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肚子裡又懷小崽崽了,不能喝冰的!”
年世蘭離開後,宜修也下意識端起一碗刨冰,上麵放著幾枚去了核的荔枝肉。
旁邊插著一枚薄荷葉,看上去清涼又解渴。
剛準備舀一顆嘗嘗,就被阿澤製止住。
“也是,本宮都忘了,這孩子也不鬨騰。”
把刨冰碗放下,宜修撫摸著微微凸起的小腹,眉眼中滿是幸福的模樣。
“那奴才替娘娘吃了吧!”
阿澤從宜修麵前接過刨冰碗,當著她的麵把荔枝肉和著刨冰一並送入口中。
唇上沾著刨冰碎,冰化後就成水,將那張略微有些乾裂的唇瓣潤的晶瑩剔透。
“好甜呀,娘娘要嘗嘗嗎?”
宜修還以為阿澤是要親自喂她,但考慮到肚子裡的孩子,她搖搖頭拒絕了。
誰知剛抬頭,呼吸就被這人奪走。
緊接著甜絲絲的荔枝果肉就被推了過來,是溫熱的。
荔枝的果肉被當成連接橋梁的線,讓兩顆心的距離變得更加近了。
……
此次請安,柔則特意準備了許久,讓宮女們在禦花園采了新鮮的花瓣,用來泡澡。
讓花香沁到骨子裡。
她身為大清的皇後,此次是新帝登基的一次選秀,絕不能失了麵子。
想到那秀女中,那人與她年輕時如此相似的麵孔。
柔則一口銀牙幾乎被她咬的稀碎。
都怪年世蘭那個小賤人,明明她想用甄姓犯了四郎名諱說事,結果被她繞進去了。
不僅如此,還讓那甄姓小賤人得封常在。
“快給本宮梳妝,本宮今日一定要豔壓眾人!”
“娘娘,皇貴妃娘娘身子不適,今日是來不了了。”
“這個宜修,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時候病,真是晦氣。”
想到大著肚子的妹妹,柔則臉上閃過一絲猙獰,在宮女看過來前,趕緊恢複正常。
自己的身體明明已經好了,可四郎卻不願來她宮裡,哪怕初一十五,來也隻是蓋著被子,純睡覺。
當初如果不是四郎苦苦請求,她烏拉那拉氏的嫡女,又怎麼會和自己的庶妹共侍一夫。
梳妝後,看著鏡子裡不再年輕的自己,柔則氣的將麵前的東西,全都掃到地上。
宮殿裡的宮女們,連忙跪下請罪。
“都是一群賤人,這些小賤人都是來勾引四郎的,她們都要給四郎生孩子,偏我不能,偏我不能憑什麼我不能!”
柔則愈發瘋狂了,看著自己身邊,那容顏姣好的宮女,當下便拿著一旁的簪子。
在那宮女臉上刻下兩個血淋淋的字,定睛看去正是‘賤人’兩個字。
一時間大殿裡充斥著宮女呼痛,慘叫的聲音,以及柔則癲狂的怒罵聲。
直到柔則的貼身宮女,秋月從外麵趕來,好生安撫,才讓柔則恢複了理智。
“走吧,本宮要讓那群小賤人知道,誰才是後宮之主!”
撩了撩耳邊的散落的頭發,柔則又變回了初見時端莊模樣,亦步亦趨的走到嬪妃請安的正殿。
近來年世蘭越發憊懶,平日裡不常走動,今日堪堪卡著請安的時辰過來了。
抬眼一看,見宜修沒來。
便隨意福了福身,也不管柔則叫沒叫起,自顧自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底下正蹲著請安的嬪妃們都是剛入宮的新人。
她倒沒什麼刁難人的心思,在她們請安後,年世蘭便準備叫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