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小心摔碎了主子爺送給福晉的花瓶……”
剪秋在一旁都快急死了,這個小石頭剛才挺會說的呀,怎麼這時候跟個結巴似的。
“剪秋,府上的奴才們都是一樣的,做錯了事就要受罰,你不能因為與這小太監認識便包庇他知道嗎?”
小太監跪在地上,身子抖的更厲害了。
淚珠兒一顆接著一顆。
“求側福晉救救奴才吧,奴才是被陷害的!”
小太監害怕死了,聽到宜修說的話,急得膝行兩步。
來到宜修麵前,攥著旗袍的裙角。
“對啊側福晉,小石頭性子軟,平時總遭人欺負,今日他是最後一個去庫房的。”
這小太監性子軟,有點像剪秋在烏拉那拉府上的弟弟。
見他被人欺負,難免會看顧幾分。
一來二去的就熟了。
“罷了,既然是你開口,到底又跟了我多年,去我私庫拿個花瓶補上吧。”
本想再多問幾句。
但不知怎的,突然沒了心思,今日便算是她給弘輝積德,做了件好事吧。
剪秋服侍宜修回房,又拿了私庫的鑰匙,拿了一個差不多的花瓶給小石頭交差。
“謝謝剪秋姐姐!”
“小石頭咱們側福晉人好著的,下次我想法子讓福晉把你要來。”
小石頭抽噎著,把自己藏了好幾年的私房全都摸了出來。
“剪秋姐姐這是我藏了好久的月例,您拿著!”
也不管剪秋願不願意拿著,小石頭直接塞給人家,轉身抱著花瓶就跑開了。
……
“他倒是實誠的。”
宜修的眼神落在剪秋手裡的荷包上,也是灰撲撲的顏色,但看上去還不錯。
荷包角落繡著小小的兩個字——阿澤。
“側福晉小石頭是個可憐的,下次咱們把他要來吧,反正咱們院裡不是還缺幾個小太監嘛。”
“再說吧。”
自從四貝勒府有了福晉,後院的女人再沒被寵幸過。
剛開始還有些女人跑來宜修居住的院子,找她訴苦。
大抵的意思不過是說她和福晉是姐妹,怎的隻有福晉吃肉,連口湯都不分給自己的妹妹。
而她們連湯都喝不到,一些酸言酸語。
這些話上輩子宜修就靈經曆過,如果說那個時空自己喜歡胤禛,所以吃醋的話。
這個時空的自己,對胤禛就隻有厭惡。
那人不來她這裡,自己不知道有多快活,抄寫抄寫佛經,看看花,喂喂魚。
若是她的弘輝能陪在她身邊,那就再好不過了。
烏拉那拉柔則沉浸在和胤禛的甜蜜愛情裡,平日也不怎麼讓後院的女人來請安。
這大大的便宜了宜修。
直到三個月後。
她的院子終於迎來了一個人。
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
愛新覺羅·胤禛!
或許是宜修眼中的冷漠太甚,讓他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
“小宜你可是不開心?”
男人疑問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他不希望自己的後院起火,更不希望宜修生她姐姐的氣。
“爺說笑了,妾平日不也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