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街上一個人都沒有。
走到老丈人家院子門口時,他突然發現有人正在院門口頂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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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一愣,這誰呀?就在這楞神的一瞬間,頂門的人也看見了小何。
頂門的人隨即停下動作,果斷掏出一把刀來,一個箭步衝到小何麵前。
對著小何肚子就是一刀。然後逃之夭夭,消失在茫茫黑夜裡。小何突然中了一刀,一下子倒在地上,血流不止。於是他就是趴在地上,往院門口爬去,邊爬邊喊。
那這個持刀的人是誰?會不會和前兩件案子屬同一人呢?因為事後,小何彆說對方長相了,連對方身高都沒看清。
所以,這件案子成了謎,到底是不是同一人乾的,還存在質疑。從萬發鎮到巴彥縣有61公裡。
賀瑞忱遇害是晚上8點22分,那麼12點到巴彥縣,61公裡能不能完成。
注意一點的是,凶手並未開車,那個年代開車的人,也少。
最多可能的是騎自行車。其實61公裡,三個多小時能不能完成?
我不知道,如果能完成的話,那麼隻能說這個人體力賊好。如果是同一人,隻能說明,此人很瘋狂。
1987年10月,已經進入深秋,對於東北來說,天已經漸冷,冬天眼看就要來了。
時年53歲的馬福林是呼蘭縣公安局的一位民警,主要是管後勤。
其家住在呼蘭縣公安局1000米處,由於呼蘭縣並不算大,住的地方臨近縣城外,地方較為偏僻。
還是和前三起案子一樣,馬福林的房子是個院子,院子裡有三間瓦房。
馬福林和老伴住在西屋,小兒子住在東屋,而他還有個女兒,已經結婚,但是住得不遠。值得一說的是,馬福林的老伴曾因某事,被刺激的患有間歇性精神病。
1987年10月28日早晨,也就是賀瑞忱遇害的半個月後。馬福林女兒順路來到父母家,想著先看看母親,然後再去上班。
當她推開院門後,發現院裡養著的一些大鵝滿院子亂跑,家裡房門開著的,有幾隻還跑進了屋子裡。
於是就徑直往屋裡走,邊走邊喊。但沒有人回應。她來到西屋,進去一看,嚇了一跳。
隻見母親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再定睛一看,慘不忍睹。
她又慌忙跑到東屋,那更是慘不忍睹。她立即跑出院子,去喊人。
警方很快來到現場。
東屋,馬福林的小兒子躺在炕上,腦袋幾乎被斧頭砍成兩半,看得出來,是在睡夢中遇害的,沒有搏鬥痕跡。西屋,地下躺著馬福林的老伴,死狀和其小兒子一樣,炕上的馬福林也同樣如此。
現場觸目驚心,慘烈無比。
凶手應該在28日淩晨翻牆闖入馬家,趁著一家三口熟睡之際,先進入東屋。
從這點可以看得出,凶手熟悉馬家情況,知道馬福林兒子睡在東屋,先對付年輕人。當然,馬福林小兒子啥都不知道,就被亂斧砍死。
然後凶手再去西屋。至於馬福林老伴為什麼會在地下?也很好理解,馬福林老伴睡眠不太好,大概聽到了小兒子那邊動靜,下地查看,正好碰到了來西屋的凶手,被凶手砍倒。
一般情況下,在東北炕上睡覺,頭是衝著外麵的,所以凶手一進門,手持斧頭砍人腦袋,是很方便的。
當然,砍死三人後,凶手又相繼進行了補刀。因為三人身上很多傷,都屬於死後傷。
足見凶手之殘忍。沒有深仇大恨,根本不可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家裡錢財沒丟,但是凶手拿走了馬福林的一支“64式”手槍以及抽屜裡的30多發子彈。
如此熟悉的手法,和6月6日張福貴一家遇害的情況基本相同。畢竟,那個蒙麵凶手的槍,被程老師打掉,說明他急需另一支手槍。
因此,才對馬福林一家動手。而且凶手也開始變得老道起來。怎麼說呢?凶手翻牆進院,院裡的一些大鵝應該叫喚了起來。
包括後來鄰居表示,聽到過鵝叫。凶手殺完人後,把大鵝放了出來。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讓大鵝破壞現場。大鵝除了在院子裡外,也進入了屋子。除了凶手一些模糊足印,沒有留下太多線索。
馬福林女兒說了一個情況,但這個情況並沒有太多意義。
原來她昨晚下班後騎車子先到的父母家,把車子靠在父親馬福林的自行車旁邊。
和馬福林一樣,她也同樣沒鎖自行車。
回自家的時候,因為方便,圖省事,也就沒推自行車。
因為第二天一早上班時過來一騎就走了,她經常這樣。
但是,今天早上出事後,她的自行車和父親馬福林的自行車一起不見了。
那是一輛八成新的飛鴿牌自行車。
這一情況是馬曉霞的丈夫發現的,馬曉霞自己已經懵了,根本沒顧上注意這些。難道說凶犯在瘋狂地作了這樣一樁大案後,還敢一個人騎走兩台自行車?
那麼,難道說是有兩個人作案?也許,更合理的解釋是在凶犯作案之前或之後,另有小偷潛入,偷走了一輛甚至是兩輛自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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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可能嗎?事情會這麼巧嗎?
當然,這一切都沒有答案。更為蹊蹺的是,像前兩起案件一樣,在27日晚,馬福貴女兒還在馬福貴家時,其馬福貴老伴驚恐地看著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麼。警方進行了大範圍的走訪調查,大規模的按捺指紋。
這也讓整個呼蘭縣的老百姓都知道——呼蘭縣出了殺人狂魔!
其實,這是根本瞞不住的。即使不算賀瑞忱被害案,光是“66”張福貴警官一家被害案和“1027”馬福林警官一家被害案,就已經讓周圍的住戶心驚膽戰了!
而且被殺害的警官一家也有親朋好友,相互一打聽,許多案件的情節,比如凶手故意將馬福林家養的大鵝放出來破壞現場這樣的細節居然也傳到了社會上。而凶手在巴彥縣也殺死一名警官的消息也傳到了呼蘭縣。
而最讓老百姓感到恐慌的是,犯罪分子殺死張福貴一家五口後根本就沒有走,而是膽大包天,居然在不到半年內有連續作案兩起。且針對的都是手上有槍的公安乾警。
這在社會上,在群眾中造成了極大的震動,產生了劇烈的反響。一時間各種傳聞沸沸揚揚,社會上是謠言四起,將本來就非常緊張的恐怖氣氛推向了。
美麗的呼蘭河,奔騰的鬆花江,是阻止不了謠言的傳遞的。而令此時在呼蘭縣日夜奔走的公安乾警們想不到的是,謠言居然要在未來三十年肆虐整個中華大地!
1987年10月30日一大早,在呼蘭縣城郊的馬福林家院子不遠處,一個碩大的靈棚出現了。
周圍的群眾都圍在靈棚周圍,看著身穿警服的警察絡繹不絕地前來祭拜。
馬福林一家被殺後,由於案情重大,現場周邊一直處於保護中。所以直到30日,才開始搭設靈棚,接受親朋好友和單位同事的祭拜。
而在靈棚附近,卻總是有三三兩兩的人在周圍轉悠,眼光始終不離圍觀的群眾和前來祭拜的人。
這些人都是便衣。畢竟,很多殺人狂魔喜歡在作案後會重新回到案犯現場附近,目的就是為了享受作案成功後的成就感,同時也是想看看警方是如何破案的。
而這次的凶手針對的是警察,如果他針對的是某個具體的警察,那麼今天目標有極大可能前來祭拜。
而現有如此多的警察前來祭拜,如果能在警察祭拜途中或者祭拜之後離開途中將警察擊殺,那無疑會是對警方士氣的巨大打擊。因此,警方布置了大量的人手在周邊進行警界,前來祭拜的警察也都是荷槍實彈,隨時準備和凶手槍戰!
而兩天後的11月1日上午9點,呼蘭縣公安局更是舉行了一個隆重的追悼會。仿佛老天爺也感受到現場乾警們的憤怒,在追悼會舉辦期間,天空始終是陰沉沉的,不見一丁點陽光。
而在追悼會現場內外,無論是現場祭拜的警官還是穿便衣埋伏在四周的武警,都嚴陣以待,和馬福林關係不錯的武警戰士潘濤也在其中。
潘濤之前曾經和馬福林一起出差,在潘濤眼裡馬就是個和藹可親的老警察,沒有一點架子。沒想到離兩人最後一次見麵剛剛半個月不到,他一家三口就遭遇如此橫禍。
想到這裡,潘濤不禁心中暗想“如果一會兒凶手真的出現,非得將他打成篩子眼!”然而,事情並沒有像警方想象的那樣,在追悼會進行過程中,現場周圍一直都非常安靜,沒有絲毫異常!
凶手絕不是莽夫,他的自控能力,非常強!
就是從馬福林一家三口遇害後,再加上遲遲未能破案,再加上謠言。
一些心術不正之人,說江北的呼蘭縣有個人專門殺警察,還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江北大俠”!
而無論是呼蘭縣還是巴彥縣,都在鬆花江北岸,看來關於呼蘭殺警案的消息早已經傳到了“江南”!
經過和哈爾濱本地人進行交流,有人說最開始在哈爾濱市區流傳的呼蘭殺警狂魔的外號不叫“呼蘭大俠”,而叫“江北大俠”!
彼時呼蘭縣還不是哈爾濱的一個區,因此哈爾濱人對呼蘭縣更多稱呼為江北地區,而這種稱呼一直延續至今。當時,甚至還出現了民謠和順口溜都出現了。
“呼蘭大俠,走遍天涯,一槍一個,專殺警察!”。
“呼蘭不夠,巴彥來湊!”這些謠言傳到公安乾警的耳朵裡,讓他們無比憤怒,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將這種憤怒轉化為破案的動力!
不管是“江北大俠”還是“呼蘭大俠”,至此,我們的故事主題,也開始明朗起來。
1987年12月這時候是整個東北最冷的季節。
關於“呼蘭大俠”連環殺警案,無論是省公安廳,還是呼蘭縣警方,依舊為這個案子忙碌著。眼看快要到年底,呼蘭縣建國路派出所的民警朱海拿著整理好的材料(類似工作總結之類),要去呼蘭縣公安局找副局長簽字,順便自己也有點私事找副局長幫忙。
不過呢,由於“呼蘭大俠”的緣故,這個副局長呢,一直在鄉鎮裡視察,就沒在公安局裡頭。所以導致朱海去了好幾次縣公安局都沒有找到副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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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縣公安局的一個民警,也是朱海的哥們,告訴他你就彆亂跑了,等副局長啥時候回來,我告訴你一聲,你再來。
一直到12月27日,副局長從鄉鎮下,回來了,這已經距離馬福林家遇害整整過去了兩個月。
建國派出所民警朱海,時年33歲朱海於下午接近快下班,也就是不到5點的時候,從建國派出所騎著自行車去了公安局。到了公安局,敲副局長門時,裡麵卻沒有動靜。
這時候,隔壁刑警辦公室聽聞動靜,一個刑警出來查看。一看到是朱海,這個刑警表示,副局長在樓上開會。
都快下班了,還在開會?
朱海隨後跟著那個刑警前往刑警辦公室等副局長。在等待期間,朱海和這個刑警嘮嗑,畢竟同為警察,又是個小縣城,大家都認識。
當時,朱海站在窗戶跟前,聊著聊著,朱海就沒了聲音。刑警有些奇怪,抬頭看向朱海。
外麵天色已暗,路燈亮起。隻見朱海亮色大變,神情很是緊張,和剛剛進來時完全變了一個樣。刑警就好奇你怎麼了,看到什麼了?朱海不搭話,但神情異常慌張,隻是道了句看來這副局長開會暫時結束不了,我就不等了,先走了。
刑警隨後支了個招這副局長好些天沒回家了,開完會應該會回家吃飯,你要不等一個小時後,直接去副局長家找他?
朱海點了點頭。隨後離開,臉色依舊不對勁。朱海從公安局出來後,騎著自行車回到建國派出所,整理東西,用來打發時間。
估摸著6點多時,副局長應該開完會回家了,就直接騎著自行車前往了副局長家。副局長家也是院子,不過房子比前三個受害人家的房子多一些。
不過呢,很偏。雖說是居民區,但卻是在居民區邊緣處。朱海來到副局長家院子門口,停下自行車,開始敲院門。就在敲時,突然,就覺得自己腰一陣劇痛,令他直接坐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呢?
在副局長家門口牆根底下,早就站著一個人。但這個人,曾路過的人看到過。他穿著一件軍大衣,身高180以上,戴著大皮帽,以及口罩。
這個打扮很正常,東北嘛,冬天,冷嘛。這人,正是傳說中的“呼蘭大俠”。在朱海來之前,他早就等在這裡了。
朱海當時一身警服,他敲門時,“呼蘭大俠”對著他的腰部就是一槍。朱海癱坐在地上,知道有人向他開槍了。儘管坐在地上,他把手伸到身後,拔出了自己的配槍。
可是正當他拔出自己配槍時,“呼蘭大俠”已經來到他身後。順手就把朱海的槍搶了過來,並對著朱海胸部補了一槍,之後迅速逃離現場。
儘管這樣,朱海並沒有當場死亡。其實這時候副局長家裡有人。
副局長的兒子在家。他也聽到了槍聲,就好奇出門查看。一開門,就看到了地上躺著的朱海。地上的雪都被染紅了。
正在這時候,副局長乘坐吉普車回來了。車燈一下打在朱海身上。副局長立即和司機下來查看,認出了朱海。
於是,趕緊將朱海弄到吉普車上,往醫院送去,另外副局長讓兒子給公安局打電話,讓警方立刻來醫院集合。
由於縣醫院水平不行,縣公安局的人馬上再派車把朱海往哈爾濱送去。不幸的是,朱海送到哈爾濱後,晚了。警方瘋了。他們正努力排查著“呼蘭大俠”,沒想到對方依舊頂風作案。
這算什麼?當地公安,武警,部隊立馬封鎖了整個呼蘭縣,對進出呼蘭縣的車輛,人進行一一排查。
也進行全城大搜捕。這副局長也是倒黴,忙碌了半個月,家門都沒進,再次發案,又轉頭回到公安局,指揮工作。
朱海是晚上6點40分遇害。正當警方緊鑼密鼓布置方案時,僅僅半個小時,也就是晚上7點10分左右,有人跑到公安局報案。在呼蘭縣東南角,南小街那邊,又發生了一起槍案!
這讓公安局的警察們,驚得目瞪口呆。
這才半個小時啊,這人瘋了嗎?呼蘭縣檢察院有個檢察官,叫王強,時年48歲。
據資料介紹,此人工作兢兢業業,能力很強。他家就住在縣城東南角,南小街那塊。他的妻子也在檢察院工作,不過不是檢察官。
在10月份的時候,他老婆做了個手術,住在縣醫院裡。12月27日這天,他老婆輸完最後一瓶液,然後辦理了出院手續。
本來是想著中午吃完飯直接離開的,可是一想到南小街的家,就猶豫了,
因為老婆住院這段時間,王強白天上班,晚上跑到醫院照顧老婆,一直沒回家住。所以家裡什麼樣,不知道。
王強就表示,自己下午回去,把屋子打掃打掃,燒上火,然後晚上再來醫院接老婆回家。老婆同意了。
就這樣,下午的時候王強回到家,開始打掃屋子,燒火,燒水等等。
等忙完後,天黑了。然後出門準備去醫院。他剛拉開自家門,一出來,就發現院子大門被人推開。也就是說,王強拉門出院,那人推門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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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天黑,王強沒看清來人。以為是誰來找他的,於是問了句誰呀?
但是,話音剛落,“砰砰”兩槍。也不知是黑的原因還是啥原因,沒打到王強。
王強立刻反應過來,我嘞個去,竟然有人對我開槍?王強除了反應快外,又特彆勇敢。
自己沒被打中,就直接衝向了來人,想與他進行搏鬥。來人看自己兩槍沒有打中王強,又看到王強撲了過來,有些心慌,扭頭就往外跑。
王強家院門外是個胡同,兩人在胡同裡展開追逐。人王強身上也有配槍,邊追邊去掏自己的配槍,邊追邊上膛。
估計兩人也是三四米的距離。王強毫不猶豫朝著前麵奔跑的黑影就是兩槍,可是黑影依舊在跑,也不知道有沒有打中。
王強繼續扣動扳機。可是“卡巴”一聲。
第三槍沒有打出,也是卡殼,而是因為槍裡沒子彈了。王強拿著一支“54式”手槍,能裝8發子彈,但是那個年代,一些公安乾警隻在槍裡裝2到3發子彈,目的是愛護槍支。
我們知道,子彈是被梭子頂出來的,也就是彈簧,如果裝滿子彈,害怕導致彈簧壓壞或者鬆動。
因此,有的心疼自己槍支,隻裝兩發或者三發。同樣,空槍聲被逃跑的黑影聽到,知道王強手中的槍沒子彈了,
於是立即停下腳步,不跑了。並且反身迎著王強走來,他手裡,也提著一支手槍。這時候王強連換彈都來不及,黑影朝著王強胸部,麵部各一槍,當場將王強打死。
然後迅速消失在夜色中。黑影並沒有搶王強的手槍。
黑影為什麼沒有搶王強的槍呢?其實黑影就是那個軍大衣,也就是“呼蘭大俠”。
從殺害賀瑞忱沒有去搶賀瑞忱的槍,反而自己槍被打掉。然後又殺害馬福林一家奪槍,再到殺朱海奪槍。從這點來看,“呼蘭大俠”對於槍的欲望其實並不高。
並不是見一把拿一把。而是此刻他身上已經有了兩把槍,防止其中一把被打掉,身上還有另外一把。
兩把夠了,就沒必要再奪槍。如此看來,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殺人,奪槍隻是用來做殺人工具,夠用就行。
另外,打死朱海的槍是馬福林的,打死王強的槍是朱海的。
還有一點,朱海從背影來看,和副局長身形差不多,也就是說,“呼蘭大俠”應該是衝著副局長去的,不過認錯人了。
那麼,認錯人是一點,可“呼蘭大俠”是如何得知,副局長那天從鄉鎮裡回到縣公安局的。
他是怎麼知道的?即便晚上天黑,他沒看清人,難道他不知道副局長是乘坐吉普車嗎?而朱海可是騎著自行車的。
他認為車壞了?這點我們不得而知。
但是有很大可能,他就是衝著副局長去的。而且,他的作案手法也發生變化。例如張福貴,賀瑞忱都是通過跟蹤,然後到家動手的。
可這起案件中,他直接提前蹲在副局長家門口。而且殺人奪槍後直接就走了。
這不符合他滅門的一貫作風。周圍鄰居聽到槍聲,看到王強,立馬把王強送往縣醫院。我們知道,王強的妻子這時候正在縣醫院裡焦急等待著丈夫接她回家。
可是她看到了一群公安乾警,還有救護車。當時救護車抬下的人是誰,她也沒看清。
直到警方告訴她時,她撲到擔架上痛哭起來。在眾人惋惜之際,她做出一個令人揪心的舉動。我們知道,凶手朝著王強的臉開了一槍,王強的臉早就血肉模糊。
可他妻子此刻如同瘋了一樣,不斷扇著王強耳光。邊痛哭邊大喊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不是接我回家的嗎?
朱海被害,警方懷疑還是衝著副局長去的。
因此,副局長的院子圍牆立刻裝了護欄,另派民警日夜蹲守。一時間,呼蘭縣警方變得一籌莫展起來。
很快,時間來到1988年1月3日。這一天,呼蘭縣警方得到了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
早晨大概6點左右,副局長還沒有起床,突然家裡電話響起。
副局長在睡夢中被驚醒,以為局裡有事,立馬下炕接起電話。隻聽聽筒內傳來聲音報告局長,“呼蘭大俠”有消息了,你快來。副局長什麼?
聽筒內“呼蘭大俠”被擊斃了,你趕緊過來。“呼蘭大俠”被擊斃了?
這個消息對於副局長來說的確是晴天霹靂。不管真假,他立刻穿好衣服,趕到公安局,跟隨其他人往呼蘭縣河濱路的一個居民區而去。遠遠看見,周圍已經拉起警戒線。圍了一群人在看熱鬨。
副局長來到現場,警戒線內,一具屍體倒臥在一居民院子裡。看上去30多歲,身高18以上,是個大漢,穿著黑色棉襖。
屍體胸膛處,被打了兩個大洞,滿地鮮血,死狀慘烈。他,難道就是“呼蘭大俠”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先說現場。也是一個院子,院子裡有幾間大瓦房。
院子的主人是呼蘭縣民政局局長馬曉民。我們再把時間線推回到1987年12月初。馬局長每天上下班都是步行,12月初的一天,他下班回家時天已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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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常一樣,當他路過一個招待所門口時,借著燈光一看,有個人站在招待所不遠處,迎麵看著他。
隻見那人穿著一件大衣,戴著帽子,旁邊立了一輛自行車。馬局長繼續往前走,但眼睛總是不由得看向那個人。
他想起昨天,這個人也是站在這裡,穿著同樣的衣服盯著他。由於那段時間,“呼蘭大俠”之名傳得沸沸揚揚,這讓馬局長有些心虛。
但他還是壯著膽子,和那人擦肩而過,過去後,馬局長走了一段路,回頭偷偷看向那人。
隻見那人推著自行車,就那麼跟在馬局長身後。這時候離家就隻有23百米,而且沒有路燈,很黑。
馬局長心想,那人一定是衝著他來的,如果走到黑暗處,萬一那人動手咋辦?
此時此刻,馬局長已經把那人當成了“呼蘭大俠”。思來想後,馬局長突然撒丫子就往前跑,邊跑邊回頭。
而那人一看到馬局長跑了,推著自行車也跟著往前猛跑幾步,一個抬腿,就上了自行車,用力蹬著。
這還不明白嗎?那人就是衝著他來的。馬局長那是拚了老命,往家裡跑。馬局長家院子並不是普通鎖子,而是今天我們常用的暗鎖,直接掏鑰匙插進去就行了,不用扶鎖子。
就在馬局長驚慌失措開門之際,那人騎著自行車也跟過來了。那人下車,立自行車的時候,馬局長已經打開院門,進了院子,啪的一聲,將院門關上。然後衝進家門,跑到廚房,抄起一把菜刀握在手裡。
這時候馬局長老婆孩子都在家,覺得莫名其妙,這是咋了?馬局長讓老婆孩子彆說話。
自己守在門口,聽著外麵動靜。靜悄悄的,那人並未有下一步動作。
馬局長鬆了口氣。回顧剛剛一幕,冷汗浸濕後背,若是被追上,自己可能就慘了。
這馬局長還有心臟病,經過這事後,因病還折騰了好長時間。
不過呢,這事馬局長也沒跟彆人說起過。當然他自己一個人下班也不敢一個人回家了,把自己小舅子從農村裡接了過來,上下班送他。
甚至,馬局長還找自己哥們借了一把雙筒獵槍,放在家裡,就怕那人衝進家裡。
然而很長時間,那個疑似“呼蘭大俠”的神秘人再也沒有出現過,這馬局長呢,也就沒那麼緊張了。
1988年元旦剛過,1月2日晚上。馬局長家來了客人,喝酒喝到了差不多晚上十點鐘,客人慢慢散去。
馬局長一家就準備休息,睡下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馬局長就聽到自家院子裡養著的狼狗“旺旺”狂吠,同時還聽到自家院子大鐵門有人在敲。
馬局長老婆用手電筒照了一下掛鐘,正好已經是午夜12點整。
狗叫,敲門聲。馬局長,馬局長老婆,馬局長的三個女兒包括馬局長小舅子皆被驚醒。
幾人嚇得不輕。作為男主人,馬局長迅速下炕,把獵槍端在手裡裝彈,小舅子也抄起一根鐵棍來。
外麵聲音依舊持續著。馬局長沒敢出去,把屋門開了個縫,朝外敢誰呀,大晚上的誰在敲門啊!
來人開門啊!馬局長你誰啊?來人開門,你特麼開門就知道我是誰了!
馬局長哪敢開啊,大聲道你彆敲了,我手裡有槍,你要是再敲門,我就開槍打你了?
來人槍?老子手裡也有槍,你要是不開門,老子就翻牆進去,把你家裡人全部殺光!馬局長一聽這話,手裡雖端著槍,但魂都快被嚇飛了,小舅子提著鐵棍腿都被嚇軟了。
就這麼僵持了幾分鐘,來人停止了敲門。隻見牆頭上,有一個黑影扒了上來。馬局長我嘞個去,這哥們是真要進來啊,不行,要是讓他進來,我家人怎麼辦?
“咚”的一聲,來人已從牆頭跳進了院子裡。馬局長一家認為,這人除了是“呼蘭大俠”外,誰還這麼猖狂,這麼牛呢?
人都進來了,馬局長總不能等死吧。人再害怕,到了生死存亡之際,總會有一股勁兒,他已經顧不上什麼了,心想,拚了吧!
一拉開門,朝著來人方向“砰”的兩槍。打完後,趕緊把門關上,然後再換彈。隻是兩槍打完後,院子裡變得靜悄悄的,連狗都不叫了。
馬局長還以為把狗給打死了,小舅子嚇得癱坐在地上起不來,老婆孩子縮在角落,馬局長沒辦法,守在屋門,直到天亮,院子裡一直再未有動靜。
看著外麵天有些亮,馬局長從窗戶看向院子。隻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趴在牆角下,那特麼是個人啊。馬局長吆喝小舅子,壯著膽子走過去。
馬局長嚇得心臟病差點複發。那黑影躺在地上,身下都是血,胸口都被打爛了,人早就凍成了一根棍子。馬局長夜裡的那兩槍,結結實實打在了此人身上。
也就是說,此人一跳下牆頭,就被馬局長乾死了。你說,一個民政局的局長,也沒有執法權啊,這把人打死了怎麼辦?
馬局長認為,這具屍體就是“呼蘭大俠”。所以說馬上召集鄰居過來,立刻報警。報警就說,把“呼蘭大俠”給擊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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