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索拉中午利用吃飯時間,和父母視頻電話了一會兒。其實也就一個禮拜沒和他們視頻,但不知為何感覺似乎很久沒聯係了。
“媽媽,你看出來我有變化嗎?”
“你剪頭發了?”
“好看嗎?爸爸,你看好看嗎?”
“好看,我女兒本身就好看,什麼發型都好看!”
“哈哈,你爸爸說的也太敷衍了,拉兒,後麵也剪短了嗎?我看看後麵,,奧,後麵修層次了。嗯好看,有點像動漫裡的女孩了。”
“哈哈,好看就好,你們猜猜花了多少錢?”
“500元嗎?就修剪一下,能有多貴?”
“你爸爸不懂,哈哈,拉兒,是不是做護理了?不會1000元了吧?”
“沒有做護理,就是洗了一下,然後修剪了一下,換算下來,差不多要2300元人民幣。”
“怎麼這麼貴啊?”
“囡囡,你是不是去黑店了?”
“不是黑店,是一家日本人開的店,就是普通的店,隻不過很多亞洲人都喜歡在那剪,我看評價不錯,沒看價格就去了,誰知道,剪完一付款,才知道這麼貴!再也不在英國剪頭發了,我回來查了一下,這個價格在英國還是最普通的價格,不算貴。”
“那就回來了再剪吧,太長了,你就紮起來。拉兒,雲山呢?”媽媽說。
“在呢,還沒回去。他來了後折騰了很多事,上個周末帶我去劍橋還有巴斯小鎮那邊。拍了兩天的婚紗。”
“婚紗照怎麼還拍了兩天啊?”爸爸問。
“第一天在劍橋拍的婚紗和晚禮服,第二天是在科茨沃爾德那邊的小鎮拍的日常裝的寫真,他一來就花錢給我買了迪奧和香奈兒的裙子。他自己悄悄定的拍攝婚紗,也沒和我說一聲,我是到了劍橋才知道的。婚紗也是新買的,都是大品牌的,還有鞋子、首飾一堆東西,攝影師是英國人,估計拍下來價格不菲。”
“囡囡,結婚是要照婚紗照的,你看我和媽媽結婚的時候都照了,雖然就那麼幾張,但你不也很愛看嗎?雲山估計也是想著給兩邊的父母看看,所以拍一套留個紀念,不過他不應該花這麼多錢啊。”
“照都照了,拉兒,你不要去責怪雲山,說人家亂花錢之類的。他也是一片心意。我們上次和她父母吃飯時,他媽媽還一直責怪他,說結婚的時候沒和你去拍婚紗照。估計,也是他父母的意思。買的婚紗和禮服,你演出的時候能穿嗎?”
“能穿,他選的都是我演出時候能穿的那種簡潔的款式,就是,估計不便宜。”
“囡囡,媽媽說的對的,已經拍了,不要再去責怪雲山,說一些讓人家不開心的話。”
“嗯,我沒說他,就說了,讓他彆給我花這麼多錢。”
“拉兒,男友或者丈夫願意給你花錢,說明他喜歡你,在意你。你看,爸爸也是這樣對待媽媽的啊,給媽媽買的衣服都是貴一些的,自己從來都是買合適舒適的,不求品牌。這就說明爸爸心裡有媽媽,賺的錢也很舍得給媽媽花,當年,也是因為這些點點滴滴,媽媽才選擇的爸爸。”
“嗯,我知道了,但就是,,,他花的太多了,弄得我壓力特彆大。”
“囡囡,你不要有壓力,我們又不是欠他什麼。就算是有一天,他如果敢在你麵前給你算賬,說給你花了多少多少錢,爸爸就把這套房子賣了還他就是了,何況雲山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你彆整天想那麼多。好好學習,就想你能掌控的事。彆擔心,有爸爸和媽媽呢,好不好。”
”拉兒,聽爸爸的,不要擔心,也不要有壓力,不賣這套房子,我們也一樣能還得起的。所以,彆瞎想,你就開開心心的好好學習。雲山是一個很不錯的孩子,可能脾氣急了些,霸道一些,但爸爸媽媽相信他的人品。你不要沒事總找人家的毛病,要學會換位思考,相互體諒。”
“好,我知道了。”
“你怎麼又穿的黑呼呼的啊,媽媽不是給你說了,倫敦天氣陰沉沉的,你去買點鮮豔的衣服穿,不要穿的這樣暗沉沉的嘛,很容易心情抑鬱。”
“晚上,雲山叫我和他同學一起去吃海底撈,我怕弄的到處都是油,就專門穿了個黑色衛衣。”
“哎,你這個孩子,和彆人一起吃飯,至少要打扮一下啊,這穿的又像個小孩子一樣。”
“隨她去吧,囡囡估計是害怕衣服臟了不好洗。”
“哈哈,爸爸,你可真懂我。”
“爸爸支付寶給你轉點錢吧,你去買點顏色好看的衣服穿,省的媽媽老說你。多買點,女孩子就是要每天換著花樣穿,不一定買很貴的,很貴的有幾件就行了,有應酬的時候穿。平時就買點不太貴的,每天都穿不一樣的。”
“不用,爸爸,我還有錢。”
“你有錢是你的,爸爸的錢是爸爸的錢,爸爸想給你零花錢。聽媽媽的話,小姑娘就是要穿的鮮鮮亮亮的。媽媽想給你買,但寄到倫敦郵費就一大筆,還不如給你錢,你自己去買,好不好,就買那些年輕人喜歡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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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好吧,好吧,我完了在網上看看,買幾件鮮亮色的,每次和媽媽視頻時穿,嘿嘿。”
“拉兒,你要好好吃飯啊,媽媽看著怎麼越來越瘦了啊。”
“嗯,上次生病,把胃餓小了,現在吃一點兒就飽了。”
“我讓雲山帶去了好多煲湯的湯包,你買點新鮮的雞煲湯喝啊,得好好養一養。”爸爸說。
“嗯,好。媽媽爸爸,給你們說個事,就是這個周末,我們開始秋假,雲山要帶我開車去環島自駕遊。”
“去哪裡環島啊?”
“應該就是英國本島吧。英國是靠左行駛啊,雲山能行嗎,安全嗎?”
“他以前經常來倫敦,我也是才知道他之前在牛津大學交換學習了一年,他開車看著挺熟練的。還有他那兩個發小,就是去年十月國慶節,和咱們一起在山莊過國慶的那兩個,他倆長期在倫敦這邊做生意。”
“奧,那就行,那爸爸就放心了,但是走之前你要和我們說一下,每到一個地方,也要報一下平安。”
“嗯,好,媽媽,你和爸爸多注意身體,你們國慶節和姥姥姥爺就在北京嗎?還是要出去轉轉?”
“哪都不去,就接姥姥姥爺過來住幾天,去哪兒都是人,不如就在家好好休息,帶著姥姥姥爺在東麵四處轉轉。”
“奧,好吧,那我不和你們說了,快到上課時間了。”
“好,囡囡,你記著不要老吃外賣啊。”
“嗯,好,爸爸媽媽再見。”
四點剛下課,剛回到琴房準備練琴,電話響了,是白宇梵。
“飯搭子,你在哪呢?”
“哈哈,我在學校,剛下課。”
“奧,曲子定了嗎?”
“定了,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第三樂章和《水草舞》,行嗎?”
“行啊,,太行了。”
“你把電話掛了,用微信視頻通話吧,我把兩首都彈一下,你聽聽。”
“行。”
白宇梵很快撥通了視頻電話。
“喔,飯搭子,你這是給自己搞了什麼?怎麼又減齡了?”
“哈哈哈,我剪了個頭發,貴的我肉疼。”
“這直接又縮回去了一年,15歲,不能再多了。花了多少?”
“差不多2300元了。”
“你這是跑到白金漢宮裡去剪的嗎?”
“哈哈哈哈哈,我就在網上搜的,一家日本理發師的店,評價都很好,我也沒看到價格是多少,就去了,剪完結賬時才嚇了一跳,哈哈哈,我的一雙鞋沒了。”
“你就懶,你想剪頭發給我打個電話問一下啊,非得去這種騙小女孩的店。”
“哈哈,是不是不難看?我已經釋然了。要是剪難看了,我估計得氣死。”
“就你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剪成啥樣也不會醜的。好看是好看,就是看著太幼齡了?”
“有嗎?怎麼個幼齡了?”
“就是尚且年幼的意思,這可好,現在這一對兒大眼睛更顯天真無邪了。”
“哈哈,你就誇張吧,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我這費九牛二虎之力的使勁兒誇你呢,你是完全聽不出來啊。你最近好好吃飯了嗎?怎麼看著又瘦了啊,比來的時候?”
“嗯,最近吃得少。前麵兩周重感冒,發燒,結果就掉秤很快。”
“嘿,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聽著聲音不對,問你,你還說你沒生病。”
“嗯,你打的時候是剛開始,我以為不會嚴重,後麵就開始發燒了。”
“那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
“沒事,就是感冒發燒,給你打電話,你在外地,也幫不了我啊,我還是得吃藥。”
“不是,你打電話我可以飛回來啊,請個假的事。”
“那怎麼行,怎麼能影響你工作呢。我把手機放好,我彈一下咱們合奏的那三首曲子,你聽一下,看看我處理的對不對,然後我好按照你的要求練。”
“好。你放窗台吧,我剛好可以看到你彈琴。”
“奧,行。”
和白宇梵視頻了一個多小時,索拉一一記錄下了,白宇梵對三首樂曲的處理要求。他們約好,第二天中午通過視頻電話合奏排練一下,找一下感覺。
五點四十左右,索拉趕到了海底撈。服務員一看她出示黑卡,沒多問,就把她帶到了一個僻靜的包間。剛坐下,給雲山發了信息,告訴他們到了後,找一位在包間姓陳的女士。她把大衣整理好裝到衣服罩裡後,就坐在桌前開始發呆,糾結先點鍋底還是等他們來,這個事還沒糾結清楚,又忽然想起來,和白宇梵視頻通話時應該告訴他自己結婚的事。可是,這個要怎麼開口,是不是在電話裡說這個事不合適啊。她打開微信,給楠薇留言,向她討教,該如何跟白宇梵說自己結婚了,說雲山來倫敦了,想請他吃飯。
信息一發出,幾秒後,楠薇就語音回複了她“親愛的,這個事情你最好當麵告訴他,不要在電話裡說。你們是關係最好的同學,他是你音樂上的摯友,看在他對你一直很好的份上,你都要麵對麵的告訴他。我估計他知道後,一定會很受打擊,所以,你要準備好措辭,你就說,雲山很強勢,當時是閃婚,沒有想那麼多,婚後,鬨了些小矛盾,你就申請了來倫敦學習,結果,現在沒想到,他追了過來。你按照我說的思路,好好想想,該怎麼說這個事,至少,不要讓白宇梵過於傷心。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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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知道了,我好好想想,然後等他回來,單獨和他見麵時告訴她。你趕緊忙,我不打擾你了,你閒的時候,我們再聊。”
“好,親愛的,想你哦!”
合上手機,索拉開始想象自己和白宇梵單獨見麵的場景,請他吃飯,他一定會買單,似乎不好,讓他來家裡也不可能。想來想去,她想到約白宇梵來學校排練,然後在琴房告訴他。她沉浸在自己設定的劇情中,想象著自己如何開口提這個事。
雲山進來時,看到她低著頭靜靜地坐著,在想什麼事,很專注,門響都沒有聽見。
“我的寶貝在想什麼?”雲山坐下,摟著她猛親了一下。
索拉還沒反應過來,倆發小緊隨其後,已經推門進來了。
索拉忙站起來打招呼,“哥哥們好,我不知道你們想吃什麼鍋底,還沒點。”
“哈哈,沒事,我們來點。小丫頭換發型了啊,很卡哇伊!”陳宇說。
“換了個發型,更小了!雲山啊,,,哈哈哈!”卓然笑著說。
“我昨天看到也是一驚,哈哈,有點像個洋娃娃了!”雲山撥弄著她的頭發說。
索拉被三個男人說的有點不好意思,臉開始變紅。
”很好看,小丫頭,彆管雲山,怎麼漂亮怎麼打扮。哈哈!”陳遠笑著說。
“來海底撈這麼多次了,我還第一次知道居然有包廂啊。”卓然說。
“人家認識老板,拿的是黑卡!”雲山酸溜溜的看著索拉說。
“啊,小丫頭厲害啊!哈哈哈!”陳遠笑著看向索拉。
“不是老板,是投資人之一。給了一張免排隊的黑卡。但我每次來,一出示這張卡,就會被帶到包間。”
“哎呀,哥哥們今天是沾小丫頭的光了。”
“哪裡!”索拉笑著回應。
“沒想到吧,哈哈!”雲山邊說邊摸著她的頭。
雲山真的極其愛摸她的頭,尤其是在公眾場合,她對他的這一舉動,現在已經默默接受了。之前,隻有艾生會這樣,青春年少時,他是以撥弄她的短發為樂,長大後,摸頭頂就是哥哥般的寵溺了。和雲山完全不一樣,雲山的摸頭,不是摸頭頂,而是摸她的後腦和脖頸,似有隨時把她攬入懷中的架勢,他的這個肢體語言,就是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
“小丫頭想吃啥,給哥哥報菜名。”卓然說。
“哈哈,土豆、午餐肉、貢菜、菠菜、白菜。”
“好,我幫你都點上。”
“你剛才是從學校走過來的嗎?”
“嗯。”
“給她點個冰激淩。”
“啥口味的?”
“都行!”
“那就各樣來一個。”
“你倆要不明早再回,晚上還是彆開夜車了,我不放心。”
“陳遠定,我都行。”
“明早也行,就是不能睡懶覺得一大早走,公司一堆事呢。”
“那你們就明早回,咱們慢慢吃,不著急。”
“行,我點好了,雲山你再看看。”卓然說。
“你倆再想想,還有什麼沒買,我明天再去補一趟貨。”雲山說。
“沒啥了吧,缺啥到時候路上買就好了。你看看小丫頭還缺啥?奧,給小丫頭買點零食,路上餓了吃。對,彆忘了帶藥。”
“奧,你是不是沒有厚的褲子?”雲山轉頭問索拉。
“什麼樣的厚褲子?”
“往北走可能會很冷,上身有羽絨服,你下半身好像都是瑜伽褲和牛仔褲。”
“奧,沒事,我去的時候穿瑜伽褲,然後再買兩雙護膝和過膝襪就可以了。冷了,一套就好了。在車上穿太厚的褲子不舒服。”
“小丫頭,坐車的時候不能穿瑜伽褲,車上坐的時間長,緊身褲都不利於血液循環,你最好去買那種舒服的寬鬆運動褲。”陳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