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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獄後的瘋狂“鹿憲州”《全》(2 / 2)

那邊歹徒已經竄上一輛深灰色大宇轎車,動作嫻熟地向後倒了一下車,然後猛地加油,向西開去,一眨眼功夫便消失在鱗次櫛比的高樓之間。

歹徒心狠手辣,動作麻利,整個搶劫過程不到三分鐘。在這起搶劫案中,女會計劉瑞婷被擊中頭部,當場死亡,15萬元巨款被劫。從罪犯的作案速度和熟練程度來看,這是一起經過精心準備的搶劫殺人案。

就在首都警方全力以赴偵破“1213”這起震驚京城的大案時,1996年2月8日,在首都北京再次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搶劫大案。

還有幾天就是春節了,北京街頭人群熙攘,一片喧鬨,洋溢著春節臨近時都市那慣有的喜慶歡樂氣氛。

在距亞運村不遠的工商銀行甘水橋分理處附近的便道上,有一輛深藍色的大宇轎車已經連續兩天停在這裡。

車門緊閉,透過貼著厚厚遮陽膜的車窗,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緊盯著進出分理處的每一個存款取款人員。

2月8日上午9時50分,甘水橋分理處工作人員王永革、馬丙年、袁世金等人像往常一樣押送一筆巨款去銀行,王永革和馬丙年一人提著一隻黑色密碼箱,呈一字隊形走向停在門口的運鈔車。

他們沒有注意到,此時此刻,就在離他們不到百米之距的地方停著的那輛藍色的大宇車,車廂裡還是那雙陰沉的眼睛,閃現著貪婪的火焰。

穿著深藍色經警製服、不失威武的保安員趨步上前,拉開運鈔車車門,做出一個請王永革他們上車的姿勢。

正在這時,近在咫尺的大宇車車門突然打開,竄下來一個頭套深色頭罩的歹徒,一個箭步就衝到運鈔車前,端著微型衝鋒槍低聲喝道“不許動,把密碼箱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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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革愣了一下神,隨手把裝滿鈔票的鐵箱扔往敞開著車門的運鈔車上,歹徒見狀,惱怒地扣動了扳機,王永革大叫一聲,倒在了血泊之中。

凶惡的歹徒隨即竄過來搶奪馬丙年手中的密碼箱,視國家財產如生命的馬丙年死死抓住不放,歹徒不由分說,殘忍地朝馬、袁二人開了槍,兩人中彈倒下了。

歹徒趁機飛快地提起兩隻密碼箱,扔到大宇車後座上,接著十分敏捷地鑽進車內,發動車一溜煙地開走了。

在這場血腥的搶劫中,優秀金融乾部馬丙年被當場打死,王永革、袁世金身負重傷被送往醫院搶救。後來王永革因傷勢過重,經搶救無效而死亡。11674萬元巨款被歹徒劫走。

接到報案後,市公安局刑偵處、朝陽公安分局刑警迅速趕到現場。市公安局局長張良基、主管刑偵的副局長阮增義親臨現場,指揮勘查追捕案犯,並責成刑偵處、經保處和朝陽分局共同組成專案組負責破案。

1996年3月9日,在朝陽區安貞西裡號樓下,發現被劫匪拋棄的深藍色大宇車。專案組偵查員在車內提取到兩隻被撬開的密碼箱,以及案犯作案時蒙麵用的兩隻羊毛衫袖筒。

經過調查,這輛屬於運達國際貿易運輸代理有限公司的藍色大宇轎車,是2月6日在二七劇場附近樓區被盜竊的。

現場訪問,目擊群眾反映劫匪身高170厘米左右,30多歲,體態中等,講普通話。

“28”劫案的發生,猶如一聲驚雷,震動了整個京城,也給即將到來的春節蒙上了一層陰影。“銀行被搶”的消息迅速傳遍了京城的每一個角落,人們在震驚之餘,紛紛猜測著案件的始末……

“28”專案組的偵查員們日夜奮戰,不放過任何一個線索。他們下定決心,一定要破獲這起已經成為心腹之患的案件。

然而,正當他們全力偵查之際,6月3日,北京市海澱區知春裡再次發生了一起持槍搶劫銀行運鈔車案件。

這天早晨8時零5分,海澱區北下關建築工程公司經理李某,駕駛一輛黃色夏利車從知春裡建行取款返回。汽車剛駛出50多米,突然,一輛黑色公爵王轎車從斜刺裡衝了出來,隨即從車裡跳下一個蒙麵歹徒,手持微型衝鋒槍指著李某的腦袋,厲聲喝道“把車鑰匙給我,把車鑰匙給我!”

李某沒有理睬他,這時正好有一個保安員走過來,李某某眼疾手快,拔下車鑰匙就扔給這個保安,沒想到一下子被歹徒接住了。

歹徒大怒,揮動手中的衝鋒槍大叫“快下車,不然我開槍了。”旁邊的保安一看歹徒手中有槍,頓時四散逃命。李某也無奈地下了車,歹徒不再理他,快步走到李某的夏利車後,用鑰匙打開後備箱,將剛剛裝上車的內有67萬元巨款的兩隻鐵皮提款箱提下車來,一溜小跑奔向停在一側的公爵王轎車上。然後迅速啟動向南開去,整個過程不超過5分鐘時間。

李某隨即打開手機報了警。案發後不到10分鐘,海澱分局和刑警大隊領導先後趕到現場。隨後市局刑偵處、大案隊和張良基局長、阮增義副局長也先後趕到現場。

張局長指揮現場勘查,並立即成立由刑偵處和海澱分局偵查員組成的“63”專案組。現場勘查訪問,組織全市查控堵截可疑車輛的工作同時進行。

據李某和目擊者的情況,蒙麵劫匪操北京口音,30歲上下,身高170米左右,體態中等。逃跑時戴深色頭套。

9點10分,在海澱區紅磚村一居民家牆外,發現被蒙麵人拋棄的黑色公爵王轎車。偵查員在車內發現了被搶的兩個提款箱,箱鎖已被撬開,裡麵的巨款被洗劫一空。

蒙麵劫匪駕駛的黑色公爵王轎車,車源很快被查清這輛車是北京凡特金融機具技術開發中心的。1995年5月16日晚上,該車駕駛員開車回家停放在樓下,第二天早起上班時發現汽車被盜,當日向海澱分局報案。

車內座位上發現一個按摩器,經過訪查,原車車主辨認後說不是他的。對偵查員來說,這確是值得一查的線索。

案犯作案使用的軍車牌也有了著落,是某部政治部文化供應站微型麵包車的車牌。這副車牌於1995年6月10日,在朝陽區安慧北裡三區被盜走。根據案發中心現場知春裡小區和案犯拋車現場花園路紅磚村的環境特點,專案組進行了現場模擬實驗,中心現場距拋車現場23公裡。

在特定時間環境下,如按車速每小時60公裡的速度,沿案犯逃跑時所經線路行駛,從案發中心現場到拋車現場所需時間為5分鐘。

專案組經過綜合分析達成共識認定這是一起經過精心策劃和預謀的搶劫案。作案人具有熟練的駕駛技術,對車門鎖性能構造熟悉;會使用並持有製式槍支;有盜竊、搶劫機動車的行為或嫌疑;並於1995年6月以來使用過軍車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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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6日,專案組召集全體成員會議,製定了以“63”案為主與“28”案串並偵查的方針。北京電視台、北京晚報、北京青年報等新聞媒體刊登北京市公安局的公告,要求廣大市民線索。

如今,上述三起血案的始作俑者已真相大白,這個人就是鹿憲州。在這三起案件中,那個心狠手辣、來無影去無蹤的蒙麵大盜,正是這個越獄在逃、喪心病狂的惡魔。

他用搶劫來的沾滿鮮血的數百萬巨款,過著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的生活。他曾一擲千金,隻為博取情人一笑;也曾慷慨解囊,贈予黃民平10萬元,以報答他曾經的幫助。至於在海鮮酒樓的縱情暢飲、在卡拉ok的銷魂之夜,更是他一擲萬金的手筆。

如此奢靡揮霍的生活,讓這個潛逃的死刑犯感受到了巨大的快感。而一次次得手的搶劫經曆,更是給他帶來了更大、更強烈的刺激。

他自認為自己的作案手法天衣無縫,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甚至對公安人員充滿了輕蔑,認為他們無能。他覺得自己需要更多的錢,也有能力搶到更多的錢,隻是每次搶劫都充滿了風險,一旦遇到反抗,就可能會失手。因此,他急需尋找一個得力的助手。

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自己接觸過的每一個人,仔細地比較著誰更符合他的選擇標準。漸漸地,一個清晰的形象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鹿憲州興奮地一拍大腿“就是他了!”

這個被鹿憲州“選中”的人,就是郭鬆。

需要強調的是,鹿憲州單槍匹馬犯下的這三起搶劫案,郭鬆既沒有參與,也毫不知情。如果郭鬆沒有遇到鹿憲州這個人,如果他沒有與這個江洋大盜一拍即合,那麼他的命運可能會截然不同。

郭鬆於1964年8月出生,比鹿憲州小一歲,祖籍北京。他在北京出生、長大,自幼便過著優越舒適的生活。他的父親是國家某部技術設計院的老乾部,母親則是某學院的外語教師。

這樣的家庭環境,本應有利於孩子的成長。事實上,在北京有許多類似的乾部和知識分子家庭,培養出了一大批德才兼備的優秀人才。然而,郭鬆這個父母的“掌上明珠”卻令人大失所望。

他1972年上小學,當時正值特殊時期,學校對學生的學習並不重視,他所在的北師大實驗小學也不例外。因此,他的學習成績好壞無從評判。

其實,郭鬆是個極其聰明、記憶力極佳的孩子,隻是因為他養成了不愛學習、貪玩散漫的壞習慣,結果聰明才智沒有用在正道上。

儘管後來他升入了北師大第二附中這樣的重點中學,但他的成績在班上總是墊底,考上高中無望。經過一番努力,他於1980年進入北京某廠下屬技校讀書,1983年畢業後就留在廠裡當了一名工人。

那時,郭鬆剛滿101novel.com歲,未來的人生道路還很漫長。如果他能從那時起,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勤奮學習,努力工作,那麼成功的大門依然會為他敞開。

可惜的是,在工廠工作了兩年後,他的意誌變得更加消沉,思想也變得更加頹廢,他對繁重緊張的工人生活感到厭倦。再加上他經常與社會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他更加向往那種“燈紅酒綠”的生活。

他常常抱怨說“在這破工廠工作,真是無聊透頂。”後來,他索性不去上班了,整天在社會上閒逛。

到了1985年,他正式向廠裡提出辭職。這樣的工人,廠裡當然不會挽留,從此他就成了一名無業人員。

此後,他曾嘗試自己創業開公司,但由於缺乏經營管理經驗,很快就連成本都賠了進去;他也曾倒賣過貨物,但偶爾賺的一點錢,也很快被他揮霍一空,始終無法攢下錢來。

就這樣一直混到了1988年,他依然身無分文。後來,他結識了幾個狐朋狗友,卻不料他們是一個盜竊團夥,他們偷來的東西讓郭鬆幫助銷贓,郭鬆從中分得一點贓款。

身處困頓的他卻以樂觀的心態麵對,然而好景不長,1989年5月,他在東城公安分局因涉嫌銷贓被捕,隨後被取保候審。未曾料到,短暫的自由後,他又重蹈覆轍。

5月12日上午9時許,郭鬆在複內大街長話大樓附近漫無目的地徘徊,恰巧一位純真的外地年輕女子向他詢問前往西城區政府的路線。

郭鬆連忙熱情地回應“區政府啊?就在我家附近,我帶你走吧!”毫無防備的女子誤以為遇到了熱心腸,便跟隨他走進了一條小巷。不料,在自己的住所,郭鬆再次犯下罪行。

女子憤怒之下報警,警方依據她的指認迅速將郭鬆逮捕。郭鬆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1989年7月,西城區人民法院依法判處他4年有期徒刑。

服刑期間,郭鬆的行為表現並不理想,時常與其他囚犯發生衝突。1992年底,他突然出現異常症狀,口吐白沫,言語混亂,情緒波動不定。起初,管理人員懷疑他在裝病,但又無法確定,於是申請了司法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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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鑒定,郭鬆確實患有輕度精神病,出於人道主義考慮,監獄於1993年5月24日批準了他的保外就醫。同年7月,按照法律規定,他得到了定期釋放。

出獄初期,郭鬆還算安分,與母親同住,一邊治療疾病,一邊處理家務,偶爾會與舊識相聚,但並未做出違法之事。然而,隨著時間推移,內心的惡念逐漸顯現。他思考著無錢無業的未來,一個大男人不能永遠依賴父母。於是,他打算尋求昔日的“朋友”幫助。

鹿憲州就是他尋求幫助的人之一。早在1988年,郭鬆因常去燕京飯店的舞廳跳舞,結識了在那裡工作的北京福利公司經理汪某,又通過汪某認識了常在飯店攬客的出租車司機鹿憲州。鹿憲州的慷慨大方讓郭鬆深感敬佩,兩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誼。然而,郭鬆入獄後,這段關係便中斷了。

1994年夏天,當郭鬆決定求助鹿憲州時,他已失去了鹿的聯係方式,也不確定鹿是否仍在原單位。於是,他來到燕京飯店尋找,意外遇見了曾相識的黃民平。黃民平告訴他,鹿憲州在他入獄後不久也因重罪被判死緩,但已逃脫,藏匿在北京的某個角落。

聽到這個消息,郭鬆首先感到慶幸鹿憲州能逃脫。他對黃民平說“鹿大哥對我有恩,現在他有難,我應該幫幫他。如果他需要幫助,你就告訴我。”隨即,郭鬆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黃民平,讓他轉告鹿憲州。

沒過多久,鹿憲州便打來電話,邀請郭鬆在西直門的一家小餐館見麵。闊彆多年,兩人相見甚歡,暢談分彆後的經曆。飯後,郭鬆掏出101novel.com0元遞給鹿憲州“大哥,我現在還沒工作,這點錢雖少,但這是我的心意。”

鹿憲州深受感動“兄弟,你真是重情重義!”此後的這一年,他們僅通過電話聯係。直至1995年8月,鹿憲州勢力漸增,才再次與郭鬆見麵。

此時的鹿憲州麵色紅潤,體態豐盈,他信心滿滿地告訴郭鬆“我準備出去活動活動。”郭鬆不明其意,後來才知道鹿是去東北等地購買槍支彈藥。

鹿憲州與郭鬆的下一次見麵是在一年之後。1996年6月,郭鬆已結婚生子,妻子是黑龍江的外地女子,兩人經營著一家小發廊,生活還算和諧美滿。

6月下旬的一天,鹿憲州突然出現在郭鬆的小發廊。與一年前相比,鹿憲州的打扮截然不同,佩戴著名貴的金表,身著名牌襯衫,腳踏高檔皮鞋,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他立即給了郭鬆剛出生的女兒1000元。

郭鬆既感動又自卑,反思自己多年來的境遇,有時還需向母親求助,心中頗感失落。他對鹿憲州說“鹿哥,你有發財的機會也帶帶我。人生總得拚一拚,否則永遠翻不了身。”

鹿憲州聽後暗自欣喜,覺得郭鬆正是他需要的人,他連連點頭,以勸導的口吻對郭鬆說“兄弟,你和大哥的想法不謀而合。自古以來,成就大事的人都要冒些風險。隻要你聽我的,賺錢的事包在我身上。”

7月6日晚,鹿、郭二人一同前往“天上人間”歌舞廳享樂。回程路上,鹿憲州駕駛著偷來的豪華本田車,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向郭鬆炫耀“我最近撈了一大筆,大約30多萬,還有兩塊勞力士表。”

郭鬆驚訝地問“錢來得這麼容易嗎?”

鹿憲州大笑,毫不避諱地回答“我有槍!有了槍,還有什麼辦不到的?”儘管鹿憲州未直接提及“搶劫”,但郭鬆已經猜到他的財富來源。鹿憲州繼續吹噓“小打小鬨我沒興趣,要做就做大買賣!你敢不敢跟我一起乾?”

此刻,郭鬆對鹿憲州不僅僅是敬佩,更是羨慕。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乾!”當天晚上,郭鬆以慶祝嶽父六十大壽為由向鹿憲州借錢,次日,鹿憲州便送來3000元。

此後,鹿憲州和郭鬆立即開始了緊鑼密鼓的搶劫策劃和準備。用鹿憲州的話來說“這次咱們踩好點,準備得充分一點,爭取抓一條大魚。”

7月9日中午,鹿憲州得知郭鬆要和妻子、女兒一起去黑龍江嶽父家,特地趕來送行,還送給郭鬆一架雅西卡相機。

鹿憲州問“你得去多長時間?”郭鬆答“10多天吧。我也得去東北取家夥。但月底前我肯定回北京,到時候你在西單的家中等我。”

當天晚上,郭鬆全家三口去了東北。過了不到10天,郭鬆因心中有事,不想在嶽父家多呆,就把妻子和孩子留在了那裡,獨自一人於7月18日登上了返京的列車。

可是一直等到月底,也沒有鹿憲州的一點消息,郭鬆心中著急,就在自家房門上留了張條子李君(鹿憲州化名李建生),我等到29日,你沒來,我去我媽家等你,電話號碼是(略)。

8月4日下午,天色陰沉,悶熱難忍。郭鬆在母親家中終於等到了鹿憲州的電話。鹿憲州在電話中急切地說“我們馬上見麵,半小時後你在路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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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鹿憲州駕駛著一輛灰色本田轎車,準時來到約定的地點。在車上,鹿憲州交給郭鬆一把“五四”式手槍,詳細地告訴了他槍的使用方法,並把搶銀行的計劃對郭鬆和盤托出。

兩人在車上具體地策劃了去哪幾家銀行踩點的方案,其中重點是位於京城大廈附近的三裡屯某銀行。

根據鹿憲州的布置,次日郭鬆就去幾家銀行踩點,將周圍的建築、路線、出入口和地形繪製了平麵圖,然後交給了鹿。

到了8月6日,鹿憲州突然告訴郭鬆,讓其與他一起“出去一趟”。

郭鬆問去哪裡,鹿憲州不語,直到次日臨出發前才告訴郭鬆去上海,他要郭鬆帶上“家夥”,在上海有機會就“搞它一下”。

就這樣,他們兩人坐車到了天津,當天下午坐6點多的火車去了南京,又轉車去上海。在上海玩了兩天又去杭州,再折回上海,一路走一路窺探目標,但始終沒有下手的機會。

10多天時間一無所獲,兩個家夥又怏怏不快地回到了北京,時間是1996年8月19日早晨。

當天下午三點,郭鬆的妻子帶孩子回京。郭鬆接站後就和妻子一起到西單一家酒樓吃飯。

鹿憲州來到酒樓,與郭妻寒暄了幾句後,轉頭對郭鬆說道“我今天找了你5趟。”“有什麼急事?”郭鬆問。

“等你吃完再說吧!”鹿憲州答道。

郭鬆草草吃完了飯,讓鹿憲州開車送他和妻子一起去母親那兒。郭鬆讓妻子住在母親家,自己則和鹿憲州坐車返回城裡。

在車上,鹿憲州對郭鬆說“這次去上海花了不少錢,回來就感到手頭緊了。這年頭沒錢什麼都不是,連我那小蜜臉都拉得老長,那事咱們得抓緊時間辦。等搶到了錢,先拿101novel.com萬把你老婆安頓好,再拿10萬把你打扮打扮,在上海買個房。再乾它幾次,等有了幾百萬的底,咱們就踏踏實實做生意,你當前台老板,我當幕後老板。”

鹿憲州誇誇其談地說著,郭鬆聽後也磨拳擦掌。

從第二天開始,他們加快了搶劫準備的步伐。通過對幾個目標、位置、地形、路線的反複比較,又駕車進行實地模擬,對經過路線的行駛時間都作了精確的計算,最後他們把作案目標選在了距廣安門不遠的北京市城市合作銀行濱河路支行。

8月27日上午8時50分,濱河路支行運款車行至宣武區南線閣中街時,發現前方50米距離的胡同裡駛出一輛深藍色的本田轎車,車速很慢。

因是同向行駛,運鈔車就隻好跟在後麵。雖然前方並無障礙,但本田轎車始終緩緩而行,這引起了運鈔車司機安保國的不滿。儘管不滿,他還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陰謀,是一起搶劫血案的序幕。

車到棗林前街,已經看見支行大門上的牌匾了,距大門隻有80多米的距離。這時,前方隻有3米距離的深藍色本田轎車突然停車,兩個手持雙槍的蒙麵歹徒跳下車,竄向運鈔車,一左一右封住了車門。

“把鑰匙拿出來!”蒙麵歹徒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運鈔車司機安保國和坐在副駕駛座上擔任護款任務的接款員李超,威逼他們打開車門,交出運款車和款箱的鑰匙。

明知窮凶極惡的歹徒是衝著車上的現款來的,明知歹徒為達到罪惡的目的,手中的扳機隨時都會扣動,可是安保國、李超更清醒地知道,車上的現款是國家的財產,人民的血汗。

“一分錢也不能讓歹徒搶走!”二人死死地把住車門。

威逼不成,歹徒凶相畢露,對準安保國的頭部射出了罪惡的一槍。車窗玻璃“嘩”地粉碎,子彈穿過他的頭顱。安保國當即昏倒,伏在了方向盤上。

也就在安保國中彈的同時,凶殘的歹徒又向拒不開車門的李超開了槍,身中兩彈,李超肩部、腰部的傷口鮮血直流,但他雙手依舊死死把住車門……終因傷勢過重昏了過去。

幾分鐘前,已經接到“運款車即刻到支行”電話的濱河路支行保安員和一些員工,馬上來到支行大門外準備接車。

不遠處,運款車停下來了,緊接著又傳來了幾聲槍響。

“出事了,快保護運鈔車!”支行接款員李國春、宣武保安公司保安員楊曉東二人率先衝了上去,他們要用手中僅有的木棍、警棍,與持槍歹徒展開殊死的搏鬥。

轉眼之間,一歹徒又奔向運款車後的護衛車,逼迫護衛人員交出款箱鑰匙。支行員工謝旭沒有將款箱鑰匙交出,而把汽車鑰匙扔給歹徒。

這時,李國春掄起木棒,向正在威逼運款車人員的另一歹徒的後背猛擊,毫無人性的歹徒向李國春開槍。

頃刻間,鮮血染紅了他的前胸,李國春倒在了血泊中,手裡還緊緊握著那根木棒……

子彈同樣沒能嚇倒保安員楊曉東。他掄起警棍,繼續向這個歹徒的後頸部、背部猛擊。歹徒回身開槍,擊中了他的左肩,子彈直穿進右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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