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不介意她的臉毀了,他惡劣的咧了咧嘴角。
她的身份他都能接受,一張臉又算什麼?他要的隻是這個人而已。
一盞茶的功夫,一個普通農女打扮的女子走進來。麵帶輕紗,南書陽隻看了一眼便認出是她。
那眼神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
南桑寧緊了緊袖中藏著的匕首,站在中間行禮,“見過皇兄。”
南書陽的臉色難看了一瞬,屢教不改,都說她不可以叫他皇兄的。
南桑雪死了,他不用有所忌諱了,他漫不經心的開口:“你果然沒有死!”
南桑寧盯著他,他果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如今自己自投羅網又如何,也不算白來一回。
“現在退兵!”
南書陽輕笑了一聲,“憑什麼?就這麼心疼他。”
他果然什麼都知道。
她揭開臉上的麵紗,一張肅靜的小臉清純可人,上麵乾乾淨淨,一個疤印都沒有。
她拿出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至少先休戰。”
多可笑,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卻一直覬覦她。
她撐不了多久,緩一時是一時。
南書陽一把將麵前的桌子掀翻,臉上的怒氣噴湧而出。
“你們兩個滾出去。”他怒吼。
兩個美人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你竟敢騙我!”他試圖靠近。
“彆過來!”她把匕首往裡懟了一點,立即出現一個口子血流了下來。
他停下腳步眯了眯眼眸,朝外邊喊了一聲:“退兵。”
“是。”
……
與此同時,蕭炎在戰場上浴血奮戰,他領著疲憊不堪的士兵們繼續抵抗著大宛軍隊的攻擊。
就在他們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大宛卻突然鳴笛收兵了。
他疑惑不解,大宛此時處於上風,怎會收兵?大宛鳴笛收兵怕不是個幌子。他另派了一隊人馬時刻關注大宛的動向。
他看看戰士們全都倒地不起的樣子!
戰士們兩天兩夜都沒吃東西了,就是戰馬也受不了。也不知援兵何時會到,也不再耽擱立即撤回營帳。
蕭炎帶著滿身傷痕回到營地,第一時間尋找南桑寧的身影,他問了門口守著的士兵。都紛紛搖頭。
他找了許久都沒有看到她,他慌了。
“報~,將軍,這是給你的信。”
蕭炎接過來,打開……
——今晚亥時,大宛軍營內亂。
這字跡是寧桑的?她怎麼會知道。
陳大夫來給他包紮傷口,他道:“將軍,今日您身邊的寧小子去我那拿了一大包的巴豆,大黃和芫花,您可提防著點兒,我是怕知人知麵不知心,被收買了當內奸,在咱們軍營裡下藥。
蕭炎閉了閉眼,無奈道:“她是拿著藥去了大宛軍營。”傻瓜。
陳大夫一驚,原來是他小人之心了,“那他豈不是很危險?”
他開口催促:“抓緊上藥包紮。”他心裡現在翻江倒海,但他不能慌,不能亂。
他是一軍主帥,即便如此。他也不能置眾多將士於不顧。
他派去的探察敵營的人回來了,“稟將軍他們確實已撤兵回營帳。”
他包紮好傷口,穿上衣服。
“再探。”
傍晚時分他的人才回來。
…
“十三公主?”他心裡有些猜測。
蕭炎的拳頭攥的緊緊的,寧桑,大宛的嫡公主叫南桑雪,或者自己該叫她——南桑寧。
可她是如何讓南書陽退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