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呼吸間,花無缺和鐵心蘭也跟了過來。
他們見小魚兒停在百花樓前,紛紛用著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喂喂喂,你們兩個這是什麼眼神,我是跟著玉燕來的,可彆以為是我自己來的啊。”
“玉燕?魚兒哥你是不是看錯了,她一個女子去春樓做什麼。”
“我真是跟著她出來的,我小魚兒就輕功不錯,絕對沒有跟錯人!”
“咱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花無缺一語中的,鐵心蘭不再和小魚兒爭執,三人一起進了百花樓。
今日的百花樓比起往日更加熱鬨,裡麵幾乎人山人海。
不少鄉紳坐在桌子邊上,懷裡坐著姑娘,大手不停的在姑娘身上點火。
直至那懷裡的美人兒滿臉赤紅,媚眼如絲的看著自己,這才大笑一聲,喝下美人兒遞過來的烈酒。
三人被這混亂場所給驚的後退,又被門口攬客的姑娘給拉了進去。
就連女扮男裝的鐵心蘭,都不例外。
花無缺和小魚兒是天生的好相貌,即使沒有那些地主富商有錢,百花樓裡的姑娘也願意和他們春風一度。
至於鐵心蘭,這些姑娘們一雙招子早就練的火眼金睛。
早就看出來她是個姑娘家。
“這位姑娘,奴家賤名胭脂,今夜你來的不巧,白公子已經被城北的劉夫人買下了初夜,不過咱們樓裡還有許多公子,雖說沒有這兩位想的好,但個個都是知冷知熱的好哥哥,姑娘快隨奴家進來吧。”
一穿著豔麗紅衣的女子,輕聲細語的走過來,牽著鐵心蘭就往裡走。
她一時不察,竟被帶著進入了百花樓,還進了三樓雅間。
王媽媽齜著大牙,扭著大屁股看著跟在鐵心蘭身後的兩兄弟。
眼睛笑的隻剩一條細縫。
這二人比起白澤可真是不遑多讓啊,若是這兩位也能留在……
王媽媽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
胭脂走出來,湊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王媽媽立刻會意。
帶著三四個小倌兒,又帶了七八個貌美的姑娘,其中還有幾個是清倌兒。
都是一水兒的好相貌,站在三人麵前,隻把他們看花了眼。
看著他們衣著清涼,花無缺出身移花宮,可沒有見過大膽的穿著。
羞的一雙眼睛不知道放哪裡。
隻好打開折扇,擋在眼前。
“先把他們帶走吧,上點好酒好菜,酒過三巡了咱們再看看!”
小魚兒從花無缺懷裡摸出一個荷包,從裡麵拿出一塊銀錠子。
王媽媽眼睛一亮,連忙接過來放嘴裡咬了咬。
高興的把姑娘和小倌都帶走了。
不一會兒又讓人上了許多美酒佳肴。
三人坐在房間裡,簡直如坐針氈,不停的東張西望。
而隔壁的房間裡。
江玉燕躲在屏風後麵,看著白澤沐浴後,穿著一身輕紗,坐到床榻邊。
像是在等待旁人的臨幸,她一雙眼睛瞪的都快發紅了。
想當初自己臨走前,多番暗示白澤,可以跟她一起離開。
偏偏這人是個木頭,完全沒聽出來。
她本打算忘了這人,讓他在青樓吃些苦頭。
可在客棧聽見,今夜有人買下了他的初夜,自己便怒從心頭起。
不顧小魚兒還在懷疑她,天一黑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江玉燕不是不知道小魚兒在跟蹤自己,但事出緊急。
她有一種,如果今夜不看到白澤,自己就會後悔終生的預感。
於是她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