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從床邊的暗格裡拿出療傷用的藥。
身前女子香肩半露,他用手把藥膏摳挖出來,
“會有一點痛,不過我會輕一點的。”
炙熱的手指將凝固的藥膏融化成水,白澤的手接觸到張巧嘴的肩膀。
兩人同時一震。
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前者是真是應了白澤在書中看到的那句膚如凝脂。
而後者,則是感受到白澤手上炙熱的溫度,連帶著那化成水的藥膏,都是滾燙滾燙的。
這還是張巧嘴第一次和一個男人有如此親密的接觸。
莫名的羞赧襲上心頭。
隻見她整個人就像隻熟透了的蝦子,就連肩膀上都彌漫著一股粉紅。
“姑娘莫不是發燒了?”
白澤給那傷處上了藥,又用紗布仔細給她包紮上,生怕手重了會弄疼了美人。
百年來,張巧嘴還是第一次有這種被人珍惜的體驗。
方才的厲聲厲色好像不曾有過,她聲若蚊呐道,
“沒有,這天應是要下雨了,我有些悶。”
說著她往後退了一些,將自己藏到床角。
“有嗎?”
白澤聞言疑惑的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看了一眼。
發現天上確實有些許閃電。
“還真是,那就把窗戶打開透透氣吧,姑娘放心我把家丁支開了,你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
“嗯,多謝。”
白澤的眸子閃了閃,到底沒說什麼,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準備離開。
看到他的動作,張巧嘴疑惑道,
“你要去哪兒?”
“額……夜深了男女有彆,我自然是要去書房住啊。”
是了,這是他的房間,自己鳩占鵲巢,占了主人的房間,隻能委屈他去書房睡。
不知怎的張巧嘴有些不好意思,想起這人剛才隻穿了件薄薄的衣衫,沾了水就變成透明色了。
這男子雖然看著瘦弱,但身材卻不錯,身上的肌肉很是勻稱有美感。
張巧嘴不由的想起在月宮伐樹的吳剛,那人經常赤裸著上半身,在那砍樹。
身上的汗水順著塊壘分明的腹肌滑到不可描述的地方,許多仙娥都癡迷的不得了。
但張巧嘴卻不這麼覺得,直到這男人的出現。
又或者是因為自己曾在鵲橋上,看到過這人,所以印象較為深刻?
一夜無夢。
再次醒來天空早已不見了雷公電母的痕跡。
張巧嘴醒來後,就無聊的東張西望,屋裡的裝飾和主人翁一樣。
都是華麗又不失清雅的,窗戶沒關,所以還能聞到被微風吹進來的花香。
時不時還帶著幾聲鳥鳴。
‘叩叩’——
“姑娘可醒了?”
“進來吧!”
是白澤的聲音,一覺醒來的張巧嘴此刻很想見到他。
推開門,白澤端著一盤水走了進來。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小丫鬟,年紀看著不大,臉頰鼓鼓的帶著嬰兒肥,一個個的也不怕生。
看到張巧嘴後,上揚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朵後麵去了。
“姑娘醒了,快來洗漱吧,等會兒咱們一起去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