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
伴隨著兩聲撲通之聲,兩朵血花在湖麵上擴散開,平靜的湖麵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鮮血在湖泊之中渲染出了一絲絲的金色。
“果然,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一招還是百試不爽,就沒有失敗過……不過這個地方也是奇怪,非要用背叛愛情的男女的血液來開啟,而一旦開啟,就……”老五的嘴角閃過了一絲嘲諷之色。
老七則舔了舔指尖的鮮血,眼中閃爍著猩紅的光芒,貪婪的望著兩具下沉的屍體。
老三看了兩人一眼,沉聲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趕緊乾完正事,我可不想留在這個鬼地方,我們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老五和老七聞言,立刻從魂導器之中取出了一根銘刻著無數符文的金色柱子和一副枷鎖。
八級魂導器,囚龍柱以及困龍鎖。
這是兩件封印類魂導器,一旦被囚龍柱和困龍鎖鎖住,哪怕是封號鬥羅在一個時辰之內,也絕對不可能打開囚籠鎖。
老五和老七迅速在湖麵上立下囚龍柱和困龍鎖後。
老三則是將昏迷過去的手掌割開,鮮血浸染在了囚龍柱之上。
頓時,一根根鎖鏈像是活了過來,將上官儀的身體牢牢的鎖在了囚龍柱之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老三看了一眼天色,道:“走吧!”
說完,刹那之間三人就已經消失在了湖麵之上。
不多時,平靜的湖畔邊再次出現了一行人。
正是胡列娜等人。
眾人的表情都有些疲憊,顯然是經曆了一場苦戰。
“阿儀!”大剛瞬間看到了湖麵中心被鎖住的上官儀,驚叫一聲,背後的飛行魂導器瞬間開啟,飛向了湖麵中央。
南宮等人迅速的跟了上去。
這邪月則是遲疑了一下,看向胡列娜,道:“妹妹,你有沒有發現我們來到這裡似乎是在這太過順利了一點,會不會有什麼陰謀詭計?”
雖然他們在來的路上也經曆了不少人的阻攔,但是阻攔的人卻好像根本沒有和他們拚命的想法,似乎是故意放他們來到這裡一樣。
胡列娜沉默了一下,道:“不論如何,上官儀都是大剛的愛人,我們沒有其它的選擇,兵來將到,水來土掩,我們這麼多人,就算是對方有什麼陰謀,也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而且不要忘了,步叔可能會一直在我們身邊。”
邪月聞言點了點了點頭,沒在說什麼,和胡列娜一起飛向了湖泊中央。
步錚的存在,雖然一直沒有主動現身過,但是卻讓他們心中充滿了底氣。
就算是有再多的陷井,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步錚就是他們最大的底氣和底牌。
湖泊中央。
任翎的手指搭在上官儀的脈搏之上,鬆了一口氣,道:“上官隻是消耗太大,加上魂力被封印,昏厥了過去而已,並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任翎的話,大剛鬆了一口氣,看向束縛上官儀的鎖鏈,眉頭一蹙,一尺二寸的可怕暗金恐爪瞬間從手掌之中彈射而出,鋒利的爪刃直接破空而去。
寒光一閃而逝。
隻是讓大剛沒有想到的是,無堅不摧的暗金恐爪居然沒有能夠切斷上官身上的鎖鏈。
楚蘭這個時候開口了,道:“沒用的,這是頂尖的封印類型魂導器,囚龍柱和困龍鎖,傳說之中哪怕是巨龍被囚龍柱和困龍鎖鎖住之後,也不可能掙脫開,大剛你的暗金恐爪雖然鋒利,但是畢竟你隻是一個魂王而已,如果是封號鬥羅級彆的暗金恐爪,說不定才有一線可能扯斷困龍鎖,這困龍鎖和囚龍柱可都是八級頂尖魂導器!”
“那我該怎麼辦?總不能一直讓阿儀被鎖在這裡吧!?”大剛看向氣息萎靡的上官,眼中閃過一絲心疼,著急的道。
紫煌薇薇笑了笑,道:“我也聽過過囚龍柱和困龍鎖,想要解開囚龍柱和困龍鎖,用蠻力是行不通的,隻有擁有相應的解封手法才可以解開,不過這種手法卻很少有人知道,恰好,蘭姨就是其中之一。”
楚蘭點了點頭,手中出現了一柄猶如水晶一般的紫色的刻刀,走到囚龍柱前,道:“給我三個時辰的時間,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想要解開囚龍柱和困龍鎖,先從困龍鎖上著手是行不通的,囚龍柱和困龍鎖兩件八級魂導器相輔相成,完整的封印能力不遜色九級魂導器,必須要先解開囚龍柱上的密鑰,才可以解開囚龍柱和困龍鎖。
眾人聞言,立刻後退,將楚蘭圍了起來。
突然,遠處傳來一股強大的氣息,天際一道紅色的流光迅速飛來。
一身大紅長裙,煞氣逼人的上官鳳直接來到了眾人的身前。
看到昏厥過去的上官儀,眼中的煞氣更深了。
哪怕是久經殺伐的龍飛等人也忍不住蹙了蹙眉,上官儀身上的煞氣之重,他們也是生平僅見,給人一股極致的森寒之感,仿佛都要凝聚成了實質一般。
“阿儀怎麼了?”上官鳳語氣森冷的問道,身上濃鬱的血腥氣也散發而出。
大剛將情況解釋了一下。
聽到上官儀並沒有生命危險,上官鳳也鬆了一口氣。
看了一眼眾人,道:“這次多謝你們了!”
胡列娜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不過邪盟費儘苦心將我們引誘到這裡來,應該不會是用囚龍柱和困龍鎖鎖住阿儀這麼簡單,上官盟主,這會不會是調虎離山之計?”
上官鳳平淡的道:“邪盟的確對平凡盟發起了衝擊,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平凡盟存在明都這麼多年,邪盟想要將平凡盟拿下也沒有那麼容易。”
實際上,平凡盟的局勢並沒有那麼好。
明都三大地下勢力之中,邪盟一向深不可測,也是三股力量最強大的一個,而且現在平凡盟還缺少了她,麵對邪盟的攻擊絕對是岌岌可危。
可是,她和上官儀從小一起相依為命,不看到上官儀安然無恙,她又怎麼可能放心離開。
而且,她有一種直覺,邪盟將她騙到這裡,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不過,即便是心中再擔憂,上官鳳也沒有絲毫情緒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