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白老爹似乎接受不了,動作間又像是要暈的模樣。
白夫人辣手摧花,直接上去一把掐住自家相公的人中。
其用力之足,看到白為民上嘴唇那片紫的發黑的手印就知道了。
白夫人恨不得把大拇指上的螺紋也給他按上去。
可惜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
比起白家唯二的兩個男人,白夫人似乎更能接受自己的兒媳婦是個神仙的事實。
因為此時此刻。
白夫人已經拉著楊嬋回了自己的房間。
並把自己收藏很久的名貴珠寶等等,一件件的拿出來。
“這個簪子,你看上麵的夜明珠,是老白給我買的,娘娘既然與阿澤在一處了,我便也端個長輩的譜,就當做我給你的見麵禮了。”
也不管楊嬋接不接受,直接塞進她手裡,緊接著又是一件。
等白夫人停下時,楊嬋的懷裡已經放滿了各種名貴的珠寶。
“這麼快就滿了,阿澤快過來給你媳婦拿著,娘還有好些東西呢。”
“夫人!不用了,這些都是您的珍愛之物,楊嬋哪裡能霸占。”
白夫人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就當是她的愛子之心吧。
獨子出門幾天,便有了個神仙娘子,這兩人若單從外貌來看,真是一對登對的夫妻。
可拋開相貌呢,從家世。
一神仙一凡人。
神仙一天,凡人一年。
他兒子的短短百年,也不過人家的白天。
白澤性子單純,如果因此將一顆心丟在楊嬋身上,那等百年後。
楊嬋看到的是一個容顏枯槁,麵目可憎的白澤,又當如何。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她畢竟是白澤的娘。
神仙什麼東西沒見過,可這些稀奇的珠寶,已經是白夫人最能拿的出手的。
“唉呀,這些珠寶都是要留給我兒媳婦的。”
“我母親走的早,夫人不介意的話,可以喚我楊嬋。”
楊嬋看白夫人雖然熱衷於給自己珠寶,實則眼角餘光一直看著白澤。
便知曉她定是在擔心白澤。
至於擔心什麼,其實想想也能知道一二。
拳拳愛子之心,不禁讓楊嬋想起了曾經和父親母親一家人生活的時候。
是那樣的快樂,幸福。
可惜那些終究將沙子一樣,從指縫溜走了。
如今她似乎走上了母親的老路。
明明還說自己心裡有數的。
可偏偏是他。
“唉,阿嬋!”
“夫人。”
楊嬋握住白夫人的手,又轉頭看了眼白澤,示意她放心。
“我放心的,你和阿澤都是好孩子,去吧,以後回來看看我們就好。”
夜漸深了。
楊嬋本打算和白澤兩人留在白府住上幾天。
奈何方才還一臉慈愛的夫妻二人,居然這麼快變臉。
同仇敵愾的把他們趕出去了。
白府在鎮上最繁華的地段。
出門走不了幾步路就到了大街。
不過這時,街上的小攤已經陸陸續續的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真是的,爹和娘就跟吃錯藥了一樣,居然把我們趕回去了,我白澤單方麵發誓,跟他們斷交!”
白澤快氣死了,他想著去自己房間把私藏了很久的銀票拿來。
也被爹娘拒絕了。
那可是他的棺材本啊,足足八千兩呢。
畢竟小傻白甜覺得,以自己和親親媳婦現在的關係。
倒是有點像嫁娶。
他嫁,楊嬋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