頂的方向飄了出來,沒等她逃走,白暮雲就一個虎撲,兩隻鋒利的前爪按住了黑煙,張嘴就是一通亂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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