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陸羨之睜開眼睛,就這麼定定地看著懷裡的人兒。
昨晚他怎麼就睡著了?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想到什麼他悄悄掀開被子,看到紅腫著,他臉頰有些燙。
趕緊起身,去了練武場上。
數十年來,每日早起鍛煉,隻有昨天荒廢了。
怪不得軍中禁女色。
他挑起一根長槍,在練武場上揮動,身形快如閃電,長槍帶著呼嘯的風聲颯颯作響。
路知歡終於悠悠轉醒,伸了一個懶腰,昨晚糊弄過去了。
這狗男人一點兒不知節製,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
她得起身收拾收拾自己了,一個通房,是沒有丫鬟伺候的。
不僅沒人伺候,還得伺候那個陸羨之。
她梳了個簡單的發髻,換上一套中規中矩的衣服。
先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才剛剛離開,西廂房裡走出兩個身影,正是在酒宴上坐在陸羨之身旁的美人。
王寶倩看著她離開的方向不屑的撇了撇嘴,“看那走路彆扭樣,生怕彆人不知道她乾了什麼…。”
李薔薇抬手擺弄著自己的發釵,“她有什麼可得意的?聽說將軍就要成婚了,那可是聖上賜的婚。”
話是這麼說,通房是可以生育子嗣的,若是她肚子爭氣,有了子嗣就有可能成了妾室。
路知歡回了自己的住處,簡單收拾了一下,趁著沒人將東西收入空間。
她才剛走出門,迎麵碰到了幾個一同居住的小丫鬟。大夥眼中驚豔一閃而過,其中一個小丫鬟名叫紅蓮。
一開口卻滿是嫉妒與不屑。
“喲,這不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某人嗎?怎麼還會來我們這破地方乾什麼?”周圍的幾個人哄笑起來。
路知歡可不慣她毛病,“我當是哪個大嘴巴呢!一天不說三道四就難受長舌婦哦!不說長春打呼嚕了,不說秋月總用冬月的香粉了!”
秋月當時就炸毛了,“紅蓮,我什麼時候偷用冬月的香粉了!那香粉明明就是你用的。我還納悶兒呢,冬月總是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眼的。”
紅蓮氣急敗壞的道:“路知歡,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你當大夥兒都是傻子呢!”路知歡翻了個白眼,撞了一下她的肩膀,離開了。
紅蓮又不敢還手,小聲隻逼逼,“你充其量就是個通房丫頭,將軍不過是一時新鮮,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我呸。”
路知歡走路走著不太自然,她隻能慢慢的,當回到主院的時候,陸羨之已經坐在了餐桌旁。
臉色非常臭。
“去哪了?”他聲音嚴肅極了。
路知歡有些無語,她不就出去了一趟嗎?又沒犯天條?乾嘛這麼嚴肅?
“回之前的住處看看姐妹們而已。”她回道。
陸羨之眉眼鬆動,表情柔和了幾分,這是回去炫耀了嗎?
“行事莫要張揚,矯矜之心不可有。”他還是板著一張臉道。
路知歡聽的一臉問號?聽不懂,但聽著不像什麼好話。
隻得胡亂的點點頭,“奴婢記下了。”
陸羨之朝著她招了招手,路知歡趕緊走過去,剛要一屁股坐下。
就聽到狗男人說,“今日就你伺候本將軍用膳吧!”說完露出一個便宜你了的表情。
路知歡滿臉的無語。
上輩子懟的有多爽,這輩子就有多憋屈。
“是!”她隻能認命的站在他身側,給他布菜。
筷子在手,吃啥還不是自己說了算,她隻挑他喜歡的菜夾。
看到他眉頭皺了皺,就立馬夾起來借著轉身的功夫塞進自己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