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玉穀四季如春,百花齊放,地勢妙不可言。
移花宮就在繡玉穀深處,外人不經允許根本找不到入口。
宮內弟子,奴仆皆是女子,儘是以素紗敷麵,體態輕盈似仙。
移花宮外延綿數百裡都是各色鮮花以及珍奇樹木,偶爾也能找到珍貴的草藥。
二公主憐星帶著幾個宮女,步行其中宛若神妃仙子。
真真似個仙境一般。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不小的動靜,移花宮宮人,上到宮主下到服侍的奴仆,無一不是習武之人。
不需要憐星的吩咐,身旁便走出一身穿白衫的女子。
……
“二宮主是兩個男人!”
男人,倒是新鮮。
憐星慢悠悠走過來一看,地上躺著兩個已經昏迷的男人。
像是一對兄弟倆,哥哥滿身血汙看不清長相。
弟弟被哥哥護在懷裡,麵目朝下也看不清長的什麼模樣。
“看他們身受重傷,應該不是故意闖進來的,月奴你且替他們診治一番,待兩人清醒後,便讓他們離去吧。”
月奴也就是剛才過來查看情況的女子。
憐星采花的心情被人破壞,也不願再在外麵多待,轉身便離開了。
隻留下月奴,想著如何將兩個人一同帶走。
移花宮有不少空房間,月奴把兩人分彆放在兩個房間,又讓一些低等宮女給他們清理一下。
因為弟弟受得傷較輕,等月奴帶他們回來時,途中已經清醒過來了。
想要得知兩人的身份,月奴便將哥哥交給其他人,自己則是來了白澤的房間。
白澤身上的臟汙已經被下人清洗乾淨,真實麵目也暴露在月奴眼前。
他長著一雙特彆標準的葡萄眼,睫毛纖長濃密,眼黑大於眼白,眼睛純澈黑亮,和寶石一樣在閃爍著光芒,明亮有神、清澈溫柔。笑起來的時候會變成彎彎的月牙,十分迷人。
白嫩嫩的臉,一笑起來是滿滿的少年感。
烏發如緞,許是因為年少,沒有正規地束好,隻隨意用根紅色的帶子紮起來。
鼻頭的那顆痣,在那張略有些蒼白的臉上,顯得異樣的奪目,動人心魄。
“多謝這位姐姐相救,不知姐姐可曾看到與我同行的人?”
“他…他在隔壁,傷勢比你重些,現在還沒有清醒。”
“啊?”
少爺有些懊惱,又有些擔心。
“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他是我兄長!”
月奴不是很願意答應他,方才她帶兩人回來時發現少年的腿骨折了,腳踝處還磨蹭到了。
露出一片鮮紅的血肉,看上去很是膽戰心驚。
可少年麵露祈求的看著他,讓月奴根本生不出拒絕的心思。
“我扶著你吧,你的腿受傷了,下人們給上了夾板,你行動也不方便。”
少年欣然應承。
月奴扶著人來到隔壁,白澤看到江楓安靜的躺在床榻上。
心裡很是自責。
“是我害了他!”
“彆怕,你兄長肯定不會怪你,方才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兄長還將你護在懷裡呢。”
月奴溫柔的拍拍白澤的肩,示意他不要多想。
“不是的,如果不是我纏著江楓哥哥一起出來闖蕩江湖,他哪怕遇到了敵人,也可以逃脫。因為帶著我這個拖油瓶,才會受那麼重的傷。”
白澤自責的眼眶通紅,似是下一秒就會落下淚。
此刻月奴隻覺得這床上的人還不如就這樣死了,算了。
省的讓這小可憐這麼傷心。
但無奈的是,月奴想的根本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