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
白鳳九牽著孩子,跟在胭脂身後進了白府。
三年來白府還是和她走時一模一樣,可惜她和白澤待了不到半年,就去了洛城。
她帶著孩子一起,去了白澤的院子。
院子裡很安靜,桃樹下的桌子上還擺放著新鮮的瓜果,還有糕點果子。
雖然還不曾見到那人,但白鳳九仿佛已經看到了白澤坐在樹下的躺椅上,懶洋洋的問她要不要吃葡萄了。
推開房間的門,裡麵很乾淨,沒有一絲灰塵,看得出來日日有人打掃。
但看不出有人生活的痕跡。
不知道為什麼白鳳九的心裡有些不安。
“娘親,爹爹去哪兒了?他是不是和安安一樣,跑出去玩了?”
“你爹爹很忙,可能還在忙呢。”
這句話像是對孩子說的,又像是在自我安慰。
因為想讓白澤取名,所以白鳳九隻給他取了個小名,平安。
到底是希望誰平安呢?她也不知道。
是白澤又或許是他們唯一的孩子。
“鳳九,沐哥來了!”
胭脂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白鳳九帶著安安腳步急促的走了出去。
是他,白澤心心念念的大哥。
“白大哥!”
白沐或許一開始不知道白鳳九是誰,但路上胭脂和他說了。
青丘狐國的帝姬,唯一孫輩的小公主。
真身是一隻赤狐。
原來他們曾經見過的。
“原來你就是那個小狐狸,這,是阿澤讓我交給你的……”
後麵的話白沐沒說,因為他已經看到白鳳九身邊,長的和白澤小時候十分相似。
那是一個狐狸掛墜。
不安的預感在這一刻到達的頂峰。
“他……是什麼時候……”
白鳳九渾身顫抖,嘴唇囁嚅幾次,始終說不出來話。
直到攥緊的拳頭傳來痛意,才讓她如夢初醒。
“應當是你們分開後的第五個月,遭了旁人的算計,中毒……”
“原來是那時候啊,我說呢。”
回青丘後,白鳳九就開始閉關。
一開始她不知道自己會懷孕,仙修為越高便越難有孕。
不然她也不會是青丘唯一的孫輩。
那是她閉關的第四個月,不知怎的修為突然止步不前,並且靈力消耗的十分的快。
祖母到洞裡來看她,這才得知她懷孕了,而且有流產的跡象。
是祖母幫她穩固肚子裡的孩子,又替她隱瞞孩子的存在。
更是經常用自身的靈力,幫她補足消耗的靈力。
原來是他們的安安,知道爹爹已經離開人世,在為他感到傷心麼。
“這是我和阿澤的崽崽,今年也三歲了,本是想讓爹爹取名的,既然他不在了,就麻煩大哥給取個名吧。”
她叫他大哥,又讓白沐給安安取名。
白鳳九是鐵了心要和白澤做夫妻。
可白澤留下遺言,讓她忘了自己。
白沐口中乾澀,知道他想說什麼,胭脂走近兩步,握住白沐的手,給予他力量。
“這孩子是白澤唯一的血脈,他臨走前說……”
“不管他說了什麼,我向來是不聽的,這輩子白澤就是我夫君。”
“是我爹爹,我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