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長春電影製片廠出品了一部反特片《徐秋影案件》。
影片內容大抵是發生在1951年的哈爾濱,一個年輕的女人被槍殺在鬆花江畔,公安乾警到達現場,在屍體旁發現了凶手遺留的彈殼,一枚軍服紐扣以及一個日記本。
在日記本裡,有一個地址花園街18號。
並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
我是一顆不幸的種子,隻能忍受永生不能發芽的痛苦,誰和我接觸誰就倒黴。
受害人是文教局的一個科員,29歲,新婚,名叫徐秋影。
偵查員分成兩路,一路去調查現場遺留的物證,一路去調查受害人的社會關係。
調查受害人社會關係的偵查員發展,徐秋影的曾經有個戀人,叫彭放。
之前特彆喜歡徐秋影,隻是後來徐秋影將其踹開,和現在的丈夫何彬結婚。
為此,彭放耿耿於懷,最重要的是,在徐秋影遇害當晚,有人在鬆花江畔看見過彭放。所以,彭放嫌疑很大。
偵查員隨後前往彭放家,並在彭放家裡搜出了一件缺了一顆紐扣的軍服,並在其雜物間內發現了一張撕碎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死者徐秋影。
通過這些線索,偵查員上報。
可是有偵查員覺得,如果就此草草決定此案為彭放所為,實在是有些不妥。
因為現場並沒有搏鬥痕跡,撕扯痕跡,那麼彭放軍服上的紐扣是怎麼掉在現場的呢?
難道,是有人栽贓陷害?
另一路偵查員前往了花園街18號。
這裡居住著一戶人家,女主人名為秋荻繁,與徐秋影是同事關係。
有認識秋荻繁的人向偵查員表示,幾年前秋荻繁曾有個男友,叫羅金達,出手闊綽,很是有錢。
不過後來此人莫名其妙失蹤。
這時候,徐秋影丈夫何彬了一個線索,說是有一天二人逛街時,遇到了兩個人,徐秋影表現十分驚慌,拉著他立刻躲開了兩人。
後回家,在日記本上寫下了“我是一顆不幸的種子……”這句話。
何彬朝偵查員描述了那兩人相貌,其中一人正是花園街18號居住的女主人,秋荻繁。
那麼,另一個人會不會是失蹤的羅金達呢?
偵查員詢問何彬認不認識此人,何彬竟然表示,羅金達是徐秋影的表哥。
偵查員立即返回花園街18號。
此時的秋荻繁竟然在發電報!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徐秋影,秋荻繁和羅金達在解放前,都是國民黨特務。
解放後,徐秋影過起了正常生活。
有一次,秋荻繁與羅金達在哈爾濱遇到徐秋影,想拉攏其繼續進行特務活動。
可被徐秋影拒絕。
後二人又怕徐秋影暴露他們身份,隨即對其進行滅口,並嫁禍於彭放。
羅金達沒有失蹤,隻是一直在潛伏。就是這麼一個案子。
為什麼要講這個影片呢?
因為,它有原型!
哈爾濱,1946年4月28日解放,也是我國最先解放的城市。
兩年後的1948年11月7日,哈爾濱道裡區,鬆花江邊,一位漁民發現了一具女屍,隨即報案。
偵查員來到現場。女屍身著咖啡色呢子大衣,短發,25歲到30歲,後腦中槍。
現場沒有搏鬥痕跡,有一枚彈殼,一個日記本以及一枚印章。偵查員迅速確定了死者身份,即文教局工作的職工趙潔珊。
趙潔珊長得極為漂亮,未婚,且追求者眾多。
當時警方以情殺方向開始偵查。
把所有追求過趙潔珊的男人進行了一一排查,沒有任何收獲,這件案子就這麼暫時掛了起來。
直到1951年,死者趙潔珊的父親,給哈爾濱政府寫信,要求警方早日破獲此案。
可能這封信被某個領導看到,立即成立專案組,並限期偵破。
在現場遺留的日記本中,有這麼一段話,就是我前麵所講的“我是一顆種子……”那句話。
日記本裡有一張紙條,紙條裡寫了兩個地址
工廠街25號,水道街15號。
還有那枚印章,屬於文教局的一個乾部,姓譙。
受害人趙潔珊死前,曾和譙某是男女朋友關係。
警方找到譙某時,譙某回憶,自己有一次與趙潔珊逛街,忽然趙潔珊臉色大變,隨即拉著他躲進了一旁電影院裡。
回家後,在日記本上寫下了那句“我是一顆種子的話……”
不過譙某並不知道,趙潔珊看到了誰。隨後,警方來到工廠街25號。
這裡是一戶人家,前門為工廠街25號,後門為水道街15號,也就是說這戶人家的院子,正好建在兩條街道中間。
這戶人家的主人姓邵,名為邵植華。
然而,邵家的情況特彆複雜。邵值華共有四個孩子,大女兒邵玉魁,大兒子邵連魁,小兒子邵亞魁,另外還有個小女兒。
兩個兒子在解放前皆是國軍,而小女兒的丈夫還曾在中統工作過。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