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拜見太後娘娘!”
跟在宜修身後,阿澤還是有些害怕這個昨日差點要了自己一條命的太後娘娘。
怯怯的看了一眼,就連忙低下頭去。
“好孩子,快,快過來給哀……我看看!”
阿澤看了眼宜修,見她點頭,這才往前走了幾步。
在距離烏雅成壁約摸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不滿這個距離,但也無可奈何,自己已經嚇到這孩子了,萬萬不能再出錯。
既然山不來就她,那她就向山走去。
走下台階,看著麵前的人,烏雅成壁顫抖的伸出手,想要撫摸一下被自己拋棄多年的兒子。
不想,這動作卻嚇得阿澤後退幾步。
她無措的看著自己的手,虛握兩下,最終隻得放鬆下來。
“我記得你耳朵後麵有顆痣,是不是?”
話落阿澤抬手,摸了摸耳垂後麵,曾幾何時,他和娘娘歡好時。
娘娘說過最喜他耳垂上的痣,紅的像血一般,豔麗極了。
“阿澤我是額娘啊,你忘記了,額娘給你繡了帕子,上麵有你名字的,還記得嗎?”
阿澤不知所措的,回頭看了眼宜修。
“姑母說的是這個帕子吧。”
宜修拿出一塊帕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小角落裡繡著阿澤兩個字。
“是它,就是這個!”
太後走來,一把搶過手帕,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到手帕上,把繡著阿澤的地方弄濕了一大片。
“我是你和隆科多偷情生下的野種,所以你才把我丟出宮的嗎?”
見她一直在哭,昨日那淩厲威嚴的太後仿佛在阿澤麵前變成了個尋常的老婦人。
宜修衝他點頭,阿澤的膽子也壯了起來。
這是困擾他很久的疑問,不管怎麼樣,他現在就是想問清楚。
自己是不是因為不被愛,才被拋棄的。
“小主子你怎麼能這麼想!”
當阿澤問出這個問題時,烏雅成壁的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像脫韁的野馬。
傷心的不能自已。
孫竹息心疼的為她擦拭眼淚,一邊將當年的情況講了出來。
原來阿澤是在六阿哥夭折後的第二個月懷上的。
因著當時的太後因失子,而整日鬱鬱寡歡。
隻能多去看四阿哥,以解相思之苦,卻不想在佟貴妃的宮裡,誤飲了佟貴妃給皇上準備的暖情酒。
與隆科多一夜歡好,事後更是懷了身孕。
後來阿澤出生後,身世被佟貴妃知曉,烏雅成壁無奈之下,隻能將孩子給隆科多,讓他把孩子帶走。
從那以後,佟貴妃更是以此為要挾,不準烏雅成壁來見四阿哥。
多虧隆科多經常抱著四阿哥去見她,她以為和彆人是兩情相悅,其實不過也是被利用了。
以愛為名的利用。
“你是從我身上的一塊肉,我怎麼會不疼你。”
六阿哥夭折,她便像是被先帝給打入了冷宮,那幾年裡幾乎不曾來她宮裡一次。
當時隆科多總是來宮裡看她,這才被佟貴妃發現了自己懷有身孕的秘密。
“我沒見過阿瑪額娘,有記憶時身邊就隻有一個嬤嬤,那嬤嬤說不上對我有多好,不過我看她總是不缺錢花,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置辦好些東西,那時我就是饞她買的糖葫蘆,一不小心跑到街上去了,這才被人拐走。”
“是額娘的錯,早知如此,額娘哪怕是死,也該留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