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自己的臉,被人誇獎年輕我很開心,但聽到他她說我騙人,我又有些鬱悶。
我本想說道幾句,但轉念一想,大姐都把我當騙子了,我解釋越多,就是顯得心虛,畢竟這自證是最麻煩的。
更何況我們萍水相逢,她不信任我,也是理所應當。
於是我也沒反駁,笑著說:“跟你開個玩笑,你也彆當真。
不過我奶奶以前告訴過我,這看事跟看病一樣,經常會出現誤診,拿不準時,要多找幾家看看。
這榕城也不是隻有一位莫大師,還有好多看事的師父,你多去問問,去找找,指不定能遇到有緣人呢?”
我這番話,明裡暗裡都在提醒她,趕緊調轉車頭吧,彆在莫大師這一棵樹上吊死。
聽聞我這番話,大姐的神色緩和了許多,看我的目光,也不像先前那般警惕。
“謝謝你啊,小姑娘,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找人問問。”
我點點頭,也沒再多說半句,更沒有順水推舟推薦鐘大師他們,省得大姐還以為我是哪裡來的托,收了千八百萬似的。
大姐對我感謝一番,哭哭啼啼的離開了。
我見蘭亭會所大門緊閉,也沒有再逗留的意願,便也轉身離開,打電話問鐘大師在哪兒,我有些事想問他。
鐘靈說他在殯葬一條街,在老王頭的門麵擺門子。
擺門子就是北方嘮嗑的意思。
我說他還挺閒的,今天沒開張啊?
他笑著說快了,他感覺今天下午會有人來找他,所以才收拾自己出門的。
我讓他彆走,就在老王頭的門市等著我,我打個車過來,有要事問他。
等我趕到老王頭那時,老遠就看到了鐘靈那炫酷拉轟的摩托車,車把上掛著一個頭盔。
帥氣的機車少年,穿著一件寬大的t恤,牛仔褲,衣領上還掛著一副墨鏡。
“蘇大師,來了!”鐘靈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過來喝茶。
老王頭見狀,趕緊讓開位置,給我倒了一杯茶。
“小師父,你終於來了,趕緊來接我的班吧,鐘大師太能聊了,抓著我聊了兩個小時,我這生意都耽誤了。”
我看老王頭也是飽受“摧殘”,早就想找機會逃了。
於是打了招呼後就坐下,問鐘大師怎麼折磨老王頭了。
鐘大師笑著喝茶,說他也沒說什麼,就是跟老王頭討論了一下易經八卦。
“對了,你電話裡說有要事,什麼要事?”他感興趣地問。
我也沒藏著掖著,把我昨天遇到的情況,今天到會所發生的一切,全都告訴了他。
聞言,鐘靈握杯的手都快要拿捏不穩。
“你說什麼?你居然甩掉了蘭亭會所的人,還上門去找人挑釁?”
我見他眼珠子都快瞪落,點了點頭:“怎麼,就許彆人欺負我,還不許我找上門啦?”
鐘靈抓了抓蓬鬆的頭發:“姐姐,我叫你姐,你是真虎啊,你知不知道,在榕城,身上有彼岸花紋身,能自由出入蘭亭會所的,都是些什麼人?”
我說我當然不知道啊,我要知道還能問他嗎?
鐘靈抓狂地說:“這是樊爺的人!”
在榕城,有一位玄學的泰鬥,大家都稱呼他為樊爺。
蘭亭會所就是樊爺的產業之一。
“樊爺很神秘,背景和實力都很強,但凡有頭有臉的大師,都會被他籠絡,成為他的盟友。
之前那個大忽悠楊道長,還有那個貪財的莫大師,都是樊爺罩著的人。”
我越聽就越來氣:“這叫什麼狗屁組織,儘包庇一些坑蒙拐騙,利欲熏心的小人。”
鐘大師趕緊伸手把我的嘴捂住:“這裡也有樊爺的人,你彆犯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