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勢洶洶,呈壓倒之勢,將鐘大師按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猩紅的目光目眥欲裂,好像要生吞了他。
鐘大師嚇得臉色煞白,求生欲極強地伸手一揮,掐了個訣朝柳玄冥打去,幾乎用儘全力,才將柳玄冥推開。
“放你的狗屁,你才是耍流氓,一個大男人直往我身上撲,咋的,你好這口啊?”
鐘大師揉了揉心口,痛得鼻子眼睛都擰作一團。
嘀咕道:“區區一個蛇仙勁還挺大。”
柳玄冥眼尾抽搐,被他懟了這一道,臉色當即就暗沉了下來。
他剛想再次動手,我便攔住了他,示意他看向鐘大師的腹部。
“先彆動手,你看……”我顧不上男女有彆,提醒他看去。
鐘大師露出的小腹上,爬滿了一片紅色的小疙瘩,密密麻麻順著腰長了一圈,幾乎快要連在一起。
看著那些紅點點,我身上刷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我趕緊彆過臉:“你……你這是咋回事啊?”
鐘大師苦不堪言:“這個,在醫學上叫病毒性皰疹,在玄學上,叫蛇纏腰,自打你破了那個人骨釘,我身上就起了這玩意。”
他告訴我,這些小皰疹其實根本就不是陽病,而是陰病,跟我大伯家的事有關。
而且這蛇纏腰,一旦首尾合上,環繞人腰部一圈,這人就幾乎沒救了。
“我也是費了老大勁,才打聽到你的消息,知道你也是開法壇看事的,我就懷疑這是你給我下的咒,今日看來,應該不是你。”
聽到他的話,再看他身上的蛇纏腰,柳玄冥偃旗息鼓,也沒再找他麻煩。
他隻是鄙夷地說道:“連個蛇纏腰都解決不了,你的水平也不過如此!”
“你試試就知道……給我下咒的人道行很高,且一直躲在暗處,而且這玩意兒不好解,長在身上又難受,真是煩死了。”
聽他這一說,我越發確定,是那位徐道長和胡天罡動的手腳。
這位鐘大師今天是找錯人了!
知道鬨了場烏龍,鐘大師朝我拱手,說了聲對不住。
見他態度良好,我決定給他指一條明路:“這件事,或許跟那位徐道長有關!”
我把徐道長的外貌特征說給他聽。
他當即就掏出了手機,翻出一張相片,讓我認認看,這是不是我描述的徐道長?
我瞥了一眼手機,當即就認了出來。
那個小老頭就是徐道長!!!
“沒錯沒錯,就是他。”我激動的道?
聞言,鐘大師泄氣的坐在沙發上:“你確定你看到的是他?”
“當然。”提起這事,我就咬牙切齒。
當時,就是那徐道長把我弄進棺材裡的,差點把我害死。
我又怎會認錯呢?
見我確定是他,鐘大師呆滯了幾秒。
“這徐道長早就仙逝了!”
之前奶奶也告訴過我,說那位徐道長不是真正的徐道長,隻是披著他的這層皮在作惡。
“我想你是找不到他的!”我委婉地提醒道:“與其有這個時間精力去找他,不如想辦法,怎樣阻止你這條“蛇”纏上來。
我看他那蛇纏腰的程度,不出兩三天就能完全圍住。
“我試過,什麼方法都試過了,求助了祖師爺,但這東西就是消不了,說我這是業障病因,果病病,同時被人下了咒。”
所謂因果病,用陽間的藥,確實是無法痊愈。
看著他這麼痛苦,時不時就要伸手去抓兩下,我對他說:“實不相瞞,我也在找那位徐道長的蹤影,我家人骨釘的事,就跟他有關係,隻可惜,目前沒什麼頭緒。”
其實,我一直都很想找個靠譜的人打聽徐道長的事,可事趕事的一不小心就忙到了如今。
正所謂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鐘大師突然找到我,恰好我倆都有同一個目標。
我感覺我和這位鐘大師,是有些緣分的。
雖然他的法力和人品不詳,但是,直覺告訴我,這人不算太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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