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石南溪主仆兩人終於冒雨回到儲秀宮,隻是就在要進大門時,石南溪突然止住腳步。
紅纓跟著停下,又急又疑惑
“二格格?”
石南溪被凍得臉色發白,人都快僵了,卻強忍著冷意,壓低聲音道
“紅纓,你還記得我們去長春宮前阿棗說的話嗎?”
提起這事紅纓立刻點頭,當然記得,石南溪見此繼續道
“今日那位柳老的話你也聽到了,看來阿棗的話是真的,但有些事還需要驗證,你可以幫我個忙嗎?”
紅纓聞言立刻接話
“奴婢這條命都是二格格救的,發誓唯二格格命令是從,您儘管說,赴湯蹈火,奴婢在所不辭。”
石南溪蒼白的臉上揚起一抹淺笑,看著紅纓道
“紅纓這般好,我可舍不得讓你赴湯蹈火。”
“二格格!”
紅纓眼睛紅了,除了額娘,從來沒有人有二格格對她這般好,心中更加堅定報答二格格。
石南溪看在眼底,沒有趁勢許諾什麼美好願景,虛話哪有實際重要,以後隻要紅纓不變,她必定不負。
招招手,在她耳邊耳語幾句,紅纓聽完點頭,主仆二人這才進了儲秀宮。
一回去就看到石溶月已經回來了,不過可能心情不好,此刻趴在榻上,看到石南溪這般狼狽回來也沒有過問一句,反而轉過身背對著她。
石南溪現在冷的快結成冰了,也沒心情應付她,趕緊吩咐紅纓叫人抬水,等在淨房泡了個熱水澡,這才覺得活過來,隻是……她冷靜的摸了摸額頭。
果然發燒了,四肢變得乏力,人也開始暈眩,但比想象中的高熱昏迷好了很多。
趁著太醫還沒到,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視線轉向架子上康熙的手帕和梁九功的披風,她穿好衣裳,先把康熙的手帕洗乾淨,隨後晾在專門放文胸的地方。
因為石溶月將文胸當作殺手鐧,不許紫霞和紅纓到這裡來,又為了方便還單獨放了一個碳盆。
手帕洗好放這很快就能烤乾,隨後又拿起梁九功那件披風,這個是貂皮的,她當時又刻意注意,隻有肩膀位置濕了點,擦一下,再離遠點烤一下就乾了。
乾了後將披風放在專門放宮規宮紀的箱籠裡,這是石溶月決計不會碰的地方,不過為了謹慎又在上前放了一件自己的披風。
隨即又去看康熙的手帕,差不多了,她想了想單獨放在右邊袖子裡。
等一切忙完,石南溪的身子再也撐不住的晃了晃,她趕緊扶住手邊的屏風架子。
這時門外傳來動靜,紅纓請來的太醫到了。
石南溪閉了閉眼,打起一絲精神,拖著疲軟的身子,燒的一臉通紅的從內室出來,入眼看的卻是柳老。
她腳步微不可察的一滯,立刻猜到是康熙出手了,麵上卻隻做不知,不顧身子的不適,一臉驚喜的迎了過去。
“柳老,怎麼是您來了?”
柳老看著石南溪,笑著拱手
“石二格格又見麵了。”
隨即掃過她的麵相,
皺了皺眉
“二格格麵色顯示,您這是發燒風寒了。”
石南溪揚起蒼白的唇
“剛剛雨太大不小心淋到了,好在之前有柳老為南溪施過針,不然按照南溪原來的身子,這會彆說還有力氣說話,怕早就昏迷了。”
說話間紅纓上前要扶她,她卻微微搖了搖頭,再次看向柳老。
“之前在長春宮還勞柳老好心幫南溪調整藥方,那時不方便,如今有機會,南溪自當鄭重的道一句感謝。”
說著拖著乏力的身子鄭重的對柳老福了福身。
她是真的感謝,之前還為原身留下的身體感到憂心,隔三岔五生病可不是好體驗,而且清朝醫療條件又不好,她怕哪次生病可能就再也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