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南溪麵上卻又驚又慌的去扶紅纓,不解的問
“紅纓,你這是乾什麼?地上涼,快起來!”
紅纓卻堅持不起,而是沙啞著嗓音道
“奴婢等做宮人的,最怕的便是進慎刑司,進去不死也要沒了半條命,而紅纓又得罪了索綽羅格格,對方的大伯是內務府副總管,就算今日僥幸留下半條命,以後在宮中也是活不下去的。”
說著,再次對著石南溪重重磕了個頭
“奴婢是天生下三旗的包衣奴才,但也懂得有恩必報,今日紅纓留的小命全賴二格格,以後凡有吩咐但有不從。”
這話相當於認石南溪為主了。
石南溪想入康熙後宮為妃,以自身未來太子小姨子身份,過程將艱難重重。
而其中第一要務便是要尋找機會見到康熙,才能想辦法攻略他,如此,那要先得到康熙行蹤,以及身邊的人要可信,能輔助她。
原本她已經在暗中觀察紅纓,得知她身世沒問題後,準備找機會收服她,沒想到索綽羅佳慧這麼快將機會送到了她跟前,她當然不能辜負。
心中彎彎繞繞,麵上卻裝作一副恍然又動容的神情,再次去扶紅纓。
“紅纓,你言重了,我也沒做什麼,不過誤打誤撞才戳穿了索綽羅格格的陷害,我當不起啊!”
“無論二格格是不是誤打誤撞,救了紅纓一命是事實,您當得起,還是二格格嫌棄奴婢粗笨?”
紅纓的神情漸漸忐忑起來,石南溪見此立刻反握住對方的手,急切道
“才沒有,紅纓很能乾的。”
“二格格。”
紅纓紅了眼睛,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溫和,還誇她
“那您就收下奴婢吧!”
“……好。”
石南溪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隨後扶起紅纓,看著她紅腫的額頭,一臉心疼。
“那本格格現在吩咐你第一件事,就是去給自己額頭上藥,不然留了疤,可留不了我身邊了。”
紅纓聞言感動的眼淚嘩嘩,一抹袖子道
“哎,奴婢遵命。”
等石溶月醒來得知了潑水事件,不禁破口大罵,罵著罵著又伸手恨鐵不成鋼的點著石南溪的額頭。
“還有你,怎麼這麼懦弱沒用,那索綽羅佳慧都不打自招說漏嘴了,你就該趁機反告她一狀,就算不能將對方趕出宮也能讓她傷筋動骨。"
石南溪抬頭摸額,心中暗歎石溶月的天真。
首先對方與紅纓,一個是主一個是仆。
其二,對方也就是剛開始被打個措手不及,可其實她手上的洗腳水已經被擦乾了,沒了水就沒了證據,反口就能重改口供。
到時告狀不僅不能讓對方傷筋動骨,她反而可能會落個誣告秀女的罪名,麵上卻放下手,慌亂的絞著帕子,小聲喃喃
“可、可楊嬤嬤已經懲罰索綽羅格格了啊!”
“那叫懲罰?不痛不癢的。”
石溶月翻了個白眼,看這位便宜妹妹這副窩囊膽小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時又想起什麼,眼神不善的看向紅纓
“紅纓,你是傻子嗎,人家要你過去你就過去,不會拒絕嗎?”
隨後又看向紫霞,不客氣的警告
“你也是,以後給本格格放機靈點,若惹出事我可不會像我二妹一樣出麵。”
說完,不耐煩的留下一句
“我出去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