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也隻能這樣了,不然被這個於飛知道了多尷尬啊。
我再度將信紙攤開,按照它原本的折痕折了回去。
不管怎樣,這也是於飛的一份心意,我可不能壞了人家的事。
正當我疊到落款處時,向月指了指那上麵的日期:“你看,這怎麼寫的是2001年啊!”
我剛才就發現了,我也有些解釋不通,隻能說可能是於飛同學太緊張,寫錯了日期吧!
向月卻嘀咕了一句:“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手寫情書,要不是親眼所見,這誰敢相信啊?不過……這事若發生在2001年,那就挺合理了,那時候手機還沒普及,很多人表白都會寫情書……”
經她這一提醒,我也發現了端倪,沒錯,這封信就是有問題!
具體是什麼問題,我也說不上來,而且我既不是那個叫小靜的女孩,也不是這個於飛,它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抽屜裡?
我百思不得其解,就當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吧!
將信紙塞回信封,我小心翼翼的將桃心貼了上去,雖然跟之前的有些不同,但好歹還是儘量還原了。
隻希望那個叫小靜的女孩,收到這封信時,不要在意這些小細節。
或許是受到這封信的影響,當天晚上我就做了個夢。
夢裡,我站在蓮池邊上,手裡拿著一本英語課本,正在背單詞。
但很奇怪,我嘴裡發出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而且課本上的內容很陌生,不是我學過的教材。
我正朗讀著一篇散文,這時,一個長發飄飄,身上穿著白襯衫、牛仔裙、白色帆布鞋,清純的像朵小蓮花的女孩,翩翩然從我麵前走過。
這女孩好美,就跟神仙姐姐一樣,溫柔沉靜,落落大方。
四目相交的那一刹那,她朝我抿嘴一笑。
那靈動又純淨的笑容,仿佛讓我看到了陽春白雪,看到萬物複蘇,看到了這世間一切美好的景象在眼前快速閃過。
我的心靈就如同被淨化了一般,變得無比澄澈,但又不受控製地被她勾走,早已不屬於自己。
我就這樣直勾勾地望著她,見她走到邊上的長椅停下,也開始在練習口語。
跟我蹩腳的英語發音不同,她的口語十分流暢,很標準的英倫發音,顯得高貴又優雅。
我瞬間就自卑得不敢開口,餘光偷瞄著小姐姐,一直到她離開。
就在她離開經過我身邊時,她突然停下腳步:“你一直在看著我練習,是想跟我一起嗎?”
我緊張得手足無措,語無倫次,身上瞬間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我發音不好,讀起來都費勁,我……我不想影響你。”我緊張地抓了抓腦袋。
女孩笑黛如花:“沒關係,你影響不了我,如果你也想跟我學,明天這個時間就來找我吧!”
她擺擺手,瀟灑地轉身離開,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心裡跟塞了蜜一般,齁甜齁甜的。
我就是在這種甜蜜的氛圍中醒來的,習慣了做噩夢,這突然做起了美夢,還怪新奇的,心情一整天都特彆美好。
懷著這份好心情,我走進了4號樓,然後換了一個樓層一個教室上課。
當我打開斜挎包打算拿出筆記本時,突然摸到了抽屜裡一個四四方方的信封。
我心裡頓時就咯噔一下,鼓起勇氣將那信封抽了出來。
沒錯,又是它!
是昨天的那封粉色情書!
之所以那麼肯定,是因為昨天那個信封的桃心被我重新粘上去過,我很確定那桃心上麵有一個小小的折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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