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監基地。
商謹弋站在高高的了望台上,麵無表情的看著喪屍潮越來越近,整個基地依舊井然有序,並沒有因為喪屍潮的來臨產生大的恐慌。
他手中摩挲著一個小奶瓶,低頭看了看,眉宇間的擔憂儘顯,窒息般的感覺又再次傳來。
南陽拍了拍他的肩膀,“弋哥,你看!”
他抬起頭,遠處有一輛車正馳而來。
南陽看了看他的神色:“是……江指揮官。”
商謹弋咽下心中的苦澀,他以拳抵唇極力平複情緒,才微微頷首。
……
此時,兩個人見麵。
江舟一身風塵仆仆,他神色凝重,眼睛看著他,“商謹弋,你不能把所有喪屍都引入你們設置好的陷阱裡去。”
“為什麼?”商謹弋眯著眼眸問他。
江舟狐疑,“難道知知失憶了?你不知道嗎?”
商謹弋聽到他的話,仿佛被雷劈中,“你什麼意思?”他激動的衝過去緊緊拉著江州的衣領,狠聲質問,“你說她失憶了?是什麼意思?”
江舟用力拉下他的雙手,吼道,“我怎麼知道?我遇到她的時候,她就不認識我了!我還想問問你知知為什麼失憶呢?”
商謹弋的腦海裡如同一團亂麻,如果小家夥真的失憶了,她就沒有方向,沒有目標,更不會自己找回基地,危險就又多了一層。
“江舟,你已經把她弄丟一次了,為什麼還能把她弄到第二次?既然她在你心裡一點兒也不重要,你為什麼要偷偷帶走她?”
江舟也知道是他的問題,閉了閉眼。
商謹弋想到什麼,立即釋放精神力感知著江舟的意識,試探他是不是在撒謊。
結果,沒有。
他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節泛白,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他卻渾然不覺疼痛。
可內心的慌亂怎麼也無法平息。
崔頡和蕭雅站在一旁,神色凝重的看著他們,小家夥一直都是弋哥在照顧,有時候連走路都是弋哥抱著。
現在丟了,差點要了弋哥的命。
商謹弋試圖冷靜下來,然後靜心思考,他問江舟,“你是怎麼確定她失憶的?”
“她已經不認識我和你了,言行舉止和以前也大相徑庭,就像換了一個人。”江舟皺皺眉頭道。
“弋哥,喪屍已經越來越近,我們……”南陽有些欲言又止。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按原計劃進行。”好一會,商謹弋的聲音傳來。
小家夥聰明著呢!隻要她沒有喪失理智就不會有太大問題,這幾天是他過度擔憂,失了理智。
危機驟臨,外邊一片混亂與喧囂。
商謹弋又站在了了望台上,脊背挺直,麵龐冷峻,眼神深邃而平靜,看不到一絲慌亂,散發出一種令人心安的強大氣場。
他平靜開口,“蘇妍還活著,小家夥變成這樣,也許是她動的手腳。”
江舟聽到他說的話有些驚訝,不過他沒在開口。
商謹弋為了知知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這一刻,他好像……釋然了。
此時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希望自己能把知知平安無事的找回來。
現在想想,以前的自己可真是一個笑話。
知知說的對,是他的不在意與盲目才看不清事件的本質,才讓知知受了那麼多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