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們聽說沒,皇城裡的皇貴妃娘娘啊,死了!”
江南一處酒樓裡,人聚集在一塊,前麵有說書人在說故事。
這幾個人便聚集在一塊,聊著八卦。
“喲,聽說還懷著孩子呢。”
“可不嘛,我乾爹是華妃娘娘宮裡的,上個月我去探親就聽說了。”
“六子你也是趕上好時候了,你那乾爹每個月都給你不少銀子吧。”
那名叫六子的男人,衣著明顯比旁人要好上不少。
個子雖然不是很高,但眉眼間算是清澈的,可見是個好的。
“那是我爹,能不對我好嘛。”
“六子你看看哥,你知道的,哥從小就沒有爹……”
“去你的!”
隔壁桌兩個氣質與他們絲毫不符的人,對視一眼,眼裡閃過盈盈笑意。
“今日這書不好聽,咱們回去吧。”
“嗯。”
女子雍容華貴,衣衫布料用的是香雲紗。
站起身時,肚子凸起很大一塊,好在衣服寬鬆,也不覺得勒。
……
某處一個小院裡,宜修坐在躺椅上,阿澤坐在旁邊,拿著折扇,輕輕扇著。
“請問,有人在嗎?”
門口傳來女子問路聲,阿澤宜修對視一眼。
“我去看看,姐姐莫要隨意走動。”
“嗯。”
來到大門處,阿澤打開大門,竟是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剪秋姐姐!你怎麼來了。”
“娘……小姐呢?我來找我家小姐!”
剪秋背著行囊,麵容有些憔悴,但眼睛裡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視。
“在院子裡,剪秋姐姐來了也好,這些日子姐姐不怎麼開心,我瞧著一定是在想你。”
“我和小姐相依為命,一輩子都不曾離開過,她離不開我的。”
剪秋抬手用袖口把眼角的淚水擦掉,又拍拍半個月來趕路時,身上的塵土。
“你看看我身上可有哪裡不妥的地方?”
“沒有,已經很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是誰啊,阿澤?”
“小姐,是奴婢!”
聽著宜修傳來的詢問聲,剪秋高聲回答。
“剪秋?可是剪秋來了?”
說時急那時快,聽到躺椅傳來的響聲,剪秋臉色一白,連忙往那邊趕了過去。
“小姐您現在有了身子,哪能這麼隨意走動,您躺著讓奴婢來伺候你!”
剛掙紮著準備起來,就又被剪秋按下去的宜修“……”
“哈哈,好了姐姐,剪秋姐姐也是擔心你,我看呀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方才從酒樓回來你就說腿腳不適呢。”
宜修無奈的搖搖頭,隻能順著這兩人的話,再次躺了回去。
在承乾宮時,這兩人就把她管的死死的。
如今好不容易出宮了,還得被管著。
“你們兩個啊。”
“小姐,太後娘娘給了奴婢很多地契,說是在江南的一些產業,要給您肚子裡的小……娃娃當紅封呢。”
宜修看也沒看那一行囊的東西。
“如今咱們已經出了那吃人的宮牆,從今往後再也沒有娘娘下人,有的隻是姐妹,以後我與你便以姐妹相稱吧。”
“這使不得啊,小姐……”
剪秋鬢邊散落的發絲被宜修輕輕撩起,
“咱們現在都隻是普通人而已,哪裡來的使不得。”
“是呀剪秋姐姐,你不是一直把我當親人嘛,現在有個光明正大做親戚的,你怎的還不願意呀。”
阿澤站在宜修身邊,握著她的手,兩人相視一笑。