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你說人要走了,是不是就會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
亭子裡正在煮茶的胭脂,疑惑的側頭,卻看到湖對麵的白鳳九,和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的男人。
“不是……”
“許是又眼花了。”
白沐搖搖頭,但卻不舍得把視線從白澤和白鳳九身上挪開。
就連手中的魚竿被水裡的魚拖著走,都沒有察覺出來。
白澤和白鳳九走過拱橋,來到了湖邊,離涼亭僅一步之遙。
“哥!”
雨下大了,驚動了咬著魚鉤的魚,在水裡胡亂遊動。
突如其來的聲音,終於讓白沐意識到,眼前的人並不是他的幻想。
他的弟弟回來了!
“阿澤,我們家阿澤回來了。”
白沐掙紮著從椅子上站起來,有些踉蹌的奔向白澤。
像多少次在夢裡一樣,一把抱住白澤。
終於不再是一靠近就會散開的白霧,手下是溫暖的身體。
白澤回抱住白沐,自他來到這個世界。
大哥待他比早亡的父親,還要像一個父親。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鳳九是個有本事的,我還以為這輩子隻能守著咱們兒時的回憶,萬萬沒有想到,還能在死前,見你們一麵,對了,侄子呢?怎麼不把他帶回來?”
說到安安,白鳳九一拍腦門。
“我把他送叔叔家了,得找到阿澤,一路上太過辛苦,也不方便帶著他。”
他們之間傳過信,是因為安安長得比一般孩子慢,怕被洛城的百姓們發現,才離開的。
白鳳九帶著歉意的目光,看向白澤,她竟是忘記和阿澤說,他們還有個孩子了。
實在是她自己也經常忘記安安,說實在的自己的確不是個好娘親。
白澤安慰的笑了笑,示意白鳳九不要擔心。
“等咱們在這兒待上幾日,就回去把安安帶回來,以後咱們一家三口好好生活。”
“好。”
得了白澤的承諾,白鳳九才覺得自己不再是在空中飄著的,而是有種腳踏實地的安穩。
在白府的第三天,在白沐的操作下。
白府再次辦起了喜事,白澤和白鳳九要成親了。
為了不暴露白澤的身份,這場婚事並不隆重,隻在白沐和胭脂的見證下,給長輩們上了柱香。
就算禮成了。
白澤倒是覺得婚事太過簡陋,還想著等以後回了太晨宮,讓東華帝君給他再大辦一場。
夜晚。
兩人並未入睡,而是留了封信,又雙雙回了洛城。
臨走前,白鳳九就已經將服侍的下人全部辭退,還將賣身契全都還給他們。
因此等他們此次回來,白府上下,已經再沒有一個下人。
唯一僅有的兩人就是他們二人。
坐在屋簷上,借著月色正好,白鳳九壯著膽子在白澤的臉上親了一口。
以前的白澤沒有記憶,她便胡作非為了些。
偏如今的阿澤,是擁有著他們過往記憶的,再讓白鳳九胡來,她便害羞了。
“這邊也要。”
萬萬沒有想到,白澤居然不要臉的跑來索吻。
無奈,白鳳九隻能又在另一邊臉頰上,吻了一下。
“阿九,今天是咱們新婚之夜呢。”
“是啊,真好啊,終於找到你了。”
白鳳九又看看自己身上鮮紅的嫁衣,往日自己穿的也是紅色的長裙,卻總覺得沒有今天的好看。
“終於等到你來娶我了。”
“是呀,今天是咱們的新婚之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